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忽然想起使用过火之神神乐的炭治郎。之前在地狱见到那名少年的时候,她曾经向对方许诺,如果下次见面,他还记得这趟匪夷所思的地狱之行,她就会告诉对方有关缘一的事。
……不知道打败了两名上弦的炭治郎现在怎么样。
大概……也受了不小的伤吧。
“虽然听说过那位起始的剑士,但鬼杀队的资料还是过于残缺……我也只是知道,他是呼吸法的创始者而已。”说完这句话,产屋敷耀哉似乎耗尽了力气,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他……是被逐出鬼杀队的。”
青年的话让少女回忆起了黑死牟,她的心情顿时有些差。
“是啊,毕竟同时也是剑士之一的血亲变成了鬼……”
“除此之外,他虽然重创了鬼舞辻无惨,却并没能打败他,同时也在那个时候……放跑了一名女性的鬼。”
见产屋敷没有打断自己,阿芜又继续说道。
“那名女性名叫珠世,虽然是鬼,但现在却也同样反抗着鬼舞辻。”
“……没想到,原来珠世小姐与我们鬼杀队的渊源能够追溯到那个时候。”
青年并没有对缘一的行为做出什么评价,不过阿芜却从他的感慨中听出,青年是知道珠世的存在的。
被缘一所帮助过的珠世,继承了他的剑法与精神的灶门一家,千百年来持续与鬼战斗的鬼杀队。如今,在种种机缘巧合下,这三股从过去一直流传至今的势力竟然都或多或少产生了些交集。
阿芜有种强烈的预感,只要再推一下,这三股势力说不定就能彻底合流,共同对抗即将袭来的鬼舞辻无惨。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躺在床上的青年轻轻地说道,“阿芜小姐,我……还有一个请求。”
少女眨了眨眼:“你说。”
只要不是要求把无惨的项上人头让给鬼杀队,其他的都好说!
所幸他的请求并不是什么难事。如今产屋敷耀哉缠绵病榻,连医生都早已在半年前给他下了病危通知单。也全都是靠那惊人的意志力支撑着,他才能够和阿芜聊这么久。
现今的他,已经无法再亲自前去主持柱合会议了。
“我希望阿芜小姐……能和我的妻子天音,一同前往柱合会议。然后将你所知的,鬼的情报告诉那些孩子们。”
哦,是代为开会啊,那简单。估计也就是向其他没见过她的鬼杀队员们提个醒,省得到大混战的时候一些人把她误认成敌人了。
想到这,少女立刻笑眯眯地点头同意道:“好说好说,刚好我也好久没见杏寿郎还有富冈君了,还有上次刚认识的不死川君。大家都没事吧?”
“托你的福。”青年的声音中含着淡淡的笑意,“杏寿郎和实弥都很好,至于义勇……”
提到那名不苟言笑,看似毒舌实际上有些天然的黑发青年时,阿芜注意到产屋敷耀哉声音中的笑意消失了。
“……富冈君没事吧?”
那小子实力还不错,而且上弦的鬼也死的差不多了,应该不会这点时间不见就遇到什么强敌然后受伤吧?!
产屋敷:“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义勇他,尚有一个心结。”
啊?心结?
不过他这种性格,再加上是鬼杀队的成员,可能因为过去的经历,在心中蒙上阴影倒是非常正常的事。
然而可惜的是,产屋敷耀哉最终也没告诉阿芜,名为富冈现在所遇到的问题是什么。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能和她说这么长时间的话已是不易。
“阿芜小姐见到义勇之后,就会懂了。”
青年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撑不住意识,陷入了昏迷当中。
天音夫人一言不发地开始帮着昏睡过去的产屋敷耀哉换药换绷带,身为客人的阿芜则适时地起身告辞了。
柱合会议并不在今日举行,身为彼世之人的她继续留在这,对产屋敷耀哉的亲人们来说,也是件很尴尬的事。
希望他能好起来,希望他能再多活一些日子这种话,阿芜是断然说不出口的。
一来现在产屋敷耀哉之所以还活着,完完全全就是因为想要打倒无惨的这股执念。二来……对那样破败不堪,早已腐朽病变的身躯,她实在是不想用鼓励的话语去延续那已经犹如残烛般的生命。
这种话由她这样的非人类来说,对挣扎求生的人类而言,只是怜悯罢了。
“……你们的感情很好。”最终,离开这间充满药味的屋子前,阿芜对正在照顾自己丈夫的天音夫人说,“他是个很好的人……一直以来,辛苦你们了。”
美丽的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柱合会议将会在明日正午举行。”
半晌,背对着阿芜的女人如此回答。
“我知道了。”少女点了点头,便转身准备跟着出现在门口的小姑娘们一起离开。
然而踏出房门的那一刻,阿芜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那位夫人颤抖的声音。
“……谢谢您。”
作者有话要说:天音夫人和主公也是真爱……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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