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一盘鸡腿才能填饱我的肚子。”坎蒂丝压低声音对西里斯说。
“怎么不是草莓布丁?”西里斯的眼神里含着笑意,微微低头倾听坎蒂丝的声音。
“必须的。那可是我的饭后甜品。”坎蒂丝在莉莉和彼得之间坐了下来。
“吃这么多,小心折断你的光轮1000。”詹姆对坎蒂丝做了个鬼脸。
“你啊,少损她一阵会死。”西里斯笑着说道。他抬头,发现正对面的是阿莫斯.迪戈里。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打量过一个人。说实话,迪戈里是长得不错,看着他周围的女生就能得知他在赫奇帕奇十分受欢迎。如果说西里斯是高傲冷淡的美少年,那么阿莫斯就是他的反面,永远挂着适当的笑容,从不拒绝他人的好意。
西里斯和迪戈里没有接触过,不知道他的为人如何,所以谈不上喜欢与否。不过詹姆就不一样了,他对迪戈里总是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西里斯,你在看什么?”詹姆顺着好友的视线望过去,隔着两张长桌,他看见四年级的阿莫斯.迪戈里在一众赫奇帕奇之中特别显眼的身影,“他还真是一个十足的小白脸。这么女生他应付得来吗?”詹姆砸咂舌,不屑地说。
莱姆斯也跟着好奇地转过身,坐在迪戈里附近的都是一些眼神里透露着爱慕之意的女孩,他笑着说:“他就是你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吗?”
“嗯。阿莫斯.迪戈里,初次亮相后就被人誉为‘神偷’。意思是夸耀他的动作迅速,比金飞贼还要快。”西里斯点点头,将牛扒切成小块放入口中。
“坎蒂丝,你会不会害怕啊?”彼得小心翼翼地用手戳了戳旁边的金发女孩。
就快饿疯的坎蒂丝嘴里塞满了炸鱼薯条,她喝了一大杯南瓜汁,随后才说道:“怕什么?”
“听说外头有人已经开始下赌注押在这场比赛了。”玛丽凑过去,像演戏一样压低声音,“他们大多数都认为迪戈里会赢。”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詹姆翻了个白眼,“莫非你是庄家?”
玛丽被他的话气得撇过头去:“我只是听说!”
“那些人可真是的!”莉莉忿忿不平地说,“他们凭什么认定迪戈里会赢得比赛。”
西里斯暗笑,他觉得莉莉现在这幅模样就像一只护犊的母狮。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莱姆斯赞同地说,“坎蒂丝也不差啊。”
“没有没有。”坎蒂丝红着脸摆摆手,谦虚地说,“我一个人怎么撑起这场比赛。”
“那是,我和西里斯天衣无缝的搭配至少可以在对决中为格兰芬多领先几分。”詹姆骄傲地搂着西里斯的肩膀。
莉莉给他记了一个大白眼:“呵呵。”
除了魁地奇比赛之外,他们还要应付各种课程。运气好的话,碰上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恰好可以在他的课堂上睡一觉。运气不好的话,例如波洛教授的魔法防御课和麦格教授的变形课,睡一次觉就会扣学院分。但是像占卜课这种选修课,不要太指望西里斯和詹姆会认真对待。
占卜课教室位于霍格沃茨的北塔楼。它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正式的课室,更像是黑暗版的帕笛芙夫人的茶馆。雷普斯教授把这里装饰得吸血鬼的坟墓那样诡异,架子上摆满了骷髅头、干蝙蝠和玫瑰花这类物品。她将所有窗帘拉拢起来,透不见一丝阳光。但是为了照明,她又在墙壁上挂满了十几支蜡烛。教室里至少有十几张杉木制成的桌子,而桌子上堆放了学生需要用到的辅佐物:水晶球、塔罗牌和茶杯。
已经上了一个学期占卜课的男孩们仍然对这门课程提不起兴趣,就连莱姆斯也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彼得早已经趴下在桌子上睡着。西里斯托着腮帮,百般无聊地打乱塔罗牌的顺序。而詹姆对雷普斯教师的预言耿耿于怀(“什么红发女巫,我才不会和莉莉.伊万斯结婚的!”他气愤地挥着拳头说),他认真地凝视着空白一片的水晶球,不信命的他还在与自己早已被预言的婚姻生活作挣扎。
这时,雷普斯教授走了过来,她冷不丁地把手搭在詹姆的肩膀上,用空洞的声音对他说:“喔,波特。告诉我,你在水晶球里看见了什么。”
被吓到的詹姆汗毛都立了起来,他说:“呃……我看见绿色。意思是我会生一个有着绿色眼睛的儿子?”其实除了彼得流着口水的睡态,他什么都没看到。
“不错啊,波特。你已经能够学会从水晶球中拨开云雾见到未来了。”雷普斯教授赞许地说道,“那么。布莱克,你又在塔罗牌里看到了什么?你已经学会圣三角占卜法。心中默念一个问题,按照自己内心的意愿选择三张塔罗牌,依次解释意思。”
莱姆斯和詹姆带着趣味的眼神望着西里斯。
只见他装模作样地闭上眼睛,从摊开的塔罗牌中选出三张牌出来,他高深莫测地说:“这三张牌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而我的问题是这次格兰芬多会有机会打败赫奇帕奇吗?”西里斯睁开眼睛,把塔罗牌翻开,“首先是逆位的女教皇,代表在目前来看似乎不太可能赢得比赛。但是宝剑在逆位,意思为有瞬间成功的机会,转机出现。而代表未来的魔术师在正位,连接着前面的状况,继续往前发展,最后出现一个新的实际状况,不过这个状况有利与格兰芬多赢得比赛。”詹姆被他的长篇大论吓得一愣一愣的,莱姆斯也分不清他在开玩笑还是胡扯。
不管真假与否,起码在雷普斯教授的脸上他们可以得知她十分满意西里斯的回答。
“亲爱的,你真的可以给我带来许多惊喜。”雷普斯教授忍不住鼓起掌。
这时,在他们背后传来一阵惊呼。男孩们同时转过身,看见西比尔.特里劳妮,一个疯疯癫癫的拉文克劳,拿着茶杯对雷普斯教授喊道:“教授!我、我好像看见一些不详的预兆!”
