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弈皱了皱眉头,心绪不宁起来……
……
阮安然接到沈璟的电话,说宫正则让她去一趟荔水湾的时候,心里很是平静。
她猜想,宫正则一定还是想要赶她走,暗的不行,可能会来明的。
他想她走,她就偏偏不走,慕家的仇,小年的仇,她还没有报回来,她凭什么苟且偷生?
进了荔水湾,就有佣人将她领到了宫正则的书房。
她进去的时候,宫正则正站在窗边,她看见的是他的背影,虽然依旧伟岸高大,但背却微微弓了起来,已有老态。
阮安然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大宫先生。”
宫正则转过身,打量了阮安然几眼,然后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坐。”
阮安然依言坐了下来,“不知道大宫先生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呢?”
“我听说你最近又跟宫弈一起被绑架了一次。”
“嗯,这件事已经调查清楚了,相信宫先生应该跟您说过了吧。”
“说了,是你们同事之间的小恩怨,无辜牵连到了他。”
“那大宫先生为什么还要找我过来呢?”
宫正则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阮安然,“因为你跟宫弈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阮安然心里咯噔一下,那时候她以为绑架的幕后主使是宫正则,所以确实一时之气跟宫弈说了让他去找宫正则问清楚。
可是这么久都没有人来质问她,她早就忘了,她还以为宫弈没有去问宫正则……
宫正则接着说:“阮小姐,我和你见面次数不多,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对我有这么深的误解,所以把你请回来,想跟你聊个清楚。”
阮安然镇定回答:“大宫先生,可能我有些高估我自己吧,我听说您对宫先生周围的女人都很在意,您不想他名声有损,我以为是我阴错阳差跟宫先生总是纠缠在一起,让您产生了嫌恶,想要将我驱离宫先生的身边。毕竟我刚来锦城没多久,在锦城认识的人少,也没有跟别人有过恩怨,我有这样的想法,虽然幼稚浅薄,但也算情有可原吧。”
“是这样的吗?”宫正则眼神里透着根本不加掩饰的怀疑,“可我觉得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您觉得我的真心话应该是什么?”
宫正则没有办法直接问出内心那个疑问,便问:“你对宫弈,究竟有没有什么企图。”
此时,门外突然站定了一个人,静静的随着宫正则一起,等着阮安然的回答。
阮安然平静的说:“在你们所有人的眼里,我对宫弈必须有企图,对不对?呵呵,就因为我不名一文,就因为我孤身一人,我就必须要觊觎宫弈,妄想被他青睐,好享一世安宁,是不是?”
宫正则厉声道:“既然没有企图,就请你回钮芝顿去。”
阮安然笑了,“我来锦城,是因缘际会,我对锦城并没有太强的归属感,我可以走,但我不想因为避嫌而走。”
宫正则发现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
她长得很像慕熙夏,可她和慕熙夏,真的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慕熙夏心思不深,为人温和,直来直往,而这个阮安然,却是心思深沉,柔中带刚,不卑不亢。
不管她是不是慕熙夏,她都已经在侵蚀宫弈的生活,宫正则不希望她对宫弈的影响越来越大。
便说:“如果我一定要让你走呢,你要知道,我宫正则对于一个人的去留还是能作一些主的。”
“这不正好印证了我刚才的猜测吗?大宫先生,您其实一早就看我不顺眼,想处之而后快了吧。”阮安然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我很荣幸,大宫先生这么看得起我,可是在宫弈心里,我就只是一个路人甲,大宫先生这么做,未免有些过于小题大做。”
“阮安然,如果你稍微了解我一点,你就该知道,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跟你宣布我的决定。只要你回钮芝顿,我给你一个亿。”
阮安然的态度依然很坚定,“我不需要这么多钱。”
宫正则刚好利用今天的绯闻事件借题发挥,“你也看到了,今天你们两在一起引起了多大的波澜,难道你还想继续呆在宫氏,呆在宫弈的身边,好让这些流言愈演愈烈吗?”
阮安然清冷的声音说了五个字:“我问心无愧。”
“你真的是问心无愧吗?你真的如同你自己所说对于宫弈丝毫企图都没有吗?”宫正则冷笑,用起了激将法,“我看不然,否则一个亿怎么会都打动不了你?清高也是有价签的,你开个价,我绝不还价。”
阮安然看着宫正则,他的身高居高临下,态度也是一样居高临下,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冷冷的看着她,仿佛等着她继续拒绝,然后再继续打击她的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