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而且是现在就吃!”说此话的同时,黎之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眉头一挑,“青姨,劳烦您差人出门将咱阁子里众姐妹唤来。”
这鸨妈哪会想到初儿是想一出是一出啊,也罢,不与她计较,便唤新雨自身前,耳语了几番。
黎之初瞥了一眼坐在茶桌前的老鸨,一副无辜的神情,霎时让人怜爱,“青姨,您莫不是生气了,怪得初儿不好,现下竟失忆了,把咱阁子里的姐妹们都忘了音容,这才劳烦众姐妹的。”
“初儿这说的哪里话,你是青姨最心疼的女儿,如今竟落得这境地,才是青姨的不是。眼下,初儿身子也没什么大碍,这青姨的心里的一颗大石总算是落下了。”老鸨一脸的谄媚,她不是看不出初儿的神情是装模的。
还不是你的赚钱机器,再笑也是一张令人厌恶的嘴脸,黎之初不禁心里想着,日后定得多多提防着,总不能像以往这具身子的主子,别人把自己卖了,竟还不知情。这古人的心思是藏着刀带着笑,甭管这王朝史书上是否有记载。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生活不是等待暴风雨过去,而是要学会在雨中跳舞。而时下,自己的人生是何模样,还未知晓,定要做好万全的打算。
片刻后,一阵莺莺燕燕,呃,不愧是妓院啊!
真是大开了眼界啊!老鸨见众女儿现下都在,嘴角掩不住的欣喜,不住地点头,嘴里似乎还啧啧有声,转身回望着黎之初,“初儿,你瞧着可有想起的?”
黎之初早已被浓烈的刺鼻香味夺去了理智,听到老鸨的声音后,只得一个劲的摇头,心里恨恨的骂道,特么你们就不能稍微含蓄点么?
老鸨见黎之初一个劲的摇头,只管想着她没有认识的,便开口道,“女儿们,眼下你们也晓得了这初儿的病,这样吧,你们自个儿介绍自个儿吧!璃儿,你先来吧。”
一得令,就听见,“初儿,我是璃儿,我的房间在你对面。”
黎之初瞧见上前一步的女子,脑海里顿时闪现过一句话,芙蓉如面柳如眉,淡妆浓抹总相宜啊!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啧啧,真是天生一尤物!“初儿,她便是璃儿,与你齐名而坐这销魂阁头牌位子,你为艺妓头牌,而璃儿则是咱销魂阁的镇梁柱!”鸨妈还不忘夸词一番,就好似这璃儿是飞上枝头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