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完成后,她肯定会想办法亲自辟谣的。
何尉不是傻子,方迟韵的话一出口,他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打算。
这是想要声东击西。
如果说方迟韵还有直系亲属,那就意味着,就算方迟韵死了,某些人依旧拿不到秦方两家的财产。根据她名下信托基金的规定,方迟韵只是无法将信托受益权转移给非血缘亲属,但并没有限制说不能转移给自己的“亲弟弟”。
她故意立了个靶子转移视线,同样也更容易让幕后的人露出马脚。
方迟韵不禁为自己这无与伦比的聪明才智热烈鼓掌,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吗?这不是!这绝对是天才的智慧!
“老板,果然还是您思考的周到。”
何尉十分适时地对方迟韵进行了夸赞。
方迟韵状似不好意思地撩了撩头发,莞尔一笑,收下赞美的同时又拍了拍何尉的肩膀。
“哎呀,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你不要灰心,等到你看过一百本宫斗小说之后,肯定也能追赶上老板我的步伐。”
何尉:???宫什么小说?
他还在迷茫之际时,方迟韵已经越过他走向了电梯,转头催促着自家特助:“快别愣着了,这都快一点了,我的面膜还没敷呢。”
天呐,也不知道会不会长皱纹。
方迟韵在内心惶恐着。
最好是别让她知道是谁害得自己大晚上熬夜,不然她一定让那人脸上多长十条皱纹!
............
何尉的办事效率不是盖的,虽说时间不多,但他还是赶在方迟韵的美容觉醒来之前,安排妥了第二天的一切。
而方迟韵醒来后,想到等会要见那个最爱比天比地比美貌的秦桑和一众小鲜肉,又在屋里细细收拾了一番,才慢悠悠地下了楼,准备和何尉一道前往府城会所。
怎知临出门前,刘管家却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刘管家,有什么事吗?”
方迟韵疑惑地看着面前双唇紧闭,眼神中满是挣扎的刘管家,不明所以。
想了一会,她低头打量了下自己今天的精心装扮。
首饰是多了些,衣服是贵了些。
难不成是刘管家这个老古董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典范,终于看不下去自己的浮夸败家行径,忍不住想要对自己进行社会主义痛斥了?
这段时间以来,刘管家对自己败家时欲言又止的悲愤,方迟韵怎么可能读不出来?
霍濬锐在的时候隐忍不发,这才刚一走,居然就要集中爆发了。
就在方迟韵蓄着力,正等着刘管家开口后施展自己的辩论才华一招毙敌时——
刘管家突然热泪盈眶地握住了她的胳膊。
“方小姐,我错了,都是我对不起你啊!”
方迟韵:???
这剧本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呃......等等刘管家,你有哪里对不起我?”
方迟韵满头问号,不知道对面这人在搞哪一出。
面对方迟韵的困惑,刘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前几天您说让厨师买金碗,我觉得您是对原先我选的那些餐具不满意,不太开心,所以我......嗝——”
他刚说了两句,就被自己的哭嗝给打断。
方迟韵转了转眼神,目露喜色,试探地问:“所以你......把我的那些金碗都给扔了?”
这真是太好了,苍天有眼啊!我又可以买新的大金碗了!
“那倒没有,我只是因此对您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说到这句时,刘管家的声音中充满了愧疚。
方迟韵:......好吧,我猜出了你心里对我有意见,可没想到你居然还要告诉我,是个狠人。
“行了,刘管家你也不必自责,这个......我也不是金元宝嘛,当然不会人人都满意。”
看着眼前鼻涕眼泪留作一团的刘管家,方迟韵有些无语,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不得已进行这番自我否定。
“呜呜呜,方小姐,您真是个大好人啊!”
被方迟韵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后,刘管家的情绪也变得更加泛滥。
他忍着哆嗦抹了抹纵横的老泪,断断续续地说到:“您放心......卖那些......金碗......赚的钱,我都......已经转到您的账户了。”
“好的好的,我等会儿就让何尉查收。等等......你说什么?赚......钱?你把我的金碗们给卖了?”
方迟韵突然从刘管家不甚连贯的话语中Get到了重点。
听到方迟韵骤然升高的音量,刘管家仿佛受到了感染。
他收起了方才的自责,面露喜色,邀功似的开口;“对啊,方小姐!不愧是您,知道黄金即将大涨,突破十年最高价。不只是金碗,您让买回来的那整柜子的金刀金叉金碟子,我全都在最高点套现,足足赚了一个亿!”
“方小姐,您开不开心!”
刘管家过分骇人的话语回荡在客厅里,又一遍遍地响彻方迟韵的耳边,如同世界末日的消息般,震得她头脑发聩,眼冒金花。
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好不容易买来的金碗没了,她好不容易花出去的两个亿又他妈回来了。
上帝啊!请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方迟韵在心中反复质问着上帝,人却睁大了眼,呆愣在门口玄关处一动不动。
刘管家见她这样,以为这是她所特有的“平静”表现,不禁在心中佩服到:方小姐不愧是经历过大世面的,这点小钱,自然是见怪不怪了。
“方小姐,虽说对您来说钱不多,但我还是要为之前误会了你而道歉。我现在知道了,您是有大智慧的人,一定能成为霍家最优秀的女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断个章,等会儿再发个3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