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弈拿着平安扣,怒火席卷了他全身每一个细胞。
他厉声问道:“你从哪弄来的!”
那女人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回答:“我捡的。”
“从哪捡的?”
“一只死兔子身上。不信我带你去看。”
宫弈示意她在前面领路。
这女人解释道:“我今天路过河边,看见有一只死兔子,就走过去看了看,发现它脚上缠着一个玉坠,我见这玉通透,就取了下来……我……我捡东西不犯法吧……”
宫弈没有理她。
他的手下低声道:“别废话,往前走。”
很快就走到了河边,一块比较大的青石板上,安安静静卧着一只白兔。
那女人又说:“我怕这兔子是中毒死的,所以没敢捡回家。”
宫弈俯身,这兔子的腿上确实有缠绕过的痕迹。
这个女人没有骗他。
难道这么久以来,都是这个兔子绑着这个平安扣在到处跑?所以他的人才找不到慕熙夏的踪迹?难道慕熙夏真的已经遭遇不测了?
不,不可能。
他不相信。
宫弈黑着脸往桥上走,他的声音如同冬日寒风凌冽,“将搜索范围扩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天给我堵住上游下游,把河里的水都给我抽光。”
手下惊愕道:“宫先生,我们恐怕不太适合在d国如此大动作吧?”
宫弈不悦的说:“出事我担着,你只管听我的吩咐。”
手下只好应是,但还是不敢如此嚣张,便告诉了宫正则。
宫正则一听,就来找宫弈。
宫弈终于没有再留在桥上做钉子户,他回了酒店,因为他要和专家一起开会,测算出慕熙夏如果顺着河水流到下游,大概已经到了什么位置。
见宫正则进来,原本滔滔不绝的专家们连忙收声,毕恭毕敬的跟他鞠躬打招呼。
宫弈道:“你们去继续测算,等下来给我汇报最终结果就可以。”
他们感受到宫正则来意不善,听到宫弈这话,连忙鱼贯而出。
宫正则坐到宫弈对面,痛心的问道:“你真的要这样发疯吗?”
宫弈淡淡道:“父亲,我想我们已经有过约定,一周时间还未到,你不应该这时候来找我。”
“堵上游下游,抽尽河里的水……宫弈,你知道那是多大的工程吗?”
“知道。”
“知道你还执意如此?”
“不找到她,不甘心。”
宫正则见他执迷不悟,气愤道:“你想找到什么?一具冰冷的尸体?你调动整个宫氏之力,就为了找到她的尸体?”
宫弈忽地站起,看向宫正则的眼神中尽是不满,“父亲,我想这点小事我有权做主,请你不要再干涉我。我也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那两个字。”
尸体。
一听就让人绝望和心寒的两个字。
他要抽干河水,只是想证实,慕熙夏没有死,见不到尸体,就说明她有生还可能。
宫正则凌厉问道:“如果我非要干涉呢?”
“那就分家,我替宫氏耕耘多年,宫氏理当有我一份,如果你觉得我太高调太招摇,怕被我连累,那就将宫氏一拆为二,便不会影响到你。”
宫正则难以置信的看着宫弈,“你说什么?你简直疯了!你为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女人,要跟我分家?”
宫弈半点不为所动,坚定的点头,但眼睛到底没敢看宫正则,“谁拦我找她,我跟谁翻脸,无论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