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她当初是一个被筛下来的实验次品,本来是要销毁的,被余浮凑巧救了,然后就送到了奎因这里,还没来得及知道她的名字。
女孩怯怯地抬眼,错开他的目光,不敢直接与他对视,“月,我叫月。”
“唔…”余浮思索着,这女孩长得显眼,奎因这里确实麻烦,带回家里么…啧,真是麻烦。
“你愿意去我那吗?”余浮坐在高脚凳上,背靠吧台,双手十指交叉,舒展着两条长腿,随意地问道。
女孩抬头,有些难以置信:“可、可以吗?”
“嗯。”
“愿意!”
余浮住的地方要高端安静得多,四周是成片的别墅区,他那座三层的红屋顶小别墅坐落的中间,自带一个小花园。
怀里抱着个时不时往他身上拱的人,余浮真的很想骂娘,在来的路上这女孩居然发情了!
虹膜扫描后房门解锁,门才开了个缝,喵呜一声,一团不明物体扑了过来。
余浮反应迅速地一侧身,那团橘色肉球以一个飞扑的姿势落了下来,落地的瞬间爪子张开,刺啦——十个爪子在地面上划出几道漂亮的弧线,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灵活,就着飞扑的姿势,来了个180度惊天大漂移。
余浮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脚步不停地往里走,把人放在了沙发上。
肥总的身子还弓着,为了缓解尴尬,只能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扭着标准的猫步走过来,“叶舸,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余浮在给月检查,充耳不闻。
肥总好奇地凑了过来,“咦?你带了人回来,还是个Omega…喵呜!”他尾巴毛突然炸起,圆滚滚的身体敏捷地滚到了一边,做干呕状,“信息素居然是我最恶心的绿茶味!”
余浮检查完,大步往楼上走,肥总像是被恶心得够呛,摇摇晃晃地追上正在上楼梯的他,抱着他的裤腿,陶醉而又痴.汉地猛吸了一大口,吸完荡漾地喵呜着:“还是叶舸的信息素好闻~~”
余浮震惊于自己居然被只猫猥琐到了,三两下甩开他,进了三楼的工作室里。
十分钟后,余浮拿着一管药剂下楼,给月打了下去。
肥总不知何时在自己的鼻子上系了块布巾,没办法他的鼻子对信息素的味道实在敏感,蹲在一边瓮声瓮气:“她是谁?为什么带她回来?”
余浮没回答他,见月终于安静了下来,斜斜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偷喝酒了?”
猫耳朵心虚地抖了抖,摇头坚决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呵~爪子都没有舔干净。”余浮一脸小样别装了,哥早就看透了的表情。
肥总立刻把爪子藏在了肚子下,谄媚道:“我就喝了一点点,都怪她的味道太难闻了!”
余浮随意扯了张毯子给昏睡过去的人盖上,“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不想被送到研究所的话,就乖乖地做好一只小猫咪,别让人发现你不仅会说话,还会偷酒喝。”
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她坐起身,头还有些晕,茫然的目光扫向四周。
余浮把手上的报纸一合,“醒了?”
月被他突然的出声惊得一颤,看清是他后,局促地坐直身,羞得脸颊透红,泫然欲泣:“对不起,我不知道……”
余浮赶紧抬手止住她,下颌点了点她面前的桌面,“那里有抑制剂,每一个月打一次,具体怎么用不需要我说吧?”
月乖巧地点点头。
余浮打了个哈欠,起身上楼,想起什么,在楼梯上侧过身来:“二楼房间你随便选一间住,厨房在一楼,缺什么就说,还有…”他肃下脸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上三楼。”
月就这样住了下来,一开始她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但后来时间久了,发现余浮并不像其他Alpha那么难相处,便渐渐放松下来,偶尔还会做饭邀请余浮一起吃。
肥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在余浮的多次恐吓下,还是忍不住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喝酒,有次喝得半醉被月看见,正想装个傻卖个萌,就被月抱了起来,给他呼噜毛,惊喜道:“小猫咪,你居然会喝酒,好可爱!”
自打那次以后,月有时会偷偷地给他酒,再也不用他自己冒着被解刨的危险偷摸了,肥总表示非常满意,也不嫌弃人信息素难闻了,友好地与月结成了同盟,愉快地将余浮的嘱咐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