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新当然不愿意,可是当封亭云也开放自己识海的时候,他愣住了。
封亭云的识海……是个双面镜!
并且还是广陵镜,可是,为什么有两面广陵镜?
镜中是缭绕着仙雾的岛屿,分别立在巨大广陵镜的两边,容新站在两面镜子的中央来回观望,“是哪一个?”
突然,镜面中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拉了进去,“容儿。”
容新听见他的语调与先前不同,但他还是保持谨慎地问道,“你是谁?”
那人将他拉进自己的怀中,“是师兄。”
“师兄!”容新紧紧抓住他,“你真的困在他的识海中吗?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你救出来?我们还有机会破镜吗?”
封亭云将他环腰抱住,“师兄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无法完全掌控他的识海,他现在镇压住魔气,我更是毫无胜算,容儿可以帮助师兄助长他的魔气吗?”
容新疑惑,“魔气?”
封亭云点头,“是,只有他在被魔气侵蚀,完全失去理智之时,我才能掌控他。到时候你再助我将他封印在识海中,我们便有机会破镜,回到现世。”
容新觉得有什么不对,很多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封亭云却在此时,往他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容新顿时脸色僵红,不仅如此,封亭云从他的后腰往上抚摸他,“师兄好想容儿,容儿想我了么?”
容新被他的温言软语问得耳尖都发红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封亭云将他抱得更紧了,埋在他的后颈轻轻咬了一口。
“容儿记住了,要彻底让他信任你,最好能日日与这副躯体双修,在他完全信予你的时候,再用我教你的咒术下在他另一面识海中……”
容新尚存一丝理智,他知道这是镜中幻像,这一切都是假的,唯一真实的应该就是自己的灵识和师兄的灵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违和之处,“他到底是谁……”
封亭云用沙哑而暧昧的声音低声道,“也是我啊。他就是我啊……”
容新被他的蛊惑的声音迷得忘记身陷何处,渐渐地,后颈传来一阵酥麻之感,一路麻到他的尾脊骨。
封亭云温柔的声音突然消失,另一双手揽住他的双肩,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回到昏暗的屋内,夜明珠不知何时蒙尘,男人从他的后颈一路轻轻啃噬而下。
容新觉得自己的小腿紧绷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微微抽筋的感觉,但他放松不下来,他的后颈往下皆痒得不可思议,柔软的触感仿佛撩着他胸口的心弦,那根崩得紧紧的弦稍不注意就会铮得一声,断开。
他咽了咽唾液,想把喉头那呼之欲出的心跳咽下去,他把自己卷成了虾子,只露出坚硬的背壳,但是对方不乐意,硬是掰开他最柔软的腹部……
这人自从进了他的识海,就对他肆意地动手动脚,偏偏他现在不知为何,全身无力,只能任由这人胡作非为,但他还是用汗津津的手心推了推,没想到对方直接抓住他的掌心,尖利的牙叼住他掌心的嫩肉,激得容新半拱起腰身。
“为何那么多汗?”拿到蛊惑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同的是,这声音带了些微微的疑惑和清冷。
容新喘息着颤抖着,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心,翻了个身,他的玉青袍在撕扯和挣扎中早就剥落,半边的肩膀露了出来,一身肌肤白得晃眼,一只脚踝的袜子也不见了,封亭云握住他的脚腕,捏了捏。
容新几乎用发烫的声音拒绝,“别捏。”
封亭云果真不捏,但他蛮力地拉过他的脚踝,这人就压在他的上方,用俯瞰的眼神看他,但他的目光实在太过热切而饥渴,像是野狼垂延生肉,绿油油的,有些瘆人。
容新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要逃,可床就这么大,能逃到哪里去呢?
…
“你干什么?”容新觉得危险。
封亭云咬住他的菱唇,在唇舌的摩挲之间,轻轻说了句,“和我的剑灵双修。”
…
容新几乎要把白齿给咬碎,他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他疼得去抓身上的人,把对方锦缎般的肌肤抓出了血痕,他还上嘴咬去,直到口腔内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尽管如此,封亭云丝毫没有停下,他就像闻着腥味的狼,叼着肉不撒口。
…
直到月色料峭,晨曦快要冒出头来,容新迷迷糊糊中才想起,他们不是要双修吗?
为什么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感受到修为的增进?
也不对,封亭云断断续续一直在给他注入灵力,有了这些灵力,他才不至于昏迷,不至于撕裂。
可是他真的好累,原来双修这么累,他几乎无法睁眼,意识也是混混沌沌,这像是一场梦,梦中有倾洪而出的决堤,也有暗潮奔涌的阀流,他像被洪潮漫过全身,是通身舒爽的,也是精疲力竭的。
他被人紧紧拥在怀中,亲吻着磕下去的眼皮,他陷入黑暗之中,什么都不管。
第二日,容新是被渴醒的,他的嗓子快要冒烟,他轻轻睁眼,发现自己被人搂在胸膛,他迷茫地抬起脸,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对方紧闭双眼,一脸淫糜的餍足,容新想起昨夜的一切,脑子轰地一声,血液倒流……
他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地这么被抱着,目光落在对方长翘而浓密的睫毛上,他有种把它们一根根拔下来的冲动。
“好看么?盯了这么久。”封亭云长睫微动,语调中尽是柔和,嘴角竟还裹着懒洋洋的笑意。
容新伸手,企图把他眼睫毛都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