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月落国喜气洋洋。
月阙宫里更是张灯结彩,富丽堂皇。
这日,祈年殿中。
月姥坐于凤舞九天的金座之上,含笑望着下方众宫主及侍臣。
大殿之中,气氛并不压抑。众卿家依次站立,当首的是八位宫主。
“仪凤城城主启禀月姥:全年赋税三万两千石,绢五千匹,棉一万三千斤……”
“琅邪郡郡主启禀月姥:全年赋税两万五千石,绢八千匹,棉九千斤……”
“渤海郡郡主启禀月姥;全年赋税四万七千石,绢一万两千匹,棉六千斤,盐两万三千斤……”
……
月落国众侍臣一一上前禀奏,大殿中洋溢着欢快和谐的气氛。
众卿家彼此低声交谈着,月姥则坐于高座之上,频频点头,偶尔询问几句,翻看一番奏折。
“月落国富庶如斯,众卿家功不可没!”月姥起身,双手伸前虚托,朗声道。
八位宫主及一干侍臣齐齐跪拜,齐声道:月落千秋万载!月姥凤体金安!月落千秋万载!月姥凤体金安!
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气势滔天!直传入殿外,悠远绵长……
一年一度的祈年会典,激荡人心。拜月,腊祭,依次进行……
绮樱跪于大殿中,眉头紧蹙。
看着周围宫主侍臣们春风满面,一派和气,心里翻腾起诸多念头。
月落国愈加富庶的背后,是更加苛刻庞杂的赋税。
不提整个帝国的财政,单月阙宫里的用度就是一笔令人瞠目结舌的数目!
这些,是她在月禅殿中所得。
如今再听这一连串此起彼伏的喜报良奏,更加印证了自己所学。
尽管如此,绮樱还是有许多地方不甚明了。
以前的这个时候,她还在欢呼雀跃,拍手叫好,沉浸在普天同庆的欢海之中……
心里一叹,听师傅的没错,得常去月禅殿中才是。
散朝之后,绮樱低着头向几位宫主道别,看了月秋菊与月雨荷,就此离去。
月云杏经过几日修养,气色已经大好。看着绮樱离开,一阵风似的跟了上去。
“绮樱,我们出宫玩吧!”
月云杏气喘吁吁地追上绮樱,兴奋道。
绮樱脚步一顿,一脸茫然,“出宫?去哪?”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打算见一面乌子离,便去月禅殿中关自己的“禁闭”!
“当然是骑马游山玩水去了,哈哈……”月云杏摩拳擦掌。
绮樱脸色霎时变得涨红,直红到玉颈。
她想到了上次两人发生的不快。
哎,照夜玉狮子,玉花骢,你们可不能再厮闹起来……
华岁已至,牡丹呈艳,金桔垂黄,整个月落国沉浸在喜庆之中。
月落城中车马喧嚣,人头攒动,爆竹声响。
月落国的子民,这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艳丽动人。少女们结伴而行,彼此祈福,恭贺新禧。
最为重要的是,这一天,乌啼,星澈的公子少爷们,将会慕名而来。
月落女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宫中的景象外界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