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彦很懂事的笑了笑,嘴很甜的说:“小年姐姐,我会送你一份你很喜欢的礼物的。”
阮小年嗤之以鼻,“你能知道我喜欢什么?”
“如果到时候你不喜欢,我就趴下来给你当马骑。”
“一言为定。”阮小年暗搓搓的想,不管彦彦给她送什么,她都要说不喜欢,然后就可以让彦彦给他当大马了!
阮安然送阮小年去幼稚园的时候,就顺便邀请了她的全班同学,小哪吒一听要去阮小年家里,就莫名有些兴奋。
阮小年赶紧顺便邀请了宫怀瑾。
宫怀瑾也欣然答应了。
party时间就定在这个周末,阮安然每天都在网上采购一些装饰什么的,想要自己来布置一下家里。
……
宫弈和骆羡凝回家之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听到那边的汇报,就拿起了刚放下的车钥匙,然后说:“把她看好,我要见她。”
骆羡凝看他神色凝重的样子,便问:“出什么事了吗?”
“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要马上过去一趟。”
“那你小心一点。”
“嗯。”
从宫弈出差回来到现在,他们相处还不超过两小时,宫弈这么快又要出门……
骆羡凝怅然若失的看着他的背影,安慰自己,很快他就会回来。
……
宫弈开车往那间审问公寓赶。
刚刚是沈璟打来的电话,他告诉他,找到了喻小鱼。
宫弈回想起和喻小鱼认识时候的样子。
那时她被老公打的鼻青脸肿,是被她妈妈带来见他的。
她妈妈叫喻年,是一个生物科学家。
喻年不知道从哪儿弄到的他的电话,打过来之后只说了一句:“宫先生,我这里有一份你的病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的病例?”宫弈以为是他中毒那些年的病例,要是被人发现了恐怕不太好,所以便说,“你怎么能证明你有我的病例?”
喻年很清楚的报出了他所有的身体特征,宫弈信了,问她,“你想怎么样?”
“我现在遇到了一些问题,就在B国的威尔顿酒店,如果你能亲自来帮我一把的话,这些病例我都可以交给你。”
宫弈让人调查了一下喻年这个人,她的背景十分干净,博士毕业之后就一直在霍氏旗下的一家生物制药实验室工作,可能是真的接触过他的病历。
他想了想,便亲自去了一趟。
结果,推开门,喻年就拉着喻小鱼跪下了。
“宫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
宫弈着实吓了一跳,“你们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喻年便一边哭一边说:“小鱼年少的时候我忙于工作,没有空管她,她就认识了一个小混混,结婚的时候我就不同意,那个男孩浑身流里流气,一点都不像个好孩子,可是小鱼偏偏听不进去,就是要和他结婚,我拦不住,也就只好同意了,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喻年哽咽道,“结婚才一年,他就对她拳打脚踢,我想让他们离婚,去找他谈,竟然连累得小鱼被打流产了,他放过狠话,说除非小鱼死了,否则这一辈子她都只能是他老婆,他现在在帮派里混得有点名堂,整个b国的黑刀都认识小鱼,小鱼只要一出去就会被他们抓了去……你看看她被打得,哪里还有点人样。”
喻年将喻小鱼的头发拨开,她整个人精神涣散,哪里像是二十出头的青春少艾的少女。
宫弈有点不忍心,但他没有圣母心,天底下受苦受难的人多了,他要是人人都想帮一把,什么时候都帮不完。
所以他冷声道:“家暴这种事,你们应该报警。”
“你以为我们不想报警吗,我们去过警局,可是还没到警局门口就被她手下抓回来了,然后就是往死里打我们,他还扬言,如果我们再敢去警局,就要把我卖到国外去……”那不堪入目的字眼,喻年实在说不出口,她掩面而泣。
喻小鱼眼神飘忽的说:“妈,他不是说除非我死吗?那只要我死了就行了吧,就让我死吧,我现在生不如死。”她说着,死灰一样的眼睛里突然迸射出一道光芒,她到处去找可以了结自己生命的东西,突然被她看到了一把水果刀,于是迅速的扑到了茶几边,把水果刀抓着往自己手腕上割下去。
喻年大叫一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刀刃。
殷红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触目惊心。
“傻孩子!你不要做傻事!你要是死了妈妈也就只能去死了!”
