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监过来拖着我的手臂,疼痛之中的我听见花间与未若说:“公主,这样不知尊卑上下的奴才不能留在您的身边,请让奴才带走好好管教一番,他日管好了再给公主送回来,您看怎样?”
未若咬着下唇,挣扎的看着我。最后也只得无力的点点头,说:“好。”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属下拜见督公!”
“嗯。”
东厂之内,花间的行宫之处。此时的花间,正在侍弄花草。
在他的身后,一个东厂的侍卫正在单膝跪地,模样恭谨。
正是刚才施刑的男人之一。
“属下按照督公的吩咐,用力试探了一番……”他吞了一口口水,“方才被打的小太监,确为女儿身无误……”
正在为花掐叶的手一顿,花间那细长的双眸眯了起来,双目深邃,使他看起来更为神秘。
女儿身?他真的没有感觉错吗?虽然只是片刻,但那种特殊的柔软手感是绝对不会错的。
还胸肌健硕四肢发达……
花间丢掉手中多余无用的花叶,回身对那侍卫招手。
侍卫想也没想的就走了过去,单膝跪地。
只见花间出手如电,眨眼间已用三根手指捏住了男人的喉咙,稍一用力……
咔嚓!
男人的脖子就在弹指间断了。
花间推开他的尸体,淡然的回身继续掐叶。这时,立即有专人过来抬走尸体。
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夜笙是女人这件事,有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而这个侍卫做了太多,又知道了太多,所以得死。
就像那已经无用了的花叶,索性掐掉。
又有谁能想到,早上还用那三根手指优雅品茶的男人,下午同样用的这三根手指,终结了一个人的性命。
醒了之后,我躺在一张无比舒适的床上,盖着柔软的锦被。
屁股疼疼疼疼疼……
我抚摸着屁股,心里却在想着花间。
早上,我刁钻的栽倒,他伸手援助……竟然摸到了我的胸。
我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红,我的裹胸应该裹的挺好的,也许就算摸,他也只是摸到了坚硬的胸膛,也许真的会以为我那只是健硕的胸肌……
千万不要摸出来,不然被人发现了我活不成了不说,我可不想把“第一次摸到我胸的人是个太监”这种事儿时常放在心中,不爽。
还有那顿板子,花间竟然会对我放水,实在是……
花间啊花间,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正当我在被窝里无限娇羞的时候,花间已经走了进来。
在他的手中还有一瓶药,光滑的白釉瓶身反射出晶莹光芒。
“醒了没有?”他将那瓶药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非常的受宠若惊,督公大人您这是想怎样啊啊啊……竟然亲自来给我送药!
我艰难的翻过身,怯怯的看着他,就像一个含羞带臊初接客的妓女一样。
“以后你就不用再回碧霄阁了。至于以后,等你好了再说。”他的眼睛上上下下的在我身上流离,我多少有些不自在。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所以只好将眼睛转移到他的衣服上。
华贵的雪蚕丝精美无比,配上他整个人的容颜与气质,当真是无与伦比。
再精美的服装,也要配一个对得人才是。就像好茶配好壶,好酒配好杯,好才子配好佳人,好太监配好……
好什么呢?
太监啊太监,花间再美再有权力,终是个断子绝孙,没有根儿的男人,将来无人继承。
人都说再完美的东西也会有瑕疵,花间最大的瑕疵就是他的不完整吧。也许正是因为他没有继承人,所以他只是霸权强权而不夺权。
不过,都和我没关系。
“多谢督公厚爱,恕奴才不能下地叩谢。”
我心里想的却是:幸好不能下地。
他不语,只是打量着我的脸蛋,细长的眼中漆黑如墨的瞳孔,带着一些冷淡。
我说过他的气场十分强大,即便他只是站在那里,只是静静的一言不发,你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那种深沉的气息,无法忽视掉他的存在。
“你能动吗?”他问。
我以为他是要我做什么,所以为了偷懒,我只好说:“不能,一动屁股就疼。”我顺便做了个痛苦的表情。
花间面无表情的又将那个白釉小瓶从床头柜上拿了过去,道:“既然你不能动,那就由本督帮你擦药吧。本来你也不是很方便。”
这话就像五道天雷一样顺着我的天灵盖狠狠的灌了下去,在途径我的胸腔时,还不忘来个狠狠一击。
胸被人白摸我就忍了,他还想将他罪恶的魔爪伸向我的丰腴而神秘的小后丘吗!
我盯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看了好久,奈何他的表情太纯良,实在看不出他是有任何不轨居心的。
最后,我想了又想,只觉得连拒绝也成了一种技巧。
“督公……”我期期艾艾的开口,看着他的眉毛渐渐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