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起身，缓缓靠近她的身侧。
“做噩梦了?”他看着站定在窗台上吹着冷风的唐云思，将手上拿着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唐云思看着渐渐融化的白雪，搭在阳台上的手掌紧握成拳。
她面色平静实际上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
其实她已经回想不起来，梦境之中的细节。
但只想个大概，眼底便是一片湿润。
沈知行倒也不恼她，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
“嗯，梦魇了。”
她声音沙哑，脸上划过一丝水痕。
头靠在沈知行的肩头。
沈知行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窝。
他眼底一片晦暗，心中更是抽痛。
方才唐云思在梦中哭泣、叫喊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
分明就睡在她的身边，却没有任何办法帮她分担内心的痛苦。
他紧紧抱着唐云思。
女人猛地抽了一口烟，轻笑一声道：“喂……，你别不说话啊。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安慰我吗？”
“你应该告诉我，梦里面和现实之中都是相反的。”
沈知行眯了眯眸子，眼底一片沉静。
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指尖挼了把栗色发丝：“我只知道你睡得并不安稳。”
"明天吧，跟我一起去看看医生。"
闻言，唐云思身子一僵，梗着脖子。
他似感应到了她的不适应，但为了唐云思的安全，他没办法考虑更多。
“如果……如果你不愿意。”
男人抿唇，正欲妥协。
女人却笑了笑说：“有病就得治，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