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兵不动,己不动。
突然到来的击杀场面。
高潮的旋律。
而后是节奏零落的同音反复。
悲壮的旋律在四弦一“划”后煞住,再没有了任何声音。
迎春阁突然间的寂静。
如同血腥一片后没有生气的战场。
“衡奂师兄,好久不见。”
“老夫与你似乎不曾相识。”
“师兄,岂可这样胡言。我们也是同窗数十载呀。”
“哼。”奂老头转身不在去看面前这人。
“在外太久,也该请师兄回衡庐了。”
“请?老夫没那个命。”
“那好,来人,带走。”
玄铁制的枷锁被铐在了有些枯槁的手上。
没有一丝挣扎。
就那样离开。
“莫要碰老夫的东西。”
药庐的火光,一瞬间消之殆尽。
门框的“咿呀”脆响。
像是在诉说一个再也不会被开启的故事。永远尘封。
再也无人知晓。
清飏早已握紧了手中的剑。
不停的观望和擦拭似乎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一口烈酒。
不明的昏沉。
“清飏,有些事,老夫想自己承担。好好睡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睁眼,迅速拾剑。
发现竟不在自己屋内。
像是某个天然山洞之中。
本压在剑下的纸片突然飘落。
安
好
老头,你就这样离开。我又岂可安好?
清飏手持剑柄。
剑尖直直的穿破了纸片。
反面是几个不太清晰的字迹。
莫
待
归
说的倒也是委婉。
不知道,是否能归,或者说,活着回来。
那消散的人烟,万籁寂静中,独独只有清飏一人。
本是属于你的地方,是我无意间的闯进。先离开的竟然还是你。
老头,早点回来,我等你。
等你回来,与我共饮。
终究是没有结果的东西。
至少,现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