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尚真叮嘱道:“这件事,你知我知,别再告诉任何人。”
“嗯,我知道。”霍月梧整个人都蔫了下来,“我只是觉得我哥很苦,他这一生太苦了……”
成尚真轻轻拍她的手背,“都已经过去了,相信伤口已经愈合,只要不再去揭这个伤疤就好。”
“可是我哥前几天还去墓园看过他,我问过墓园管理者,湛星的墓前鲜花从来不断,我想哥哥应该经常去看湛星,他的伤口并没有愈合。”
成尚真没有想到霍阳桐竟然这样长情,他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倒是霍月梧安慰她,“你不用想很多,我不会告诉我哥这件事,走吧,该开饭了。”
成尚真跟着霍月梧回到房子里,吃饭的时候就有些不敢看霍阳桐的脸,总觉得有些心虚。
霍阳桐感受到了这一点,但也没有深究,猜想可能是因为被霍家的实力震慑到了吧,毕竟拥有这么大古堡的家族不是成尚真小小一个音乐家可以高攀得起的。
……
过了两天,宫正则所说的客人到了奥地利。
他派人去接了那人到医院。
当他一进宫弈的病房,林如慧就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居先生,您怎么到这里了?是特意来看宫弈的吗?”
居先生点头,淡淡道:“是的。”他刚好在机场碰到宫正则,听说了宫弈昏迷不醒的消息,便对宫正则说等他在瑞士办完事,会来奥地利看宫弈。
虽然他不太喜欢奥地利这个国家,但是凭他和宫正则的交情,还有对慕熙夏的喜爱,这一趟他非来不可。
只是他也做不了什么,除了陪宫家的人静静坐坐,开导他们几句,也没有什么别的。
但是他的开导对宫家人的鼓舞作用却是巨大的。
所以宫正则就舍不得他走,想让他在奥地利多留几天。
居先生刚想拒绝,宫正则便说:“我给你安排了酒店,你先过去休息。机票不用订了,过两天我的私人飞机会接我回国,我们到时候一起。”
居先生想了想,便没有再拒绝。
他到了医院门口,站在那里等宫正则的人来接。
而成尚真正好开车过来接霍月梧,远远的就看见了他。
居先生穿了便服,白色衬衫,烟灰色的裤子,戴了一顶渔夫帽,整个人的气质在人群中极为独特,让人不注意到都很难。
成尚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这……这不就是湛星吗……
虽然过了二十几年,但是他的容貌却没有太大改变,眼神依旧是那样澄澈,只不过此时,又多了一些看透世事的淡然。
成尚真停下车,想过去找他,却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面前,然后很快朝前开去。
他立即跟了上去,然后给霍月梧打电话。
“月梧,我看见湛星了。”
“大白天说什么胡话?”
“是真的!我现在正跟着他的车,就在医院附近。”
霍月梧停了停,看了一眼对面的霍阳桐,压低声音说:“你等一等,我马上就过来。”
“好,我给你开我的定位。”
霍阳桐手上翻着文件,啧啧了两声,“霍月梧,我看你这次是真能嫁出去了,你侬我侬难舍难分。”
霍月梧干笑,“我要是嫁出去,你一定要多给我一点嫁妆啊。”
“放心吧,亏待不了你。”霍阳桐挥了挥手,“走吧,约会去吧,让我这房间里爱情的酸臭味赶紧散一散。”
霍月梧拎着包跑向了停车场,然后跟着成尚真的定位追了上去。
当她发现成尚真的定位停了之后,成尚真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月梧,在威斯汀酒店。”
“我马上就到。”
霍月梧在酒店大堂咖啡厅找到了成尚真。
“到底什么情况?你确不确定?”霍月梧随便点了一杯咖啡,坐了下来。
“确定,别说湛星的长相叫人过目不忘,就是他的气质,整个世间都少有,所以不可能错。”
“你知道他的房间号吗?”
“不知道,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
霍月梧却白了成尚真一眼,“这是霍家的酒店,跟我去前台。”
霍月梧让前台把五分钟之前入住客人的房间号和资料给了她。
成尚真还没有说话,霍月梧就确定他说的应该没错,因为证件照上的男人真的绝了,虽然从出生年月上看他已经四十多岁,但保养的极好,像是三十不到的样子,白色棉麻衬衫更是衬托得他似仙似神。
如果说他哥对这样的男子念念不忘终身,那就好理解了。
成尚真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把我哥骗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