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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是爱情的样子(2 / 2)


但是波洛教授在学生面前又是另一个说法。

“——从神秘事务司退休后,是的,就是那个魔法部中最高机密组织。”波洛教授洋洋得意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们好好学习的话,我相信你们毕业后也会像我这样有所作为的。”

“他又在吹嘘自己的旧事了。”西里斯翻了个白眼,波洛教授在每节课中几乎有半个小时都在讲废话。

“是啊。”詹姆木然地点点头,他困得不行了,看样子就像随时要睡着的样子。

“好吧,我退休后本来打算在乡下安享晚年的,但是你们的邓布利多校长亲自登门拜访,请求我去霍格沃茨担任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他还说,这个职位只有我能够胜任——”波洛教授继续说。

“噗。”西里斯一直在憋着笑意,“我猜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对很多人说过这句话了吧?”

“我本来没打算答应,耐不住阿不思天天过来烦我。所以我只能勉强接受了。”波洛教授哼哼地笑了,他嘴唇上的八字胡看上去就像蜘蛛的腿,“你们应该庆幸今年是由我来任教这门课程,要知道——“

“要知道我是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梅林爵士团二级勋章获得者。”詹姆接过波洛教授的话,低声地说道。西里斯的脑袋埋在臂弯里,笑得一颠一颠。

“西里斯.布莱克。”波洛教授生气了,竟然有人在他神圣的课堂上插科打诨,“你是不是有什么趣事像和大家分享?”

西里斯平复下来,他摇摇头。

“到前面去,快点。”波洛教授指了指第一排,那是他用来监视自己认为最调皮的学生的位置。而被他针对的坎蒂丝已经坐在最前排将近一个月时间了。

“波特先生,注意点。我不希望看到你作出任何出格的行为。“波洛教授眯起眼睛,“我不介意在前面为你空一个座位。”

西里斯在众人的瞩目下走到坎蒂丝旁边,说实话他才不在乎波罗教授的处罚,即使在他认为最难熬的一节课上,他也巴不得可以和他的女朋友有相处的机会。

“你又犯什么事了?”坎蒂丝抬起头,她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奇怪。

“是詹姆,他逗我笑。”西里斯把书本放在桌子上。

“这个波洛教授,每次都只会说废话。上次还说让我们在课堂上练习呼神护卫咒,结果他把时间全部拿来讲自己的事了。”坎蒂丝没好气地说。

波洛教授重新回到讲台上,开始教课。坐在最前排的他们只能闭上嘴巴,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西里斯对黑板上对知识完全没有兴趣,因为这本书的内容他早就已经和詹姆自学过了。他把注意力放在坎蒂丝身上。他往椅背上靠,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她的侧脸,只见她托着腮帮,低下头在笔记上画涂鸦。

她真的有生气吗?感觉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如果真的对他有意见的话,早就不会搭理他了。可是……她的确没有和他商量过就决定今年的圣诞节要去伊万斯家了。

坎蒂丝的涂鸦完成了,她扭过头对西里斯笑,然后把笔记往旁边挪了挪。西里斯凑上去一看,原来她画的是波洛教授在亲吻八眼蜘蛛的插图。他们相识一笑,趁着教授转过身的一瞬间,西里斯掏出魔杖对笔记施咒,现在波洛教授和八眼蜘蛛正活灵活现地在纸上跳舞。

“好极了。”她轻声说道。

波洛教授的小眼睛时不时往他们的方向瞄去。西里斯不得已只能撕下笔记的一页白纸,并在底下施了一个防窥咒,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纸上写的内容。他觉得,如果不把话说清楚的话,随着时间的积累,也许他们之间的误会会越来越深。所以他用沾了墨水的羽毛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疑问,“听说你圣诞节要去伊万斯家?”末了,他把纸条递给坎蒂丝。

坎蒂丝看了以后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没有否认。

“为什么不跟我说?”西里斯又写道。

“因为我早就答应了……怎么啦?”坎蒂丝回复道。

“你是生气了吗?因为我这几天没有时间陪你。”

“别傻了。我不会生气的。”波洛教授走下讲台,坎蒂丝快速地把纸条揉皱放进口袋里,她只能低声地对西里斯作出回应。

这次的黑魔法防御课比以往都要令人感到煎熬。也许是西里斯觉得他和坎蒂丝之间的谈话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也是,在波洛教授的注视下他又做不出什么来,西里斯只能把困惑先放在一边。

下课铃终于响起了,西里斯借口对詹姆说自己的课本漏在课室里了,要回去一趟。其实他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找坎蒂丝。但是已经看透一切的詹姆并没有追问下去,反而很大量地说,“——走吧,彼得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还看什么。”

西里斯在倒回去的路上碰见了不少同班同学,他们都带着疑惑的眼神来看着这个冒冒失失的少年。他并没有理睬他们。

“伊万斯。你不介意我把坎蒂丝借走吧,待会再还给你。”西里斯追上正在赶往礼堂用午饭的两个女生。

“不用还都可以。”莉莉露出一个带有调侃意味的笑容,“坎蒂丝,我先去礼堂啦。我会帮你占位置的,所以,你们慢慢聊咯。”

