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是策马银枪的王爷,现在是深谋远虑的皇上,他若是年轻时候,意气风发,或许会决定带兵打一仗,可现在,不用费一兵一卒,只要和亲就能解决的事情,皇上又怎么可能打仗呢。
“这两日我先探探你父皇的口风,你莫怕。”淑妃拍了拍祁嫣容的背道。
祁嫣容咬着牙没有说话。
反观落霞殿内,祁婠伊没有想到南疆王子竟真的敢上书给父皇,还是在这种关头,只怕长都那边,还有事端。
“将这些都送到沈大人那儿去。”祁婠伊这两日找了太医寻来了个各种内服外用的药,她自己不能去,只能叫宋峥帮自己送去。
宋峥这人虽然平日里不着调,可帮人做事还是放心的。
那日之后,皇上在朝上再未提及过南疆王子求亲的事情,朝臣们不知皇上的意思,也没有人再提。
几日的监视,皇上也确定了南疆使臣们没有与他人私传信件。
又是几日,边关传来急报,长都首战告捷,武安将军带兵迟迟不归。
皇上大怒,朝臣全跪了下来,不敢吭声。
唯有太傅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道:“陛下,武安将军性情从来肆意洒脱,但在带兵打仗上,却从无疏忽大意过,此番迟迟不归,定然是有所顾虑,还请陛下给将军一些时日。”
皇上闻言倾身向前,表情复杂道:“太傅从前教他们的时候,可是这个薛离最叫太傅操心,每次上了学都得骂上两句的,怎么现在反倒是替他说话了?”
“回陛下,正因为老臣曾教导过他们,才更了解他们每个人的品行。”太傅平静道,似不偏不倚一般。
皇上轻笑了下,挥了挥手,倒是没有再追究什么,只道:“那就听太傅这一次。”
“陛下英明。”太傅行礼道。
不出几日,长都那边果见端倪。
北漠增兵不断,还从另一边攻击昌河,这要是说没有南疆助力,实在不可信。
皇上当即便派人将南疆王子从驿站请了出来,说是请,实际上是押着来的。两国若是真的交战,那么他们使臣的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皇上不相信南疆王真的能够置自己的两个孩子于死地。
来请人的士兵态度恶劣,南疆王子却半点不慌乱,跟着到了皇上的勤政殿,又如往常一般行礼,好像完全不记得这几日的监视一般。
皇上眯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南疆王子,手上还拿着奏折,他低头,念道:“北漠突袭大齐,定系与南疆勾结。王子作何解释?”皇上将折子往一旁一扔。
“姜彧不知。”南疆王子平视皇上,目光淡然。
“你不知道?南疆王或许知道,或许朕该问问他。”皇上缓缓转身,走到了书桌前面,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探究地看着南疆王子。
南疆王子闻言伸手放在胸前道:“我南疆此番特地来向大齐示好,带上了我父王最疼爱的公主,足见我南疆诚意。”
“那这又是何意?”皇上将另一道折子扔了下去,这正是前些日子南疆王子求亲的折子。
南疆王子好脾气地将折子捡了起来,笑着道:“我们南疆男儿,向来坦荡,我看上了大齐的长公主殿下,想要求娶她,希望能将顺平长公主赏给我,从此南疆唯大齐马首是瞻。”
姜彧规矩地弯腰行礼。
皇上直气得额上青筋都爆了起来,手重重地拍在桌上:“竖子嚣张!顺平是朕心爱的皇长女,朕是不会放她远嫁的。”
“皇上,我们南疆的男儿一生只爱一个人,她即便远嫁,我也绝对不会委屈了他。”姜彧也直白道。
皇上只挥了挥手,看也不看姜彧一眼,便吩咐人将他带下去了。
姜彧的话皇上不是不明白,只要让顺平长公主下嫁南疆,此次与北漠一战,南疆定然鼎力相助,
李公公见南疆王子离开,将方才扔在地上的奏折全捡了起来,重新放在桌上,小声问道:“皇上,这南疆……”
皇上沉着脸:“吩咐下去,南疆使臣一律不准离开驿站半步。”
“是。”李公公颤着声音应道,一眼扫到皇上阴沉着双目看的折子,上头写着“昌河之战,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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