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半天,眼瞅着萧太后精神不大好,闵太妃起身告辞。“哎呀,我今天的牌运不好,不玩了。再玩下去,只怕头上的钿子都保不住了。”
一行人告辞回去,萧太后也不再多留。
回到储秀宫,红袖才放下心。念了一声佛,忙说:“主子回来了,奴婢赶紧让人去告诉瑜嫔娘娘。她一直担心您,打发人来看了几趟了。”
珞璎笑着说:“不过和太后她老人家打了几圈牌,害怕什么?”
红袖左右瞧瞧,这才小声的说:“主子不是不知道,这宫里,咳嗽也得分时候。您从从小就没有约束惯,瑜主子是怕您一个不留神触怒了太后。”
珞璎没心没肺的说:“我倒觉得太后很好处,既慈祥又和蔼,和我娘差不多。”
闲筝舒了一口气:“我的好主子,您可别老拿夫人来和太后比了,这里不是江南。可是说变天就变天。”
珞璎咯咯的笑了起来:“宫里的规矩多我是知道的,娘也嘱咐了我好多。以后我注意就是了,你们也别老是替我提心吊胆的。闲筝,你进宫几年了?”
“回主子,奴婢是承绪十二年进的宫,到现在有四个年头了。”
珞璎带点好奇的打听:“你进宫这么长时间了,一定知道不少的事吧?”
闲筝有些没听懂:“奴婢从进宫就好好的听姑姑的话,该会的都会了,主子要做什么吗?”她明显的紧张,不懂新主子要干嘛。
“别害怕,我不是在审你,这不是没事儿吗,和你们瞎唠唠。你说,这宫里都有啥新鲜好玩的事儿吗?”
闲筝讪笑着看了梅嬷嬷一眼,说:“主子,奴婢们都是奴才的命,整天的埋头干活,哪里知道什么新鲜的事儿。”
珞璎也乏了,就没多做理会。让红袖吩咐人去预备了香汤,早早的沐浴睡下了。第二个晚上,睡的安稳多了。
太后的精神头大,每天早早的起来。这些嫔妃也要早起,梳洗打扮之后,和皇后一起去给太后请安。
一心怕晚了,皇后带人过去的忒早。太后还在梳头,妆还没画呢。几个女人就在门外候着,只听太后身边的大宫女银蝉掀起松花色的软烟罗帘子,朝珞璎福了一下说:“太后请贞主子过去。”
几个人暗想,好大的脸面。连皇后这个亲侄女都得在外面干等着,一个嫔都能进去,可见多大的荣宠。
珞璎也没多想,朝银蝉谢过,就跟着进去了。“银姐姐,太后梳好头了吗?”
银蝉说:“贞主子太客气了,以后叫奴婢银蝉就行了。太后这就梳好头了,只等着画眉施粉黛了。”
珞璎点点头,就要到了跟前,便也不再作声。
进的里间,太后在梳妆台处坐着。头发已经挽好,没有重大庆典,她很少梳圆髻,只是梳着凤髻,簪上点翠赤金彩凤钗。妆容还没有画好,妆台上摆着新淘好的胭脂,色泽红润,质地稠密润滑。铅粉,螺子黛等错落有致的摆满了妆台。
太后见她进来,眉眼里带了些笑意。“贞儿来了。”她没叫贞嫔,偏生叫了贞儿,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了与众不同的溺爱。
珞璎蹲下身去,“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略一点头,示意她起来。珞璎才起身,走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