宫弈看到喻年伤心欲绝的绝望模样,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那些年他被宣告不治的时候,他的妈妈也是这样的心情吧,只不过,她从来都没有在他眼前崩溃过。
宫弈咳嗽了两声,好让这对母女知道这间屋子里还有别人。
“喻女士,你叫我过来,不会就是让我看看你们母女有多情深吧?”宫弈硬着心肠说,“我没有多少时间,所以你有什么筹码就亮出来吧,或许我能同意帮你们一把。”
喻年这才想起来她手上的东西,于是对喻小鱼说:“小鱼,你先不要冲动,这位宫先生是m国的权贵,他能保住你,他能给你新的生活。”
喻小鱼呆滞的看着她,“真的吗?”
喻年摸了摸她的头发,“相信妈妈。”
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然后和宫弈谈判,“宫先生,当年你在霍氏旗下的医院服用过一些未经审核的药物,你还记得吗?”
宫弈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喻年只好接着说:“我恰巧是那个药的研发人员之一,所以有幸参与了试药,也就拿到了一份您的病历。我想,您应该不希望这份病历被公开于众,让全天下都知道您曾经经历过了什么,是吧?”
宫弈自然是不想的,他作为宫氏唯一的继承人,他身体的风吹草动都会让整个宫氏的股价出现巨大的波动。
而且喻年的要求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别说一个小混混,就算是b国的黑刀老大要整喻小鱼,他想救,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但他不太喜欢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喻女士,你是不是应该先拿出诚意,让我看看你所说的病历呢?”
喻年于是拿出手机,打开了一张图片,上面只有病历的一部分照片,上面写着的日期让宫弈眉头一皱。
不对,这是他康复之后的日期,也是在他d国车祸之后。
莫非,他在那之后还试用了某种新药?
他想让喻年给他看完整版,便说:“这么小的一部分就要让我相信这是真的?”
“宫先生,你可以不信,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喻年的眼神里突然写满了视死如归,她没有想到宫弈如何冷硬,看到她和喻小鱼这么可怜都无动于衷,她现在对于病历这个筹码已经没有多少信心,但还是想最后试一试,“只不过如果我死了,您曾经的病历就会漫天飞,您看您要不要赌一把?我们不过是贱命,您……”
宫弈冷哼了一声,“你想等你死了发出去?也要有这个本事。”
两人正在谈判,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喻小鱼又拿到了那把刀。
喻年正想再努力努力,就听见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再回头一看,喻小鱼的手腕上已经在往下滴血。
她笑得像个疯子,“妈,别求他了,没用的,这世界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不会帮我们的,我先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喻年一声惨叫,然后掏出了手机打救护车。
宫弈看这副混乱的场面,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便说:“我送她去医院。”
他让自己的保镖抱起来喻小鱼,然后往停车场走。
结果刚走到停车场,就遇到了前来挑衅的喻小鱼老公。
他确确实实就是一副肉眼可见的人渣样,手上提着砍刀,后面跟着几个同样提着砍刀的年轻人。
他拦住了宫弈的保镖,看着喻小鱼手上鲜血淋漓,还笑了一声:“哟呵,这跟我这演苦情戏呢?喻小鱼,别演了,跟我回去,否则我让你妈现在就死。”
喻小鱼失血过多,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就没有回答他的话。
那男人一看就火了,论起砍刀就要去砍喻年。
喻年吓得一动不动,宫弈抓住了那男人的手,狠狠一推,他连着往后推了好几步。
然后不敢相信的看着宫弈,“你敢跟我动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