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羡凝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好像说她犯了什么事,逃了。”
阮安然故意重重叹气,“好好的一个姑娘,原本前途无量,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骆羡凝和那些与宫家无关的人一样,只把这件事当作八卦,所以看过也就忘了。
她和阮安然聊了一会儿工作之后,问道:“你真的很想来设计部吗?”
阮安然点头,“我还是更适合内敛一点的工作,店长那边我已经培养了一个副店长,她随时都能顶上我的位子。”
“看来你是早有打算。”
“嗯,如果你不同意我转设计师的话,不瞒你说,我已经打算辞职去试试别的公司了。”
骆羡凝眉头皱起来,看来阮安然十分坚决,所以她纠结的说:“你把副店长的资料给我看一下,我研究一下这件事。”
“好。”
“中午一块儿吃饭?”
“不了,我打算今晚回澳洲,下午我想随便逛逛。”
“也好,那就不强留你了,反正以后可能多的是吃饭的机会。”骆羡凝现在心里已经倾向于把阮安然调过来了。
阮安然笑了笑,“但愿。”
和骆羡凝道别后,她便打了辆车去了某个锦城著名的景点,然后去停车场找到叶维凡的车,拉开车门坐了下去。
叶维凡正在抽烟,一根烟刚刚点燃,还有一大截。
他看见阮安然进来,迅速的掐灭了烟。
阮安然担忧的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叶维凡把烟狠狠的摁灭在烟灰缸里,发动了车子,“没事抽着玩,我没瘾。”
阮安然觉得他没有必要跟自己解释这些,便没有再说什么。
叶维凡把车从停车场开了出去,往着郊区墓园开去。
“慕欢欢当时拿了钱,但是给她父母选的墓园位置并不太好,离市区也很远,来回要四个小时,我们得快一点,否则可能耽误你晚上的飞机。”
阮安然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和她从前离开这里时没有什么两样。
物是人非事事休,说的就是她此刻的心态吧。
叶维凡看她怅然若失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已经见过宫弈了?”
“嗯。”跟叶维凡,她没有必要撒谎。
“你们之间的发展好像比我想象中快一点。”
“什么意思?”
“我看到你在医院的紧急联络人是他了。”
阮安然立马解释,“那是因为当时刚好在医院巧遇,我又不能当着他的面写你的名字,所以只好任由他写了他自己……”
“你不用跟我解释。”叶维凡露出一个淡淡的苦笑,“安然,你回来的目的不就是接近他吗?现在进展得这么快,我应该高兴。”
阮安然像是被人击中,呆住了。
原来在外人眼里,她和宫弈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她原本并没有想过要接近宫弈,她只想接近宫氏的权利层。
但是如果宫弈对她另眼相看,如果她能让宫弈信任她,倒是一个捷径。
叶维凡提醒了她。
她不应该那么随心所欲,因为抵触宫弈,就恨不得跟他彻底划清界限。
她应该学会正视他,利用他,让自己的复仇之路走的更快一点。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的阮安然突然心平气和了许多。
她好像找到了该如何与宫弈相处的准则。
叶维凡看她沉默不语,便说:“安然,你没有必要去勉强自己,接近宫弈虽然可能是条捷径,但是风险也很高。”
阮安然勾了勾唇角,“都走到这一步了,还会在乎风险吗?”
叶维凡还要再说什么,阮安然打断了他,“放心吧,我会看着办的。”
叶维凡便吞下了想说的话。
他其实倒不是怕宫弈认出她来,他怕的是阮安然会重蹈覆辙,再次因为宫弈而沉迷。
人的感情就是很奇怪,总是不受人控制,阮安然如果越抵触宫弈,她的心可能就越想接近他。
他叹了口气。
现在他已经自顾不暇,实在没有信心再给阮安然任何指示。
很快就到了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