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刚止住的泪水立刻又要往外涌。
外国是什么情况她不知道,可国内很少有男人能不在乎的,“传宗接代”四个字几乎刻在了国人的脑子里,她得是多幸运才能遇见他呀。
钟明川一边给她擦泪,一边感慨:“我看别人谈对象,总是甜甜蜜蜜的,怎么我总惹你哭呢?看来我这个对象当的太不合格了。”
才不是!
是他太好了,她高兴才哭的。
钟明川故意调侃:“快别哭了,哎哟,我看平阳城通自来水指日可待了,直接在你眼睛下面接条水管就行?,说哭就哭,都不用开关闸。”
初念破涕而笑,“你乱说什么呢。”
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简直惨不忍睹。
钟明川:“你听过那个童谣吗?”
“哪个?”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眼里夹着□□尿。”
给初念气的举起?了小拳拳。
总算是逗笑了!
钟明川揽着她的肩膀猛松了口气,“说正经的,体寒又不是大病,我们找好大夫仔细看看,先把身体给养好,有没有孩子随缘,不过,没有孩子我可能会?更幸福吧,嘿嘿。”
这个人真是!嘿嘿什么呀!一点都不正经。
她结结巴巴的:“你能不能不要总说这些?”
钟明川装傻:“我总说什么了?”
“就…你说话总别有所指。”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那你说说我指什么了?”
初念说不过他,干脆就转移话题,“谁说我性子好的?我也是有脾气的,不是跟你说过嘛,我拿斧头?把苏家给砸了一遍,还打了蔡小娥一顿,惹毛了我,我可凶了。”
钟明川:“就是要凶一点才好,遇见那种人面兽心的,千万不要手软,也不能心软,换成我,保准把苏家给拆了,你呀,在我看来,心还是太软了。”
初念眨巴这眼睛,追问他为?什么。
钟明川回忆了下,“那次在后?方看见你,你累的都跪坐在地上了,给战士们上药的时候却还是很细心,生怕弄疼了他们,有一个小战士很怕疼,消毒的时候疼的哇哇叫,我记得你一直在很温柔的安抚他。”
“啊?那会?儿你不是睡着了吗?”
贯通伤很疼的,哪里能真的睡得着,不过是卫生员一直在忙,他又太累了,闭目养会?儿神,周围发生的事,他都知道。
“还有那次在公安局,我刚跟你讲完那些小偷的身世,你就心软了,要不是被我阻止,你估计会?说教?训一下就算了。”
好吧,那会?儿的确是有一点同?情。
“这样?的你,会?跟人吵的脸红脖子粗吗?会?胡乱发脾气吗?我想?象不出来。”
的确!初念不太会?跟人吵架,她很容易就心软了,要不然上辈子蔡小娥不会?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这辈子带着悔恨重生,所有的口尖舌利和冷硬心肠,全都用在苏家人身上了,现在的她有脾气,但不会?胡乱发,大部分时候,用常建兰老师的话来说,她都是个温柔的甜姐儿。
钟明川喜欢的就是她这一点,像许立春那种咋咋呼呼性格的女孩,他一向?是敬而远之,太刚了,他更喜欢初念这种柔中带刚的。
他在她眼睛上啄吻了下,“总之,我就是认为?跟你在一起?的生活,是我想?要的那种,我看人很准,不会?错的。”
初念觉得自己真是幸运,能遇到这么好的他。
她眼睛里水波流转,呼吸间?胸前急速的起?伏,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痴痴的喊他名字:“钟明川。”
钟明川倒抽了一口气。
为?了搬运东西方便,初念今天穿的是背带裤,上身搭配了一件白衬衣,背带裤原本是宽松的样?式,男女都可以穿,她身上这件应该是买了劳动布自己做的,没工厂里发的那么宽大,急促的呼吸间?,窈窕的身材被两肩的背带勾勒的轮廓毕现。
横看成岭侧成峰……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往那里看,但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克制的意识全面溃散,忍不住吻了上去……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这都第?三回了,初念也放开了许多,两只嫩白的胳膊挂在钟明川脖子上,在他亲过来的时候,扬起?小脸,朱唇微启,学着他的动作,慢慢的回应他。
心意相融的亲吻,别有另一番滋味,但顾忌到她嘴唇红肿破了,钟明川这回没敢狠亲,只是浅尝辄止。
倒显得初念有些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