“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看。”
“不能。”程凯问他，“疼不疼？”
齐逸风看了看自己的脚，“现在还没感觉。”
“我没问你脚。”
“……”那是哪儿啊。
程凯看了他的下半身，“插尿管的时候疼的吧。”
“还，还好，”齐逸风揪着被单。
“刮毛了吗？”程凯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齐逸风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
“哦，刮了。”
“……烦不烦！说点别的！”
“男护士给你刮的还是女护士？”
“程凯！！”
“我看看。”程凯起身就要掀被子。
齐逸风一把捂住他的手，“别别别，我求你行不行。”
“刮完毛可涩了，我给你要点甘油擦擦？”
“有完没完！！”齐逸风恼羞成怒。
“那我们来继续说说你从楼梯上滚下去之前我们讨论的话题？或者救护车上的话题？”程凯的手被齐逸风按着，正好按在齐齐的大腿上，他手在下面滑动着，“来，好好跟哥哥我说说，怎么对不起我了？”
齐逸风被刺激的不轻，现在又要说这个，小心脏简直受不了，他觉得程凯的级别太高了，自己分分钟被他在精神上虐成渣。
“乖，不然掀被子了。”程凯说，“还能拍照，反正你现在动不了。”
“别别别，”齐逸风求饶，“我说了你不准生我气。”他瞅了瞅程凯，做可怜状，“我……我确实说你二了……”他的内心受到了良心的谴责，所以一脸可怜夹杂着内疚自责，“别人传话，说你说我二，我信了。我说你二，可是，你却没信……”我有罪！我小心眼！
“……”程凯嘴巴微张，有些惊讶，难以置信。
这个表情男神拿捏起来毫无压力。
而这样的表情恰恰在齐逸风看来就是‘晴天霹雳’和‘被雷劈中’，他刚做完手术，虽然是腰下双腿，但也是很伤神的，现在又看到男神因为自己而内心受创，小脸更白了，声音也是可怜兮兮委屈的很，“程凯对不起，那天，我听人说你说我二，还说我白，我也没多想，因为我们吃饭的时候正好有说到，我就以为……真的很抱歉，虽然我确实说了你二，但……”他不想解释了，解释也没意思，“不管怎么说，我跟你道歉。”
说到最后，齐逸风都有点喘不上来气了，程凯心里心疼想说你别说了，我又没怪你，而且我也早就猜到了。但是，天时地利人和，必须要好好利用，资源不能浪费。
“你还真说了。”程凯拨弄着齐逸风的手指。
“是的。”齐逸风咬唇。
“齐逸风。”
“……”叫全名了，果然生气了。
程凯看着齐逸风双眼湿漉漉的盯着自己，犯规啊。
“你等着。”
齐逸风后背都僵了，等着被报复吗？要决裂啊？要走人了？怎么办好想哭啊男神别走我可以弥补的！！！
程凯看着齐逸风拉着自己的手，眼眶都红了，“我去拿甘油，你松手。”
“甘……甘油？”卧槽，更不能松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接到通知，新一轮扫黄来了，之前有几章脖子以下的要锁。且看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