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与是女装大佬。
还是个喜欢洋娃娃,粉色毛巾,卡通床套的女装大佬。
再看床铺上鼓起的一大块,被子里可能是有人的,难道陆与就躲在里面?那他们什么关系?
打扰了打扰了。
血姐的内心宛若一万只羊驼撒着蹄子?奔腾不息。
陆未修沉着冷静:“还有?事吗?”
“没,没有……”
很快,宿舍门砰地关上。
看着距离自己几厘米的门板,血姐捂着胸口激烈不止的心跳,好长时间缓不过来。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让她好好思考下。
陆老弟是女装大佬,和陆导住一个房间,那么两人的关系是亲戚还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难道说,搞错了?
或者说,陆导骗人?
血姐又不安地看向另一个宿舍。
这时,门刚好打开。
安晨晨拿着手机趿着拖鞋走出来,看见血姐后,微微一愣,“你?搁这儿干啥呢。”
血姐又懵了。
居然真的是她搞错了。
“没什么。”被这庞大信息里占据大脑的血姐忙摆摆手,二话不说地走了。
体型肥胖,却是健步如飞。
安晨晨呢喃:“什么玩意……”
她和陆与刚刚玩过游戏,不出意料又输了。
从昨晚输到现在,就导致她心态有?点崩,不想再玩了,敲了敲辛九的宿舍门。
血姐走后,辛九才小心翼翼从被窝里钻出来。
确定血姐误会陆与是女装大佬后,辛九对其产生非常有必要?的同情,但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反正陆老弟也不是正经人。
“九九。”安晨晨在门外叫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上街买点蔬菜做饭吧,不然小贩都回家了。”
“知道了。”
辛九准备下去时,又看了看陆未修。
就是他。
就是这个混蛋,刚才挠她的脚心。
害得她刚才险些在血姐来的时候叫出来,险些暴露了关系。
而?他做过坏事后淡定如斯,“看我做什么。”
辛九没有直接下去,而?是抬脚,在他后背不轻不重?踢了下,以报复刚才他的小人行为。
但辛九显然想太多了。
这个男人不是她想报复就报复回来的。
裸着的脚丫子刚碰到他的后背,男人好似有?所察觉似的侧过身来,反手抓住她的脚腕,然后不遗余力地拉到自己的跟前。
辛九原本是靠着枕头的,脚上的力道让她后脑一空,直接枕到枕头上,连人带衣服地被他拉到跟前。
两只脚被他拿着。
放在腰间。
呈现出的位置十分耐人寻味。
辛九恼了:“你?放开我——”
“不是你大白天的勾引我?”男人似笑非笑,仗着力道在上,指尖在她脚踝骨附近轻轻摩挲。
脚踝骨分明没有?脚心更痒更敏感,但被他一点一点地磨得?让辛九心头一悬,脸蛋禁不住娇红起来,拿起一个枕头砸过去,“是你先欺负人的。”
这个臭男人。
安晨晨还在外面站着,他们没有?继续嬉闹下去,陆未修接过她递来的枕头之后,抽身去开门。
两人在里头磨叽这么久,安晨晨以为他们刚才在穿衣服,但似乎不是她想的那样。
进来后,安晨晨第一句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在……”
辛九不自然地抚了抚头发,“在干嘛?”
“没什么。”安晨晨摇头,四处打量一番,并没有?其他异样,没耐住好奇心问道,“刚才血姐来过,你?们怎么应付的?”
辛九:“拿陆与应付的。”
安晨晨疑问,这个怎么拿陆与应付?
提到这个人安晨晨就想到今天输掉的游戏,不想听到他这个名字,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附近有?菜园果园,每天晚上会有?小贩摘取新鲜的蔬菜出来买,都是自家种?植的,没有农药,用的是草鸡平常的屎肥,颇为天然健康,种?出来的瓜果蔬菜口感也极好。
早晚有?时间的话,安晨晨会和辛九一起去采购。
外头空气也好,顺便还可以带狐狸狗狗出去散散步。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门口外,陆与探出半个身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安晨晨头也不抬,“滚吧你,坑了我那么多把,我再和你?说一句话,你?就是狗。”
“不是……”陆与站直身子?,试图狡辩。
好歹他也是五好青年,长相俊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十几二十岁时还是个花花公子歌,怎么现在就成她嘴里的狗了。
“晨晨,咱们好歹也是在一起通宵的人了,你?可别跟那些沙雕网友学坏。”陆与严肃脸,“你?可以叫我陆哥哥。”
“绿哥哥还差不多。”说着,安晨晨随手把自己一个浅青色的花边遮阳帽往陆与的头上一戴,拿起牵引绳往外头走。
走到楼梯口,看见血姐还没有离开。
“晨晨啊。”血姐刚才离开后才意识到自己没说正事,这会儿看见人正好交代一声,“对了,晚上要?投票,你?记得和九九去网上拉票。”
“好的。”
“干嘛去啊。”
“遛狗啊。”
“狗呢?”
“后头呢。”
血姐朝后面一看。
哟,这不陆与吗。
安晨晨也回头看去,咦,大黄狗呢。
牵引绳还被她攥在手中,但套圈不见了。
陆与正慢悠悠地走过来,手里转着安晨晨刚才给?的花边帽,看见血姐后,也自来熟地打招呼,“雪姐。”
“老弟啊……”
血姐眼色复杂地看着他,以及手中的女士帽子。
年纪轻轻看不出来啊。
平日里挺有男子气概,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癖好。
还别说,陆与那小脸蛋长得不错,要?是穿女装去直播的话,说不定能成为“国服第一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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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九和陆未修是分开走的。
宿舍楼的人太多,很容易被人看见。
当然陆未修说自己会戴墨镜,而?且就算两人走在一起被人看到又如何?。
辛九不信他。
她不太想带着男人去街上买东西。
他们什么都不懂,不仅帮不了什么忙,而?且没准还会添倒忙。
蔬菜不知道挑新鲜的,肉类不知道什么叫精瘦。
而?且像他这样的男人,在大妈眼里就是“有?钱”“好忽悠”。
辛九撇下陆未修后,便和安晨晨去集合,而?陆与则屁颠颠地去找大表哥。
“喂,你?两别乱买东西。”安晨晨叫道,“那边有?卖小鸡仔的,你?要?是买了我就剁你?的鸡,养不活就是糟蹋生命。”
陆与懒散地挥了挥手。
知道了。
他又不像是乱买东西的人。
“九九,你?觉得?他们靠谱吗?”安晨晨不放心地问。
“算了。”辛九没太在意,“他们想帮忙的话就帮忙吧,而?且这里的民农也不容易,多买一些不会有?坏处。”
“也是。”安晨晨撇嘴,“我妈这把岁数也喜欢把家里种?的菜拖到街心卖,说了多少次也不听,要?是有多点你这样的人就好了,她可以早点回家。”
因为联想到自己也有?家人会在这里卖菜,所以安晨晨开始赞同辛九的想法。
就像公交车上让座,也许累了一天的年轻人不想让,但有?时候想到自己的爷爷奶奶在车上没人让座孤苦伶仃,就会产生共鸣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