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珍的目光落在画像之人的脸上,一时痴迷至极。
“蔡云旗,我之前跟他说过亲。”
萧一瑾满眼的难以置信,无论如何也把这两人想不到一块去。
“后来,他托人回话说身体不好,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刘珍的口气尽是遗憾“不过,我还是挺喜欢他的,虽然他身体不好,但算命的说过,我是旺夫相。”
接着又叹了口气——
“想必还是缘分不到吧。”
他撒谎!
萧一瑾差点儿就说出口了,蔡云旗哪里有病?有病的人能策马狂奔吗?有病的人能练武练出一手老茧吗?有病的人会时刻在短靴内藏匕首,然后自残身体吗?
要真说有病,那他就是脑子有病!
什么身体不好,不过是只看中容貌的登浪子罢了,不想结亲,竟找这样拙劣的借口,卑劣!
“你怎么了?”刘珍见萧一瑾皱着眉头,似是有什么愤恨之事。
“没、没怎么。”萧一瑾回过神儿来,摇了摇头,劝慰道:“蔡云旗我看也就那样,不成就不成,还会有更好的,我倒要看看日后谁能嫁他。”
“是吗?”刘珍似是陷入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爱恋中,手指抚上画像之人的脸庞“你难道不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
萧一瑾微微一怔,好看吗?
忽然想到那天他们纵马之时,蔡云旗冷峻的侧脸,不似寻常男子的阳刚,他的身上有种阴柔的感觉,抓着缰绳的手指青葱细长,将自己箍在怀里的时候,还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心中不自觉的乱了一下,萧一瑾咬了咬嘴角,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就那样吧,我还是觉得男子应该孔武有力,像他这种养尊处优的,总归有些羸弱。”
“其实,他也不是外人看上去的那样养尊处优,他的身世,也挺可怜的。”
“可怜?”萧一瑾不明白了,一个郡王府的世子爷,何来可怜一说。
提到这个,刘珍的表情就严肃起来,拉过萧一瑾,悄声说道:“我只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往外头儿说。”
这么神秘兮兮,难不成这个蔡云旗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萧一瑾顿时来了兴趣。
“现在的郡王妃不是他的生母,而是他的姨娘,是她母亲庶出的妹妹。”
“什么?!”
“这个事情,你刚来所以还不知道,对这些不了解,但这在晋京勋爵人家的圈子里,都是公开的秘密,她那个姨娘到处在外面说自己的儿子才是嫡长子,可大家心里跟明镜儿似得,我看她是心虚吧。”
原来是这样,萧一瑾顿时明白了,难怪蔡云哲那天在狩猎场见到蔡云旗受伤了,连问也不问一声,原来他们并不是一母所生。
那他自残,也是因为这个?是要做给谁看吗?
“那他确实挺可怜的。”没娘的孩子都可怜。
待用过晚膳后,萧立威一家就告辞了。
待他们走后,刘夫人便跟刘昶提起来萧维丞还未婚配的事情。
“老爷,您看这萧维丞跟咱们珍儿,可行吗?”
刘昶捋着胡须,眉头微微隆起,他在晋京待的时间长了,虽骨子里还是武将的脾气,但整日同文臣混在一起,难免沾染上些城府算计。
摇了摇头——
“再等等看吧,如今情况还不明朗,别看现在是圣眷正浓,往后不好说,毕竟君心难测。”
刘夫人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