“喔,亲爱的。不用着急!”雷普斯见状,匆匆地赶往过去,她还不忘留下叮嘱,“把佩迪鲁叫起来,他已经睡了半节课了。”
等雷普斯教授走远后,詹姆一脸复杂地看着西里斯。
“你这家伙,真行啊。”他说,“什么时候帮我占卜一下?”
“我乱说的!你还不是一样,难道你真的会在水晶球看见一个绿色眼睛的小婴儿吗?”西里斯笑着说,他对自己胡编乱造的能力感到很自豪。
“哎。我还是觉得算术占卜要比这个更有趣。”莱姆斯无奈地说,拿起自己的茶杯对照着《光明的将来》,试图找出那个类似椰子的茶渣是什么意思。
雷普斯教授还在和特里劳妮讨论着不详的预兆,教室的另一侧时不时传来她们的声音,西里斯只听到审判、受伤之类的词语。特里劳妮瞎吹的能力比他们还厉害,神神叨叨的她唯一喜好就是预言他人的死亡,谁知道这次她又看到什么。见怪不怪的男孩们又陷入发呆的状态
西里斯伸出左手,用魔杖点了点手表:“刚才我和詹姆又逃过一劫。”
坎蒂丝马上发来一条信息:“什么意思?”
“就是占卜课那些事啦。雷普斯教授又问我们看到什么。”
“听起来挺有趣的。”
“要是你在就好了。”西里斯画了一个哭脸上去,“Imissyou.”
“别这样啦,待会就能看见我了。”坎蒂丝回覆道,“乖乖上课。”
“好。”
走出令人昏睡的占卜课教室后,憋疯的西里斯终于可以能够呼吸新鲜空气了。男孩们顺着楼梯走去中庭。
过道上挤满了刚下课的学生,詹姆皱起眉头,不满地说:“为什么学校的下课时间总是一致呢?雷普斯教授就不能让我们提前几分钟下课吗。”
“她巴不得把你留在教室里,怎么可能让你提前离开。”莱姆斯打趣地说道。
只要西里斯愿意的话,他总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坎蒂丝。
但是今天稍微有些不同,坎蒂丝的身边站着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身影——阿莫斯.迪戈里。只见他们走在一起,迪戈里甚至还贴心地帮她拿书。西里斯顿时觉得那个迪戈里长得真是有够油腻的。
“那不是坎蒂丝吗?迪戈里也在?!”詹姆连续抛出两个疑问,最后一个还特意加重语气说道。
“我也很想知道。”西里斯冷冷地说。他没有迁怒于坎蒂丝,因为他打心底就知道一定是迪戈里主动上前搭话的,“他在搞什么鬼。”
“别想太多。可能只是找球手之间的交流呢。”莱姆斯耸耸肩。不过看样子,西里斯又在吃其他男生的醋了。
“哦豁,交流!”詹姆惊呼道,“那就更糟了。迪戈里是不是想在坎蒂丝嘴里套出什么话来,赫奇帕奇的队长真狡猾!居然派这么个小白脸来打探我们的魁地奇作战计划!”
彼得汗颜:“老哥,你想象力真丰富。”
西里斯叹了一口气,既然坎蒂丝已经无条件选择信任他,没有过问他私底下都干些什么事了。那他也应该给予相同的态度,不去干涉坎蒂丝与他人的交际。
不过,西里斯会暗地里观察阿莫斯.迪戈里的动向,如果他有什么出格的行为……西里斯极有可能会忍不住自己想要恶作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