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弈觉得奇怪,继而想歪了,“羡凝,你是不是对我有不满?我这几天确实太忙了,没有时间陪你,你知道的,绑架那件事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幕后主使,所以我不得不一边追凶,一边重新布置我们宫家所有人的安保工作。”
阮安然心想,真虚伪,忙不过就是借口而已,你要是对骆羡凝真有心,一个电话一条微信,都能让她感受到自己没有被冷落,现在说的这么深明大义,好像骆羡凝继续生气就是小心眼似的。
宫弈久久得不到回音,手上的力气就加大了。
他扯被子,阮安然抓被子,他从缝隙间看到床上这个人的发色并不是骆羡凝,顿时用的力气更大。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宫弈动了真怒,力气就不是阮安然能够抗衡的了。
他上床,单手一把扯开被子,而阮安然还在紧紧抓着被子,所以随着被子腾空而起,猝不及防就扑倒在了他身上。
宫弈吓了一跳,看清对方是阮安然之后,蓄势待发的大掌才收了回来。
自从上次他们被绑架之后,他还没有见过阮安然。
阮安然此时只觉得尴尬,又害怕被骆羡凝看见,所以干脆用脑门撞了他脑门一下,待宫弈吃痛,松开手去摸自己的头,她便迅速下床,跑了出去。
宫弈揉着自己的头,那种熟悉的剧烈疼痛感又再度袭来,好像有什么怪兽被困在了他的脑海里,正在翻江倒海,想要破壳而出。
骆羡凝端着早餐进来,看见宫弈坐在床上揉头,很是意外。
“你不是说你这几天都不回来吗?”
听到了骆羡凝的声音,宫弈的头才稍微好了一些,“父亲和母亲打算下周就去瑞士疗养,我想给他们践行,所以让他们过来吃个饭。”
“那我去准备。”骆羡凝正准备走,又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劲,“你怎么了?是头痛复发了吗?”
“没事。”
骆羡凝看着自己刚放下的早餐托盘,决定还是问一下,“刚才阮安然在房间,你看见她了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房子楼上漏水,家里没法住,后天她就回钮芝顿了,我以为你不回来,所以就让她过来住几天。”骆羡凝忐忑的看向宫弈,“对不起,我没有事先跟你商量,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她是你的朋友,你想怎么招待她都是可以,这里也是你的家。”
骆羡凝放心的笑了笑,“那你先吃早餐,我去让厨房准备。”
“好。”
骆羡凝出去之后,刚好碰见阮安然拉着阮小年的手往楼下走,于是就追了上去。
“昨晚我失态了。”骆羡凝有点惭愧,“其实道理我都懂,只不过我……”
“别说了,我懂。”阮安然道,“既然宫先生回来了,那我也该走了。”
骆羡凝讶异,“啊?你怎么知道宫弈回来了?他说他刚刚没看见你啊。”
阮安然没有想到宫弈竟然不跟骆羡凝说实话,一时怔在那里。
阮小年却捂住了肚子,“妈妈,我肚子疼,我想去洗手间。”
“那你去吧。”
这一打岔,骆羡凝就忘了阮安然和宫弈口供不一的事情。
阮安然带着阮小年去洗手间,等了好久她都没有出来。
她便在门外问:“小年,你怎么了?”
“疼,好疼……”
“拉肚子了吗?”
“没有,什么都拉不出来,就是疼。”
阮小年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阮安然突然想起来,她昨天忘了带阮小年去打针,不会因为漏了一天,就让阮小年的过敏又复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