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护士就让宫弈进去了,医生问诊之后,给他开了一些抗敏药。
宫弈等着司机去药房拿药,就看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捂着肚子走了进来。
是阮安然。
她脸色苍白,一身酒气,疼得额头都是虚汗。
他听见她和导诊的护士在说:“吃了麻辣鸭脖、臭豆腐、烤冷面、烧烤……”
但凡是锦城出名的小吃,她都吃了。
宫弈想起电梯里她手上拎的那好几个袋子,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
真不知道这么瘦,是怎么能吃下这么多的。
护士问道:“除了肚子疼,还有什么症状?”
“拉肚子。”
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可能是吃坏东西,造成肠胃发炎了,你先在诊室外面等下,到号了叫你。”
“好。”
阮安然转身,扭头往诊室这边走,结果就看见了满脸红点点的宫弈坐在那里。
她心中腹诽,这到底是什么孽缘,怎么走到哪儿都能撞见他。
此时再装不认识就很做作了。
所以她坐下跟他打了个招呼,淡淡的喊了声:“宫先生。”
护士却喊她,“阮小姐,你不是本国人啊,那你需要填一个本地的紧急联络人。”
阮安然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应该填谁。
她认识的人倒是很多,只是如果填他们的话,就太容易暴露了。
她还在苦思冥想,旁边的宫弈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分诊台那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
阮安然没想到他会主动当自己的紧急联络人。
宫弈说:“你是我司员工,帮你做一下担保也是应该的。”
“谢谢宫先生。”
阮安然突然觉得肚子里翻天覆地的绞痛又来了,她眉头一皱,飞奔向厕所。
司机取药回来,宫弈便对他说:“你在这里等一下,看看阮安然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那您怎么回去?”
“我打车。”
宫弈拿着药从医院走了出去。
阮安然从厕所回来,就看见宫弈刚刚坐着的地方坐着一个黑西装的大叔。
大叔站起来道:“您就是阮小姐吧,我是宫先生的司机,他让我留下来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
宫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是因为她和骆羡凝关系还不错,所以他想卖个好给骆羡凝?
阮安然想拒绝,可是她的肚子又开始绞痛,等下做检查缴费拿药什么的,她自己肯定不行,所以只好留下了司机大叔。
打了两袋点滴,折腾了大半宿之后,司机大叔把阮安然送回了酒店。
阮安然突然想起自己的钱包落在了医院了,可是全身都酸软无力,所以她便打算第二天再去拿。
正好叶维凡给她打电话,想跟她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去拜祭她的父亲。
他还没有开口,她就问道:“你能不能派个人去德门医院,帮我取个东西?”
“你去医院做什么?”
“一言难尽……”她才不要那么丢脸的说自己是胡吃海喝进了医院,“生理痛,去开止疼药,然后不小心把钱包落下了。”
叶维凡答应了她,“好,我马上派人过去。”
他在开车,看了下导航,发现自己离德门医院很近,就顺路拐了过去。
“安然,明天墓园那边我打点好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去吗?”
阮安然感激的说:“谢谢你,我能去。”等晚上睡一觉,精神和身体应该都能恢复。
她这几年一直隐姓埋名,从来不敢让叶维凡去拜祭父亲母亲,但这次她亲自回来了,她要去,她当然要去,她在回来之前就拜托叶维凡去办这件事。
她要让爸妈知道自己过的还不赖,希望他们能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