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呀欸呀。”挥舞着双扇,阻挡炼狱攻击的鬼摆出了有些委屈的神情,“我还没有使出招式诶,怎么这么快就说出来了呢——!”
话音未落,金发青年双手一翻,随着金色的双扇,正在缠斗的二人周身立刻出现了无数片由冰所构成的花瓣。同时,大范围的寒气也随着他的招式一同,向周边扩散开来。
炼狱虽然可以避开看似脆弱实则暗藏杀机的冰之花瓣,但弥漫在空气中肉眼不可见的冰晶和冻气终归不是闪躲可以解决的问题。他翻身跳跃了几下,拉开了与童磨的距离,同时也将另一道袭向阿芜与胡蝶忍的寒冰斩碎。
“你就是用这种招式伤到了我的同伴吗?”
青年的脸被冰花划出了几道细密的伤口,万幸的是因为阿芜的提醒,他并未吸入含着冰晶粉尘的冻气。
与此同时,站在另一边的红衣恶鬼则毫发无伤地笑了起来:“没办法啊,毕竟这是我的血鬼术嘛,不过就算被提醒,这么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并选择了避开的你也很强啊。”说着,他打开了扇子,饶有兴趣地看向焰色头发的男人,“姑且……问一下你的名字吧?”
“炼狱杏寿郎。”
“嗯?嗯嗯?炼狱……?”这个姓氏似乎勾起了童磨的兴趣,他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和猗窝座阁下战斗过的炼狱吧,炎之呼吸的柱。啊哈哈,没想到居然让我遇到了。”
但下一秒,他的神色又忽然肉眼可见地悲伤了起来:“若是猗窝座阁下还在就好了,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唉,为什么会死掉呢?”
“噗——!”
放屁!
喷了的阿芜几乎想要脱口而出这两个字,想起身旁还有个小忍又硬生生忍住了。
什么朋友?她怎么没听狛治说过自己和童磨关系很好的!明明是关系很差,关系很差好吗!
犹记得之前狛治跟自己私下透露上弦情报的时候,提到童磨,露出了非常复杂的神情。
他失去人类时期的记忆,作为鬼存活的漫长时间里,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对恋雪带着深深的忏悔,所以不会对人类女性出手,勿论是杀还是吃都是一样。
但童磨却不同,他刚好与狛治相反,对吞食女性有着异常的执着。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是说女性的身体需要孕育胎儿,所以比起男性要更富含营养。成为十二鬼月晚,但实力突飞猛进地上涨最终超越了尚为猗窝座的狛治也和这个习惯有关。
当然,童磨并没有把这件事藏着掖着,倒不如说……这人还非常热心肠地劝猗窝座多吃点女人。
那时的狛治虽然没有回忆起恋雪,但却对这个行为下意识感到厌恶和抵触。但偏偏童磨这人和黑死牟不同,似乎对自己在别人雷区蹦迪这种行为毫无自觉,久而久之还是猗窝座的狛治就连话都不怎么和他说了。
不是因为实力被赶超心有不甘,而是意识到这男人根本和自己本质上就不同,合不来干脆就少说话,越线了直接动手。
所以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朋友”吗?!住口啊,不要再让狛治风评被害了!他真的没把你当朋友,连妓夫太郎都知道这个啊!
“嗯?诶呀,你是……”
然而就在少女疯狂在脑内吐槽某人自作多情(?)压根连朋友的定义都没搞明白的时候,她刚才没控制住而发出的声音已经引起了红衣男人的注意。
“啊,是你!”
他细细打量了一下跟自己有些距离的黑发少女,表情一下变得很惊讶。“是向那位大人下过战书的小姑娘!你也来了啊?”说完,青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高兴地笑了起来:“天呐,我真是太幸运了!没想到居然能遇到被那位大人下达了诛杀令的目标,不过你长得真的好可爱啊!”
炼狱眉头一皱,当下立刻退回了阿芜和胡蝶忍的身前,戒备着露出了小孩子一般天真笑容的恶鬼。
“这下我也可以为猗窝座阁下报仇了,呐呐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带着莲华花纹的金色折扇展开,遮挡住了青年微笑着的半边脸庞。若是细看,则会发现他那双彩色的眼瞳中,毫无笑意。
“放心,不会很痛的,虽然报仇也很重要,不过我很仁慈的哦。”
“……哦?是吗?”
少女也咧嘴笑了起来,不过与眼中没有任何情感的童磨不同,站在一旁的胡蝶忍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仍然被压制着的杀意。
“我叫阿芜。”
她松开了搀扶着虫柱的手,迈开步子走到了炎柱的身前。
“先纠正你一件事吧。”
第一次自报真名的少女,将手中的武器扛在肩膀上,抬起头轻蔑地看着笑得无害的上弦之二。
“你口中的猗窝座可没把你当朋友,少在那自作多情!”
作者有话要说:童磨是真的没注意到阿芜的脸,他大概能看出来赶过来的两人都比小忍强,然后就开始和炼狱战斗了。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十二鬼月上弦唯一一次开会,除了我们的壶壶,其他四个上弦基本上都没咋主动跟童磨说过话(狗头)。
猗窝座倒是主动说了,只不过第一次是让童磨放手,因为对方正搭着他肩膀,然后就把我们二哥下巴打飞了。第二次是嫌他话多不听从怂怂命令,然后打飞了他的脑袋。
朋友呢(狗头)
还有怂怂那句:谁要你的眼球。
一想到设定集里明确盖章过怂怂不喜欢二哥……草,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