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倒不着急进入第四院,反而思索了片刻,才叹服了:“韩将军果然不愧是剑神,这计算简直天衣无缝,他已完全逄到我的心坎里去了,连我的心境、剑境都算无遗露,太可怕了!难道,这世上真有所谓的神的存在?”
但,事实如此,也不由得他不信了!
进入第四院,并没有什么书房之类东西,几间院子仍然壮观、精美,室内装饰与第三院没什么区别,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秘籍的存在!
奇怪,不是说有天子剑法吗?难道,又是帮弄玄虚?
“嘿嘿,你小子一定在奇怪,秘籍在哪里,对吧?你到屋外自己看就是了,就是那几根石柱,你看懂了,学会了,就是天子剑法!记住了,这天子剑法并没有任何招式的,只有剑意而已!”真公主终于出现了,立刻就提醒他了!
嬴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又错了,唉,所谓的秘籍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看来,他们似乎在故意启发自己啊,又不愿意明说,这哑谜太有意思了!
随后,他赶紧言谢了:“多谢老祖宗,哈哈,我还以为是一本书册,原因,又是石柱!”
“你小子的观察能力还有限,没有到入微的地步,记住了,这万事万物都是道,你把这个道找到了,你就赢了,找不到,你就永远没希望!你修的是天子剑法,要以天下苍生为念才行啊!好了,你自个儿修炼去吧,这回,谁也帮不了你了,我们也不能!”真公主说完,已自去了。
嬴政一呆,随后,又自信地笑了!
但他此刻反而平静了,没有立刻就去看那剑痕,反而,从第三院把几册兵书带了过来!
他准备先把兵书读完了,有空的时候再去看那些剑痕!上回,在第三院他没有细读兵书,只顾练剑,这回,他要把这一课补回来!
至于剑道,天子剑法,既然是剑意,就不可能是自己靠练就能练成的!
所谓的天子之道,尤其是他要统一天下,只怕还得从作战做起,否则,天下都没有,何来天子?那,道就更无从谈起了!
随后几天,他白天看兵书,晚上摸索剑痕,竟已略有所得了,隐约感觉到那天子剑法就是他的气势、气机,而不是什么剑招!
如果,他拘泥于追究剑招,反而感觉有些拘禁了,那又不是他自己了!
这时,他又想起来前些年在邯郸的事情!
那些年,他一边拉风箱,一边练剑,休息的时候,就听太平公主传授所谓的帝王之道,甚至,带说了一些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而他的儒家、法家、兵法等思想,也早就在逍遥居里不知不觉形成,教授他的,不仅有韩将军、太平公主,还有裴映雪、禇心,甚至,还有不知道何时的美人儿们!
奇怪,他们为什么如此倾心栽培自己呢?
那时他不过是一个秦国的质子而已,身份卑微,被邯郸人耻笑,几乎整个邯郸城都在与他为敌!
而逍遥居就是他的避难所,那里很温暖,他们待他如同儿子一般,甚至,感觉太平公主等人比之赵姬更加亲切,爱惜他完全胜过了赵姬!
赵姬对待他,与其说他是她的儿子,还不如说他是她的贵客,惶惑中带着畏惧,一直如此,似乎怕得罪了他似的!
难道,自己真是真公主的儿子?父亲,会是谁?难道,是韩将军?
这个念头一出来,所有的情绪就像洪水猛兽一般奔腾出来,所有的事情就都应刃而解了,而且,这肯定是唯一最为合理的解释!
可是,他们为什么把自己送给赵姬呢?仅仅因为她是先王嬴异人的爱妾?
突然之间,他有点恐惧自己的命运了,仿佛,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他们的妙手安排而已,而自己,会不会是他们的木偶呢?
可是,不会啊,他们不是把主动权完全放给自己了吗?只是,自己该如何对待韩将军、真公主呢?
这事儿,只怕他们永远也不会说出来了,唉,那就只有顺其自然了!
他的所有心结都解开了,一下,人也清爽了许多,整个人也空明了,仿佛,即使山上的明月,河上的清风,才是他最好的享受了!
终于,这一日他在练剑过程中,感觉到了天子剑法的精髓,它可以变成断水剑法,又或者太极剑法,甚至,任何一招剑法!
但不变的,就是剑意,普天之下、唯我独尊的气势,这就是天子之剑!
随后,他就出了第四院,又参观了一下第四院、第六院,正想去第七院时,却被真公主阻挡了:“政儿,你的修炼到此为止!第七院,你进不了,哈哈,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啊!”嬴政先是一惊,随后,笑了:“哈哈,多谢老祖宗指点,政儿的天子剑法终于练成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天子剑法我不懂,也没练过,只有太平、梅儿两位姐姐会练,至于寒哥哥嘛,他是创剑者,不用练!好了,过几天你练给他们瞧就是了!”真公主一脸温柔,那神情,又是母亲待儿子之状了。
这回,嬴政并不反感了,反而,自然地享受着这一切!
他知道,这是他可能唯一一次得到她的垂青了,过段时间,也许,他想见他们一面都不可能了!
终于,嬴政叹息了:“老祖宗,你们是不是就要走了?不再回这个时代了?”
“不知道,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哈哈,我们一切行动听指挥,太平姐姐说了算!好了,我去安排酒宴了,咱们给你办一个庆祝酒会!好了,丫头嘛,都忙起来吧!八月了,说不定咱们寒哥哥、太平姐姐也要回来了!”
真公主说完,已一脸温柔,赶紧率领众美人儿准备酒菜去了。
风贤过来了,笑了:“如何?你的天子剑法修炼成功了吗?”
一脸期待,竟比真公主还要紧张!
嬴政不理解了:他为什么如此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