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高三的班主任常对我们讲:“大学是天堂,美丽自由的天堂,放飞理想与希望的天堂……”说得是振振有词,惟妙惟肖,仿佛他去过天堂一般。可有一点班主任说对了:大学是放飞理想和希望的天堂。不管你在上大学之前有多美妙的理想,多远大的报复,多光亮的希望,读完大学,它们在不知不觉中都会被你像放一只鸟一样放飞,飞多远,不知道;抓得回来不,不知道。
从大一开始,我就过起了三点一线的无聊生活,宿舍—教室—食堂,整天想着怎么打发无聊之外的无聊。这也就是恋爱是大学一门课程的原因,不找个女朋友或是男朋友,大学真的很颓废。
以前对大学美丽的梦当变成现实的时候,却是如此的失望,原来梦如此软弱地不堪一击。倒是想回到童年时代,毕竟可以无忧无虑,活得真实,快乐,即使偶尔在母亲的教鞭下,大哭,流着鼻涕。
可生活总是生活,人也要长大,学会本领,养活亲人,自己,家人。这样的话,就必须按着生活的轨迹,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而我正在光明的社会主义大道上,以半颓废的脚步,向不敢预料的明天走去。
在古老的年代里,人生无法探索,生活无法深入。在现代的今天里,我把这个问题放在了QQ提问上,问:“何谓生活?”那天打开QQ看到居然有了回答:“生下来就要活着!”我看说得有些道理,便接受了他的哲学思想。
我现在是生下来了,而且还活着,学生活着第一任务是什么?学习。
学生学习就如老鼠偷东西一样,都是被迫的,即使知道学的东西都是自己一生的财富,但学生就是不爱学。可如果一件新鲜的玩具让你不停地玩上成百上千次,你还能有新鲜感,不烦吗?以此类推,十几年的时光都抱着书本啃,不停地应付着这样那样的试卷,学生爱学才怪。话回头说,学生不学又能做什么?还得上课学习,命也!
到了大学,上课倒是轻松了许多,课堂秩序也不是太严格。若要接电话,要打电话,要去厕所,要抽根烟,随时都可以从教室出去,老师不会管。当然在老师讲课的时候,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像看小说,玩手机,睡觉或是听课,前提是必须保持安静,任何人都会反感在自己讲话的时候,别人很不礼貌的打断、插嘴。如果老师叫讨论对某个问题的看法,抑或谈谈某位明星的丑闻,自当别论。有一次,上古汉课,大家都在睡觉,一个同学不小心放了个屁,赶紧像老师承认错误:“俺不是故意的。”我们都被那个屁和那句话笑醒了,课堂空前活跃,那个屁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古教授欣喜地说:“同学,你这个屁放的很好哇!”由此那个屁被奉为“经典之屁”而言传至今。
我们上的第一堂课是现代汉语,老师也是个教授,讲得是语法成分,即把一个句子像分解肢体一样分成主谓宾定状补。记得在初中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这些把这些东西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记下来了,用头颈脐腹腿足代替了句子中的成分,老师还夸我聪明来着。没想到了大学还是学这些东西,顿时没了兴趣。又因为是第一堂课,男女同学头一次全体会师,我和邓仔、侯伟坐在最后一排,便开始了选美。
我悄悄地说:“第四排那个卷发披肩,穿粉红上衣的女的,肯定是极品。”
邓仔回答:“没准!后面风调雨顺,也许前面颗粒无收!”
还没待我反驳,那女的回过头来了,我俩顿时惊愕,真的是极品:两个小酒窝嵌在略显倔强小嘴的两旁,一颗美人痣点在挺直鼻梁的左侧,含水的大眼睛里弯着笑容,圆圆的脸袋是半开的莲藕。她似乎看到了我们的惊呆,嘴一瞥,伸出点点红舌,鼻子一拧,转过了头。
邓仔我俩足有五分钟在自我陶醉,傻傻地望着前方。侯伟一拳将我打醒,他刚在睡觉了,没看到那位美女,“谁把你钉住了?我说话你听到没有?”侯伟气愤地说。
我还没说话,邓仔在我旁边发话了:“老夫眼拙,见识短浅,从没有哪个女生让我如此痴迷。她定是嫦娥下凡,貂蝉转世,人间极品,极品呐!”
“你小子给我就此打住,这个是我的,我先发现的。”我激动地差点吼出来。
“兄弟!兄弟!别激动!”邓仔说,“你先发现的归你,我再找!我只是夸奖一下她而已,又没说给你抢,激动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