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熙夏并不知道宋嘉宁当时是如何制造这起车祸,所以问的有些犹犹豫豫。
叶维凡却觉得她一定是心中有鬼,吞吞吐吐就是心虚的表现……
为了不让她怀疑,所以他深深叹了口气,满脸哀怨的说:“可能是运气不好吧,我的车子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被一辆刹车失灵的卡车给撞了。”
“原来是这样……”慕熙夏觉得陈楚泽为了宋嘉宁可真是拼啊,这种买凶制造车祸的事都做得出来,就不怕被曝光之后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吗?
叶维凡看慕熙夏脸上一副鄙视的表情,以为她是在鄙视他竟然相信这真的是巧合。
他默默的捏了捏空拳,不要紧,傻瓜他已经演了有一段时间,他不介意一直演下去。
叶维凡“哎”了一声,“不是说好不提的了吗?我早就已经走出来了,人各有命,我认命。”
慕熙夏便也没再说什么。
叶维凡去买了两杯咖啡,两人坐在学校广场花坛的长椅上聊天。
“对了,上次在菲国,你知道有多险吗?”
慕熙夏早已把在菲国发生的一切都埋藏在心底,她不想去触碰,因为她害怕想起宫弈为她所做的那些疯狂的事,她觉得自己不配,觉得自己让宫弈的人生有了污点。
此刻听叶维凡提起来,脸色就变了。
然而叶维凡却没有察觉,继续说道:“宫先生给我师傅打电话,让我们尽快去菲国,说宫弈杀人放火被逮了个正着,菲国政界一看抓到了宫氏的大把柄,便不依不饶,一定要把宫弈推上法庭,依法审判,后来宫先生答应替菲国修一条铁路,才算把这事压了下去。”
慕熙夏垂头,默默不语。
“你不要害怕,那个侵犯过你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叶维凡将咖啡杯捏成一团,“如果我是宫弈,我一定比他更凶残,谁让他动我爱的女人!”
“等等。”慕熙夏觉得叶维凡的话包含着一些她不知道的信息,“侵犯过?”
叶维凡捂住了嘴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慕熙夏把他的手从嘴巴上拽了下来,焦急的看着他,“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宫弈明明告诉我,告诉我那个恶魔没有得逞……”
“那……那就是没有得逞……”叶维凡站起来,“走吧,我看时间差不多了,碳烤鸭翅应该快做好了。”
他越闪躲,慕熙夏就越觉得有问题,她一把抓住叶维凡,“你不是要和我当朋友吗?朋友之间应该讲真话!”
“我……我知道的不多……”叶维凡为难的皱了皱眉,“我只是看案宗,那上面有个金窝手下的口供,说你被机头喂了药,然后……等宫弈赶到酒店的时候,你已经满身是伤狼狈不堪……嗨,那人那么给口供,可能是被上方指使,想坐实宫弈杀机头的动机,你别当真。”
他一副懊恼的样子,跺了跺脚,“早知道就不跟你出来散步了,我们回去吧,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慕熙夏却是五雷轰顶,像是被人摁着头用重锤敲击。
她天旋地转的倒在了长椅上。
是啊,她怎么那么天真,宫弈说他来得及时她就信,宫弈说她没有被侵犯她就信,她怎么不想想,如果真的没有侵犯,宫弈何至于动怒到要毁了机头的老巢还要了机头的命!
她记得她晕过去之前,机头说一定不会放过她。
叶维凡一脸关切的俯下身,“夏夏,你怎么了?你别听我胡说啊,哎……这下完了,要是被宫弈知道我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我以后恐怕跟你连面都不能见了。”
慕熙夏强撑着坐起来,“我不会跟他说。”宫弈正在治疗的最关键时刻,她不会蠢到现在去刺激宫弈。
“我头有点晕,你能帮我去买杯热咖啡吗?”慕熙夏只想自己一个人坐一会儿,静静的,静静的将这情绪抚平……
叶维凡叮嘱她,“那你坐在这,哪儿都不要去,我马上就回来。”
慕熙夏靠在椅背上,脑子里乱哄哄的。
她浑身无力,心像是被拉扯成了两半。
宫弈骗了她,她像个小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的面前依旧撒娇卖萌,做一个可爱的小妻子。
可是她却已经不是她。
她不再是那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她。
她知道,他一定会说他不在乎,可是如果真的不在乎,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呢?为什么要把她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