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这么好,愣是没有正眼看她一眼,能见到厉骁的机会不多,孙溪急了,她不知道错过了这个机会,还有没有机会。
看着旁边的温泉,孙溪踉跄的朝厉骁走了过去,脚下一滑,猛地拉着他的胳膊,一起栽入温泉里。
然后……没拉动。
这就尴尬了!
孙溪看着厉骁的胳膊,男人不动安如山,她算计的表情还挂在脸上,然后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厉骁一脚踹入温泉里。
“这么想泡温泉直接说便是,不用客气。”
孙溪没有准备,呛了一口水,刚准备钻出来喘口气,又被厉骁用酒瓶抵着,摁进了温泉里。
他蹲在池边,眼眸冰冷,看着她钻出头,就毫不留情的摁了进去,孙溪呛了几口水,这才挪到中间,使劲的咳漱,“噗……咳咳……”
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眼影睫毛膏湿乎乎流了下来,活像白日见鬼。
孙溪不会游泳,差点没被淹死。人在生死关头,就什么绮丽都没有了,别说什么勾搭,她只想离这种瘟神远远地。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吗?谁派你来的?”厉骁倚靠在桌边,手上端着红酒杯,轻轻摇曳,眼神高高在上,犹如生死断伐的神邸。
“刻意装扮成宋晞的样子接近我,商业间谍?还是美人计?”厉骁饶有趣味的看着孙溪,轻轻抿了一口红酒,“你后面的人还真看得起你,有了正品,谁还稀罕一个赝品?”
厉骁意有所指的看向玻璃,嘴角划过一丝邪魅的笑,轻轻开口,“毕竟我家小朋友,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伪装的。”
……
“小朋友?”诺诺打趣的看着宋晞,趴在宋晞背上,哇的一声哭出来,“小朋友,你家厉总太会了吧?”
想到秦楼那副死了十八代祖宗的绝情模样,诺诺羡慕的想哭,“我有点理解你为什么喜欢厉总,但凡秦楼那狗逼,有厉骁半点,我们也不至于走到这步。”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那给你二十年看看。
再多的爱也总有一天会消散的。
宋晞害羞的低头,来之前她想了很多,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往这方面发展,心底浑然一松,看来都是她庸人自扰了。
“你和秦律师还是僵着吗?”宋晞担忧的看着诺诺,“也许,秦律师是不想离婚呢?”
“得了吧,这逼狗的很。”诺诺无意识的玩弄着温泉里的玫瑰花瓣,神情哀怨,“本来说好爷爷生日宴后就离婚的,结果他借口出差直接不见人,这不刚回来又赶上了婆婆的生日……我怕再拖下去,他家三姑六婆的生日都要拉出来做理由了。”
“但凡他找的借口能稍微那么用心一点,我也会觉得他也许是有一点点舍不得吧?”诺诺夸张地比了一个小拇指指甲盖,长叹一口气。
看这理由找的,连脑细胞都不用了。
“好吧。”宋晞长叹一口气,还想说什么,却被诺诺推了出去,“好了,别说我了,还是想想你家厉总吧。”
“想他干什么?”宋晞莫名其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诺诺拖了出去,“来个偶遇啊,不然岂不白瞎了我准备的这身战袍?”
瞧着肤白貌美的,她都忍不住啊!
诺诺在宋晞身前揩了一把,指腹滑腻,简直人中极品。
“诺诺。”宋晞被诺诺推了出去,还要挣扎,诺诺已经关上了门。
宋晞没办法,总不能真的如诺诺所说去勾搭厉骁,只能回更衣室,换了衣服再说。
宋晞离开,诺诺也没兴趣看厉骁那边的事了,趴在温泉里,品着红酒,自饮自酌。
一个人的时候情绪会无限放大,那些爱恨情仇,悲欢离合才会如刺般扎入心底,想想厉骁,再想想秦楼,终究是人间不值得。
诺诺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到现在不会还认为我是个好人吧?”厉骁站在池边冷冷凝视着池子里的孙溪,眉眼冷厉。
孙溪委屈的要哭了,她都这样了,他还要这样不依不饶吗?一个大男人,她又没得逞,就非得和她斤斤计较?
满腔崇拜,终究是错付了。
“我没有。”孙溪嚎嚎大哭,也不知道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哭的没有一点形象。
恰好这时候,李默从外面进来,望着屋内的情景愣了一秒,转向厉骁,“问清楚了,确实有不匪之徒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