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奕转过身问道:“叶灼言是怎么跟你说的?”
说起这事,阮安然觉得,也有必要跟宫奕好好谈一谈。
“你从哪儿听得风言风语?彦彦说没有什么内存卡的事啊,他说他不知道那些车为什么追他,八成还是叶维平干的,你别误会了骆羡凝。”
宫奕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阮安然。
他调查的清清楚楚,证据确凿,她竟然还是当骆羡凝是冤枉的?
不过也难怪她,作为受害人叶灼言的口供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奇怪了。
叶灼言为什么会改了口供,是谁在背后诱导了他?
看宫奕不说话,阮安然以为他是在脑海里追溯消息的来源,便没有打扰他。
但也不能任由他在这里一直站着不走啊……
阮安然内心纠结,是该说话,还是不该说话。
宫奕开口道:“我和骆羡凝之间,没有误会,至于你,可能需要补补这里。”他指了指她的脑袋。
阮安然气结,聊天就聊天,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呢。
宫奕说完,就告辞了。阮安然越想越气,直接追到了电梯旁边。
“我说你这人才有问题,心眼针尖那么小,所以才会对骆羡凝有偏见……”
宫奕看电梯就快到了,她还在喋喋不休,于是打断了她,“不然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如果最后证明我是对的,你陪我一天。”
阮安然觉得怪怪的,这个要求曾经彦彦也跟她提过,但是彦彦是小孩子啊,宫奕这么大个人了,要她陪做什么?
她连忙摇了摇头,她怎么能被宫奕带着思绪跑呢,她反问:“那如果证明我是对的呢?”
“我会答应你一个要求,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起来好像不亏,阮安然欣然答应,“好,没问题。”她如此轻松,也是因为对叶灼言有足够信心,在她心里,叶灼言比阮小年稳重,信任度也高的多。
宫奕意味深长的浅浅勾了勾唇角,电梯正好到了,他就走了进去。
回到房间里,粥都已经凉了,阮安然用微波炉热了一下,喝完粥就觉得自己好了很多,再看看旁边那一大袋,打开一看,居然是各种各样的感冒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感冒好了。
她想象着他去药店买药的样子,低下头不由自主的偷笑起来。
可很快,她又打了打自己的头,“阮安然,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他现在是骆羡凝的丈夫,他们领过证办过婚礼,你怎么可以对别人的老公有非分之想!”
她把那些药全都扔进了垃圾桶,想了想,又退回来,留下了一盒咳嗽药。
就当是个小小的纪念吧,让她无耻的享受一次久违的体贴与温柔,也不过分吧?
……
宫奕找了个时间,去医院见了叶灼言,叶灼言所说的和阮安然如出一辙,他神色坦荡,丝毫看不出来撒谎的样子。要不是霍月梧的失忆药没有上市,他都快怀疑叶灼言也吃了药然后被篡改了当时的记忆了。
他哪里知道,这几天叶灼言已经将这个谎言说了好几遍,现在早就已经得心应手反应自然了。
宫奕几次试探,都试探不出来叶灼言真假,只好作罢。
倒是叶灼言反问他:“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不是打听,是关心,我希望同样的事情不要再在你身上发生了。”
宫奕言语真诚,叶灼言有点感动,“我听说我做手术的时候你还打算给我献血。”
“嗯。”
“我们两的血型是一样的吗?”
“是的。”
“那我跟你真的很有缘分哎。”叶灼言的眼睛亮晶晶的,表达着自己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