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奕以为他们又是在装病让自己妥协,就语气很冲的说:“不舒服的话,打电话叫救护车。”
宫正则听到这话,气得胸口疼,眼看着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林如慧赶紧挂了电话在让佣人赶紧打救护车电话。
骆羡凝在宫奕旁边担心的问:“你不回去真的可以吗?我看这次好像不是装的。”
宫奕摇头,“一次妥协,次次妥协,还是让他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结果他们车子刚开到家,宫奕就接到了宫晴的电话。
“爸爸病了。”
宫奕语气不快,“宫晴,你能不能别跟他们一起闹。”
宫晴愣了愣,转而气愤的说:“我没骗你,爸爸现在就在医院,你爱来不来。”
骆羡凝在一旁催促道:“还是赶紧掉头,去医院吧,我就说这次好像是真的,一般装病都是你妈妈装,你爸爸什么时候装过病?他可是宫正则啊。”
宫奕皱了皱眉,满面忧色的开车去了医院。
宫正则的抢救已经结束了,医生说他是术后还没有完全康复,再加上情绪激动,所以导致的昏迷,要注意静养,不可以再受刺激。
宫奕想进去看看宫正则,被宫晴拦住了。
宫晴狠狠瞪他一眼,“你没听医生说吗?爸爸现在经不住刺激。”
骆羡凝拽了拽宫奕的手,把他拉到一边,“现在这种状况,继续硬要说离婚确实不太合适,要不然我们先骗骗他们,就说我们不离了,等你爸爸的身体康复之后再慢慢跟他说。”
宫奕觉得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但又觉得拖累了骆羡凝,便说:“抱歉,要你配合我演戏,太委屈你了。”
“我无所谓,没事。”
于是宫奕拉起骆羡凝的手,举起来给宫晴看,“这样可以进去看父亲了吗?”
骆羡凝对宫晴说:“我和你哥之前要离婚确实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我们又想了想,其实也不必急于一时。”
宫晴这才面色缓和下来,让了开来。
宫奕和骆羡凝一同走进病房,林如慧刚哭过,眼眶还是红红的,听到他两说不离婚了,又是喜极而泣,抓着宫正则的手说:“你听见了吗?宫奕还是懂事的,你就别操心了。”
宫正则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问:“真的?”
宫奕点头,“嗯。你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宫正则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冲骆羡凝招了招手,骆羡凝走过去,蹲在他的病床边。
“羡凝啊,宫奕的脾气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也最最是口是心非,请你多多包容他。”
“我知道,您放心吧。”
从医院出来,宫奕就觉得心里有点烦躁,他对骆羡凝说:“我让司机来接你回去,我还有点事。”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骆羡凝跟他摆了摆手,直接转身离开。
宫奕去了一家酒吧,要了一瓶酒,拿了酒杯坐到了角落里。
他刚刚以为自己的人生可以重启,就又走进了死胡同里。
霍月梧回奥地利之后,给他拿了一些药,说可以抵消失忆药残留的药效,他吃了快半个月了,却还是什么效果都没有。
他依然不能将脑海里那些零星的片段拼接起来,他依然不能清晰的看见那个面容模糊的女人究竟什么样。
他觉得很矛盾。
他想寻回那些记忆,可又怕寻回那些记忆。
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如果他再找回记忆里的那个人,那他岂不是三心二意?
过去的事情没有解决,现在的困境也无法解决。
他虽然安慰过自己,要平静的看阮安然做自己的选择,不去打扰她。
可他内心深处真的这么想吗?他真的完全都不渴望跟她在一起吗?还是他从来都不敢正式自己的内心?
宫奕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喝,很快一瓶就下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