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根据性,但却十中有九真。而我也着实好奇,这越国使臣到底是不是新君杀的,在哪里杀的。
老兄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那人还未出我国境内,传言十有八九是皇上动的手。”
我手中拿着茶盅的手一歪,其内的茶水洒在桌子上流了下来。我回过头去,身后那两位兄台的话我便没再听。而是看向窗外同小白在树上的眼对视。
我看见它的眼中一闪而过慌乱,我以为是父候或是两位哥哥找来了,却不曾想是我生日那天遇见的两位瘟神。姑且先称为瘟神罢,我别过头去,蓦然间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的着实奇特,因为他们两个显然已经发现了我,并且脚步齐齐朝我这里走了过来。我想,这酒楼里的空位子何其多啊!为什么偏偏看上了我这偏居一偶?
我拿着茶盅对坐在我对面的两个男人干笑两声,再看向窗外时,小白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想,小白果然很有眼色,知道此时我我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所以先找准机会藏匿身体,到时候好救我于危难之中。
这两个男人长得委实算得上是倾国倾城,随便就这么一坐在这里便让人不能忽视。而我也有幸因他们成为整个酒楼的焦点。我想,能成为众人的焦点何其有幸,可是被冷酷男森冷的看着,让我觉得如坐针毡。就是玉衣男子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心中大叹,果然惨了,惨透了。恐怕全天下也没有比我再煎熬的人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马上要熟了。我道:“想吃什么,我请客,当是为那日无礼赔罪。”
玉衣男子对店小二招招手道:“将招牌菜全部给我来一遍,再来两坛上好的醉仙酿。”
我心中算计,按照醉翁楼的消费,他点的这些东西可够我一个月的零花钱了。我抬头看了玉衣男子一眼,又扫了一眼冷酷男,最后决定咬牙承受。大不了到时候再去敲诈大哥二哥,反正也饿不死。
冷酷男嘴角勾起拿起茶盏放在嘴边抿了一口道:“你认为,这点子银钱就能让我原谅你当日的过失么?”他一开口说话,围绕他的冷梅香气似是长脚一样飘过来将我同他一齐围绕。淡香中带着一丝从他骨子里透出的冷淡。
“过失?”我一愣,只是一撞,着实算不得过失。好罢,那日不该最后将稻草撒在他们身上,这姑且算是我的一个过失。
我咬咬牙道:“大不了,一会你们去青楼放松,我出钱,就是找什么花魁也行。”
玉衣男子拿着茶盏的手一抖,肩膀一动一动,然后看了冷酷男一眼吃茶掩饰自己。冷酷男的眼中也带上丝丝笑意,就是脸上依旧冷淡淡的,冷梅香就随着他的心情忽上忽下。
我想,这诱惑太有效果了,早知道那日就甩给他们点银子让他们去青楼找姑娘了。可是,我现在身上的钱只够买单醉翁楼的酒菜钱,青楼的钱还得找到小白才能有办法。
我站起身对对面的两位美男道:“我先下楼一趟,等会儿再回来。”
冷酷男抬眼看了我一眼道:“你不会是想像上次一样开溜罢。”
我翻了翻白眼,牙齿咬的嘎嘣响:“俗话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一共就出这两次门都遇见了你们。大不了下次再躲让你们敲诈点,我现在回去取银子,因为你们两个我至少两个月得缩衣节食。好不容易从寒苦之地逃回来,小命又差点没交代半路,回来又被你们讹诈,现在我回去取银子又百般为难,你到底想怎么样?”这番话说的我眼底泛酸,我母亲刚刚去世,刚回来又被封个破昭宁公主,前路简直一面渺茫,现在又被他们敲诈,伤心的五脏六腑都要枯竭了,这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
冷酷男眼见我一副要哭出来的的样子,摆摆手道:“快去罢,我最烦女孩子哭了。”
这态度着实让我火大,我怒骂道:“你才烦人,你们全家都烦人。”说完我就跑了,到楼下时遇见了叼着金袋子的小白。我抱着小白好一通哭,然后揣着一袋金子上了楼。
醉翁楼真不愧是聊华城最大最好的酒楼,据说这酒楼是当今皇上的某位皇叔一位喜好美食的王爷开的。当然,这天下喜好美食的王爷,皇帝的皇叔何其多,所以至今酒楼到底是何人所开都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