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宫正则,宫弈的爹,人家父子两怎么闹都是一家人,可他们夹在中间,随时都有可能成为炮灰。
慕熙夏不想为难他们,便拉了拉宫弈的手说:“手术改到明天吧。”
“好。”
医生护士一听到这话,连忙作鸟兽散。
宫弈扶着慕熙夏回病房,宫正则铁黑着一张脸走在后面。
进了病房,宫弈让慕熙夏先睡,他将宫正则叫到了茶水间。
“父亲,在菲国发生的事想必你已经很清楚,熙熙曾经遭受过机头的侵犯,所以这个孩子,有可能是机头的。”宫弈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不自觉的捏起了拳头,“所以我们决定了,拿掉它,希望您能理解。”
“什么?”这下轮到宫正则错愕了,“他明明说他没有碰过慕熙夏啊,怎么会变成他侵犯了慕熙夏?”
宫弈不太明白宫正则这句话的意义,宫正则赶到菲国之前,机头就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上,宫正则又是从哪儿听到的机头的陈述?难道说他看的是口供?
宫正则很快就想好了要怎么做,他坚决的对宫弈说:“孩子先不要拿掉,现在的医学技术很发达,胚胎状态下就可以做亲子鉴定,我安排人去给慕熙夏做这个。”
“不用了,我不希望她再痛苦的将那件事再回忆几遍,也不想让她承受这种屈辱。”
“可难道没有二分之一的可能,孩子确实是你的吗?”
宫弈当然知道有这个可能,也知道宫正则所说的亲子鉴定方案可行,可……他还是摇了摇头,“父亲,请你不要插手我和熙熙之间的事。您有没有想过,一旦鉴定结果出来,是坏的结果,会给熙熙造成多大的打击?”
宫正则知道这个方法对慕熙夏确实不公平,于是说:“那你给我三天时间,我亲自去菲国调查,他明明说……”
“您还能怎么调查?机头已经死了。”
宫正则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他赶紧低下头,机头没死这件事他特意交代了所有人不要告诉宫弈,因为他害怕宫弈会二次冲动,再去杀机头一次。
机头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这种人手上留下鲜血,人生留下污点。
“宫弈,给我一天时间,爸爸求你,就只一天,我不甘心,你体谅体谅我,行不行?”
宫弈看宫正则动容的恳求,动了恻隐之心,“好吧,那我跟熙熙商量,明晚再做手术。”否则以宫正则的性格,肯定不会甘心,他也不希望宫正则的心里永远留一根刺,毕竟现在还要靠宫正则助攻,才能改善熙熙和母亲之间的关系。
宫正则得到宫弈的保证之后,还是不放心,又偷偷放了人在医院监视,这才立刻启程去了菲国。
他在监狱将机头提出来,命人将他一顿暴揍,机头鼻青脸肿的哭着求道:“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我了。”
宫正则示意手下停手,然后看向机头,“你之前跟我撒谎了?”
“我哪敢!我没有!”机头磕头如捣蒜,“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我真的再也没有做过坏事,宫先生,求您相信我。”机头没有死,是因为他比较特殊,他的心脏长在右边,所以宫弈那本该致命的一枪,并没有要了他的命,后来宫正则过来,封锁了消息,然后直接将他送进了监狱。虽然无期徒刑很难熬,但是活着总比死了好。
宫正则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问:“你到底有没有碰慕熙夏!”
“我没有!我发誓!”机头被扼得呼吸困难,眼睛通红,眼泪都流下来,说话也断断续续,“我……我自己也吃了药……可……可吃了太多……过犹不及……就蔫了……我起不来……一直起不来……后来我听说有人去金窝……捣乱……我就赶紧……赶紧回去了……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我的手下……”
宫正则松开他,擦了擦自己的手,“把当时跟你在一起的那些人名单给我。”
“好。”
机头埋头苦写,宫正则阴鸷的看向他,威胁道:“如果你敢跟我撒谎,我会让你觉得活着比死了难受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