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不定阮安然,跑来甩锅给宫奕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叶维凡突然收声,如果继续解释下去,势必会暴露阮安然的身份,他巧妙的绕了过去,“安然最近好像对宫奕的态度变了很多,没有从前那么的深恶痛绝,所以我在想,他们两最近是不是又见面了,你的情报向来比我快,所以我问问你。”
骆羡凝转念一想,如果叶维凡和阮安然的关系不稳定,对于她也有威胁,便又给叶维凡出了个馊主意,“想要让阮安然回心转意,还不简单……”
叶维凡一边听,一边点头,觉得她言之有理。
骆羡凝挂了电话,回到卧室,宫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床上了。
她心里一惊,也不知道宫奕听没听到。
宫奕翻着手上的杂志,漫不经心的问:“是谁打的电话?”
“公司的人,问我何时回去上班。”
宫奕皱起眉头,“你的手下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深更半夜打电话给骆羡凝就为了催她去上班?
骆羡凝无奈的说:“谁让你对我委以重任呢……不说这个了,你忙完了吗?”
“嗯。”
骆羡凝特意提起阮安然,“知道吗?今天叶氏开了一场发布会。”
“叶氏?叶维凡又想做什么?”
“他要和阮安然结婚了。婚期定在元旦。”
宫奕翻杂志的手指顿了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翻,“那挺好啊,他们两成双成对应该也蛮久了吧。”
骆羡凝假装没有看见他的异常,坐到了他身边,靠在他的背上,“不如趁着这次度蜜月把给他们的结婚礼物给买了吧?”
“好啊。”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睡了。
因为医生说过骆羡凝现在的身体不太适合夫妻生活,所以她就静静靠在宫奕的怀里,听着宫奕强有力的心跳,有些惋惜的说:“都说蜜月宝宝最聪明了。”
宫奕觉得有点纳闷,她刚刚失去一个孩子,怎么对之前的孩子丝毫没有思念之情,这时候提什么蜜月宝宝?仿佛是在憎恨前一个宝宝坏了她的好事似的?
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在她额头印下轻轻一吻,“宝宝会有的。”
……
阮安然和叶维凡官宣结婚的消息之后,对于她去医院看叶灼言倒是方便了不少。
此刻的她是名正言顺的叶灼言后妈,医院的护士都对她毕恭毕敬。
然而叶灼言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却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医生说他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醒过来只是迟早的事。
阮安然这些天憋了好多好多的话,但她无人可说,所以她便坐在叶灼言的病房里自言自语。
“彦彦,我突然有点不认识你爸爸了,他变得好陌生,他从前不会这样算计,虽然,他说是为了和我结婚,我也知道以他的条件,肯为了我工于心计,肯千方百计讨好我,我应该感恩戴德,可是……彦彦,我没有办法幻想我和你爸爸婚后的生活,我无法想象我和他穿着结婚礼服走进婚姻殿堂的模样,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消除掉他的执念……彦彦,你的妈妈在哪里?如果我能找到她的话,或许能让她和你爸爸重新开始……”
“彦彦,我之前很恨一个人,可是最近,我发现我错怪了他,你说奇不奇怪,我一直以为他自私伪善,可到头来,自私伪善的那个人却是我自己。我口口声声可以为了你爸爸做任何事情,但我却无法勉强我自己嫁给他,我这么烂,根本不值得被爱,是不是?”
阮安然左右纠结徘徊,成天浑浑噩噩。
阮小年从幼稚园放学,被保姆接到医院,看见阮安然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阮安然!”她直呼其名,“你看看你现在颓废成什么鬼样子了!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不想结婚就不结,直接去发微博发通稿,说你们已经分手了!你这么黏黏糊糊,会让叶叔叔觉得还有希望,你每拖一天,未来对他造成的伤害就越深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