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三天,就在夏康再也等不下去的时候,却听到了慕容凌月醒了的消息。谢天谢地,这祖宗总算是醒了。要是她就这么一命呜呼了,那么藏有沈浩然毕生财富的青松迎客图也就要跟着她一起长眠地下了,如若是此,那估摸着自己回到朝廷里也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但是当夏康刚进屋子,看到镜无影古怪的脸色,心陡然一沉:“怎么了?”
镜无影没作声,示意夏康自己去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只见冷莲坐在床边,凌月地脑袋上插满了银针,样子着实吓人,随即问道:“这满脑袋的银针是怎么回事?”
“她失忆了。”冷莲从琉璃盒中又取出一根银针,以极快的动作刺入凌月的颈部。
“失忆?怎么就失忆了?”夏康看着一脸茫然的凌月,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镜无影的脸色会那么奇怪了。
“她的颈部受过窒息之伤,导致气血受阻无法上行,尔后车马劳顿,饮食不均。现在又受了剑伤,更是从马车上摔落而下,种种无疑于雪上加霜。失忆已经算是万幸了。”
“凌月?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夏康试探性地走到床边,叫着凌月的名字,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眼神呆滞,“这,这哪里是失忆,分明就是痴呆了。”
“她只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所有才会有这种反应。”
“那还能恢复记忆么?”
“不知道,如果好好休养,或许有朝一日能够恢复记忆。不过,永远想不起来过往之事,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听到冷莲这么说,不知为何夏康竟然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能够上路?”
“只需要再调养几日便可,在此之前麻烦将军你先将欠本小姐的钱给还上。”
“多少?”
“三千两银子。”
“什么?三千两?”夏康脸色抽搐,但想着眼前这个女人和蜀国唐门交往慎密,再加上其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却也不好发作,“能不能便宜点,本将军在外,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好吧,本小姐今天大发慈悲,就免去了这三千两银子。”
“这就不要钱了?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只见冷莲双手宛如破空月影般凌厉,不过是刹那功夫便将数十根银针取下,收回琉璃盒中。看也不看夏康一眼便离开了。
冷莲离开后,夏康走近了几步:“凌月?”
“你们是谁?”凌月茫然地看着夏康,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镜无影和流夜。
“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夏康还是有些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