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阮安然很是客气,“宫先生您在电话里吩咐我就好。”
“我想见你。”他重复道,“关于叶灼言的车祸,我有话跟你说。”
阮安然沉默片刻,道:“好,那您找个地方,最好隐秘点,最近一直有记者在跟着我。”她不想再度跟宫奕传出绯闻。
宫奕明白她的意思,他也不想惹什么麻烦,“你去远黛会所,那里是私人会所,一般人进不去。”
阮安然到了远黛会所之后,迎宾认出她之后,就把她带到了最里面的豪华包间。
一百多平的包间,三面沙发环绕,只有宫奕一个人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他手上端着一杯威士忌,眼神空洞而落寞。
当阮安然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睛才重新聚起了光。
阮安然在左侧的沙发上坐下,“灼言的车祸……”
“你知道他在找骆羡凝流产当晚酒吧停车场里某辆车的行车记录仪录像吗?”
阮安然很错愕,“我知道,宫先生怎么也知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都没有告诉叶维凡?任由警局把这起车祸当做一个意外来处理?”宫奕不等阮安然回答,就厉声问道,“是不是又是因为骆羡凝?你觉得你愧对于她,所以不忍心再把她牵连进来对不对?”
“你喝了很多酒?”阮安然看到桌上那瓶威士忌已经少了半瓶,怪不得宫奕的神情有点反常,“我确实听小年跟我提过,但我觉得这都是小孩子异想天开,所以我没有说出来。”
“这不是小孩子异想天开,这是真的。”宫奕将他手机里的录像放给阮安然看。
从拍摄的角度,可以明显的看到骆羡凝到台阶边缘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台阶,然后才眼一闭,任由那个凶狠的男人将她推了下去……
阮安然捂住了嘴巴,难以置信。
这太不可思议了。
阮小年说的居然是真的。
骆羡凝居然是真的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摔下台阶……
太可怕了吧……她……她这是故意要让自己愧疚吗?
宫奕看阮安然一脸震惊的表情,便说:“你现在还要包庇骆羡凝吗?”
“我……”阮安然哑然。
“我找你来,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宫奕又拿出那张手链的照片,“这条手链,到底是你的,还是你送她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诚实的回答?”
阮安然眼神触及到那条手链,连忙又收了回来。
“是我送给她的,我已经告诉你很多回了。”
宫奕突然笑了,笑声充满了苦涩与凄惶。
阮安然感觉得出来,他很不开心,便试图劝导他,“宫先生,你和羡凝都已经结婚了,如果你还是如此不信任她,我替她感到可悲,我也替你感到可悲,如果你想听的话,那我就再跟你说一遍,手链是我送给羡凝的,后来怎么到你手上的,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违心的说着这些话,突然,宫奕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走向她。
他面色阴沉,双眼猩红,似乎已经忍到了极致。
阮安然吓得收住了声。
宫奕坐到了她的旁边,然后用手托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阮安然,你再说一遍。”
阮安然心跳如鼓。
她可以撒谎,但她没有办法离得宫奕这么近还撒谎。
而且,骆羡凝确确实实也算计了她。
流产是她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