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课是没有好好上,但斐诺以往看片儿的时候,被易感期的Alpha震惊过,他们极度缺乏安全感,无中生有地担心自己的Omega会跟人跑了,散发的信息素浓度是平常的十到二十倍,甚至会因此迫使Omega提前进入发.情期。
总之,这时期的Alpha根本不是人,能一边哭,一边给自己的Omega标记。
尖牙狠狠地刺入腺体,信息素不管不顾地汩汩注入,小O们眼睛都被疼红了。
他们还是不停。
不仅不停,他们还哭,晶亮的眼泪滴落在Omega的脸上、身体上,好像受委屈的是他们。
全身笼罩着一种病态的感觉。
触目惊心啊!
当时斐诺就暗下决心,他绝对不要成为这样的Alpha!
……于是他二次分化成了Omega。
因为片儿,斐诺对这个所谓的“易感期”印象太深刻了!余洲现下信息素浓度又大,又带有强烈的侵略、攻占意味,他的精神状态也不大对劲,浑身还烫的吓人。
更何况……斐诺自己的信息素,自己能感觉到啊!
腺体处开始发热,空气中,酒心糖的味道和雪后森林的气味交织在一起,浓烈得化不开,直朝他最敏感的神经深处刺激去!
这不是易感期的Alpha还能是什么!
“你的抑制剂和阻隔剂呢!余洲!!”斐诺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每个帐篷之间虽然都隔有一段距离,但是帐篷本身根本藏不住声音。再大一些,怕是要把别的同学和老师都吸引过来了。
而余洲现在的这个样子…怎么能给人围观?
他平常都那么矜骄泠冽的一个人,斐诺突然觉得有些不舍得。
不舍得他这个样子,给人看见。
斐诺压低嗓音吼完之后,明显感觉欺在自己身上的余洲一顿。
扣住他手腕的双手,不住打着颤,极力克制着些什么。
努力,又艰难。
斐诺抓住余洲这个发愣的空隙,一面把自己的信息素努力往回收着,一面轻声发问:“你,躺好,我去给你找抑制剂和阻隔剂,好不好?”
说起来,余洲知道自己的易感期确实快要到了。为了以防万一,这次野营,他带了充足的A用抑制剂与阻隔剂。
可是没想到的是,竟然整整提前了两三天。
易感期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余洲浑身燥热无比,四肢百骸泛起酸胀感,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想要迫不及待地释放出来。
同时,潜意识告诉他,这里有他爱的Omega。只有标记了他,他才不会离开自己。
他很害怕,他的Omega会逃跑。
会不要他。
“……对不起。”良久,黑暗中响起余洲低沉又克制的声音,中间夹杂着点斐诺都听不懂的意味。他松开了斐诺的手腕,尽管恋恋不舍,但唯一幸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那是斐诺。
是他心里最珍视的宝贝。
比玫瑰还要娇贵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