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没怎样，自己倒先臊得慌。
躲在洗手间半天，也没想好理由。
她冲了冲脸，若无其事走出去，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努力让人忽略自己的存在。
但傅西津没放过她。
他喊了句车明了的名字，还没说出话，自己先笑出声。“你怎么这么搞笑。”
车明了紧绷住，半空悬着一颗心，张了张嘴想假装自己没事地回他一句，就听到他笑得毫无遮掩的下一句：“偷看我，自己还先脸红上了。”
“！”
啊——
让她去死吧！
真的。
她不想活了。
车明了惯常都是那个调戏别人的人，第一次经历这种被别人调戏的场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西津却仿佛放开了性子，整个人舒展开，甚至带着丝痞气。
“诶，车明了？”
车明了埋着头没应。
傅西津想到上次在车里，车明了有点生气的那次。
他止住笑意，又喊了句车明了。
车明了还是没应。
傅西津笑着叹了口气，给小姑娘认错。“生气了？”
车明了动了一下，闷声道：“没有。”
“那你怎么不理我？”傅西津凑近，语气放轻而上翘的意味愈浓。“是哪个小姑娘说要和我当朋友来着？”
车明了：“……”
“是我不对，”傅西津散漫地往后靠在椅背上，认错，但认得一点儿该有的诚意都没有。“但我就是这么个人。”
车明了没理。
他继续道：“要是哪个小姑娘不想和我当朋友了，就……”
车明了蹭地坐直身体。“我哪说了不和你当朋友了？”说完，她又目光闪躲地移开。
傅西津调笑地“嗯”了句，笑得意味不明。“我又没说你。”
“……”
“诶，”傅西津微微止住笑意。“说个正经的。”
车明了别扭地应了一句。“什么？”
傅西津说话慢悠悠的，尾音上翘像是打着转，听起来极其不正经。“要是再偷看我，我就要收费了哈。”
车明了：“……”
车明了没吭声，傅西津挑眉睨她。“听见没有？”
车明了还是没出声，傅西津当她默认，话说得吊儿郎当，语气懒散，又令人不得不重视起他的话。“要是在上课的时候偷看，钱就翻倍。”
半天没等人应她，傅西津掀眸朝她望过去。
车明了摸遍全身，拿出一个一块钱的硬币递给他。
傅西津：“？”
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他嫌弃道：“一块钱不够，偷看我，怎么也得……”话没说完，车明了学着他嫌弃的语气半路截了他的话。
车明了：“你就只值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