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间,顾凭风的衬衣已经被她解开,露出了他半边性感锁骨,宋锦瑟“嗷呜”一口咬了上去,疼得顾凭风一个翻身,将宋锦瑟压在了身下。
宋锦瑟不甘心受制于他,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扳回一城,顾凭风眼眸漆黑如海,他低哑着嗓子道:“宋锦瑟,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胡乱动弹,我只能依照男人的本能行事了。”
宋锦瑟不怕死地凑上去,笑意盈盈瞅着他,一副偏偏就要挑衅他极限的模样。
顾凭风的眼中闪过惊涛骇浪,他一向自诩为君子,从来不会勉强任何女子,然而他必须得承认,作为一个君子的前提,是他得是作为一个有感觉的男人活着。
顾凭风身边的女人无一不是上乘姿色,即使再美貌如花的女子,他也能做到如清风明月般清醒,然而宋锦瑟却偏偏叫他乱了分寸,沦陷在一滩沼泽里无法自拔,他轻轻抬起宋锦瑟的下巴,轻声呢喃,“宋锦瑟,你是不是真的将贺云悠给忘了?”
宋锦瑟小脸酡红,一脸不耐烦地别过脸想要喝酒,被顾凭风一把夺过酒杯,他将宋锦瑟揽入怀中,低低地道:“锦瑟,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我该怎么办,锦瑟……”他反反复复喊着宋锦瑟的名字,仿佛能从中得到一些温暖。
宋锦瑟蜷缩在他怀中,睡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恬静而又安逸。
看得有些呆了,顾凭风忽然希望这一刻能一直到永远,他握住宋锦瑟的手,与她十指交缠,而后在她迷糊的笑意中抱着她走进了卧室……
一夜无眠。
清晨起床时,顾凭风低头吻了吻宋锦瑟的额头,尔后起来离去。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宋锦瑟,与其天亮之后两人尴尬相对,不如自己事先离开,给她一个缓冲的时机。
一大早,顾凭风神清气爽地回到公司,翻开文件开始每天的例行公事,他的好心情连远隔着三个办公区的下属员工都能感受到。
“知道吗?今天早上总裁跟我打了声招呼,笑得比杂志上的男模还要诱惑!”
“嘘,小点声,Nancy知道了可是要吃醋的!”
Nancy照旧又是一身惹火的短裙出现在公司里,她窈窕地走到电梯里,正准备按下按键,一双穿着帆布鞋的脚已经伸进了电梯里,“不好意思。”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道歉。
Nancy打量了一下强行蹿进电梯里的女孩儿,忍不住不屑地别开脸,那女孩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Nancy的不屑来自于自己身上的衬衣牛仔短裤和帆布鞋的打扮,她的目光在Nancy婀娜的身姿上逡巡了一圈,默默撇了撇嘴,论美貌度,顾凭风公司里的女职员整体水准确实高于其他公司,正因为这样,顾凭风那厮才整日里一副自诩为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皇帝模样啊,她心里暗暗揶揄了一番。
电梯门开了,女孩如一阵旋风似的刮走了,Nancy摸了摸手臂,莫名地感觉到了一阵不善的寒气。
顾凭风合上文件,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办公室大门忽然被一脚踢开,他蹙眉看去,只见宋锦瑟正寒着脸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为难的秘书安妮。
宋锦瑟要想做的事,还真没人能拦得住她,他心知肚明,于是挥挥手让安妮出去。
“你是来跟我兴师问罪的还是来跟我喝下午茶的?”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颀长的身材平白地增添了几许压迫感。
“顾凭风,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宋锦瑟一屁股坐了下来,玉面含霜。
顾凭风坐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宋锦瑟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郑重地开口,“我想你也知道,我辛辛苦苦保留了多年的清白没有了,而你,是导致这桩悲剧产生的始作俑者。”
顾凭风认真地点点头,看样子他似乎十分赞同她的言论。
有了顾凭风眼神的鼓励之后,宋锦瑟鼓起勇气继续说:“我喜欢贺云悠,这是你一直都清楚的事情,所以顾凭风,你现在必须对我负责。我不能在失去贺云悠之后,还赔了自己珍贵的唯一。”
顾凭风蹙眉思索良久,半晌才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娶了你?”
宋锦瑟点头如捣蒜,“就是这个意思!”
顾凭风忍不住冷笑了几声,他的火气渐渐地浮了起来,对于他来说,娶个女人不成问题,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喜欢的,但问题出就出在,贺云悠的离去,让宋锦瑟连最基本的三观也丧失了。眼下别说是他顾凭风,就算是路边一个叫花子夺了宋锦瑟的身子,她也会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迫不及待得嫁给他,用来填补失去贺云悠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