“——对了。”莉莉补充道,“转角处有个杂物间,我相信没有人会去那里的。”她对坎蒂丝眨眨眼睛,挥手离开了。

“怎么了?”坎蒂丝问道,但是没等到回答,西里斯已经猛地抓起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带到莉莉所说的地点。幸好学生们都去礼堂了,不然被他们看见就麻烦大了。

“好吧,让我们长话短说。”西里斯锁上杂物间的大门,他身旁堆满了用以清洁的抹布和扫帚。

“哇,这股味道。”拥挤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霉味,坎蒂丝不得不捂着鼻子。她抬起头,对上西里斯烟灰色的眼睛,“你到底怎么了?”这是她发出的第二次疑问。

“我知道这几天因为各自原因导致没有时间陪你,我很抱歉。”西里斯烦躁地抓抓头发。

“哈?你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坎蒂丝很迷茫,“怪不得你问我是不是生气了……我完全不介意啊。”

“不是有很多女生都会在意男朋友没有时间去搭理她们吗?”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习惯了。”坎蒂丝不以为然地说,“总不能因为我们在一起就要整天粘着吧,你喜欢这样?”

西里斯果断地摇摇头。

“那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决定去伊万斯家过节了。而且你知道吗,我居然是在詹姆嘴里得知这件事。”他抱着胳膊。

“我怎么觉得你才是生气的那一个……”坎蒂丝默默地说,不敢和他对视。

“我的确有点生气……”

“好啦。因为很久之前莉莉就问我今年圣诞节有什么打算了。我已经答应了她,如果临时爽约的话莉莉会很难过的。”坎蒂丝小心翼翼地说,“我本来想迟点再跟你说,谁知道詹姆转头就告诉你了。对不起……”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西里斯顿时感到有些内疚。没想到现在变成坎蒂丝在哄他。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他红着脸说,“我以为因为我没时间去陪你,所以你为了气我才会选择圣诞节去伊万斯家的。”坎蒂丝听了以后哈哈大笑。

“你还好意思笑?”

“这的确很搞笑啊。”坎蒂丝说,“你不觉得我们总是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吗?你以为我生气的时候,其实我没有。我以为你生气的时候,好吧,你的确有。”

“别说了。”西里斯把脸撇向一边,不想承认自己在恋爱上毫无经验这个事实,“要是我们能公开就好了。起码不用想现在这样聊个天都要躲进杂物间。”

“委屈你啦。”坎蒂丝叹息一声,她走上前抱着他。

“没有……现在很好。”西里斯眷恋地拨弄着她的头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好。”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以为我会在意陪伴不够。”坎蒂丝说,“但是我还想跟你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理解你、支持你。”

“这句话……”他们第一次关禁闭的时候,坎蒂丝曾经对他说过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赋予理解和支持。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即使我做的是坏事?”西里斯笑着说。

“嗯……那要看是什么程度的坏事了。”坎蒂丝很认真地回答,“总之你不用担心这么多,既然你有自己的事忙,我也不会让自己闲着没事干。我不能要求你把时间全部放在恋爱上吧,这样对大家都不公平。”她抬起头来,碧蓝得像海水那般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西里斯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

坎蒂丝不像其他女生那样爱耍脾气,实际上西里斯知道她是一个很独立的人,很少给别人带来麻烦,坚毅得不惧风雨。其实她的心一直很细腻,只是大家都被她的外表骗了。

“谢谢你。”西里斯说。

“我也要谢谢你啊。”她踮起脚尖,小心地覆上他的嘴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足以表达她的爱意,“其实你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

这段恋情看上去是那么青涩和懵懂,但是初恋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在不断碰撞和摔倒下,学会珍惜、理解和包容。

“我觉得我们应该发明一个通信的设置!”坎蒂丝忽然想到什么,急忙从西里斯的怀里挣脱出来,“我不是说猫头鹰,太引人注目了。类似手表那种小装饰,可以随身携带。这样即使你很忙也好,我们也可以交流了,不用像现在这样挤在杂物间里。你觉得呢?”

西里斯赞同地点点头。

“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坎蒂丝气恼地说,“好了,我们快去吃午饭吧。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办法。”

“你真的可以吗?其实我也没那么忙。”西里斯说,反正他觉得詹姆一定知道他们的事了,他暗示得这么明显。

“要发明那种装置要费很多时间,你确定詹姆他们不会怀疑?”坎蒂丝问道。

“呃……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保证你不会生气,好不好?”西里斯牵起她的手,“就是……”

“不用说了。”坎蒂丝很冷静地说,“詹姆知道了对不对。”

“没有啊,我只是说‘那个人你也认识’而已。”

“这个跟直接说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没有对你问东问西啊,对不对?”西里斯反问道。

“他只是怕我会打他而已。”坎蒂丝说,“我肚子真的饿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语气颇有向西里斯撒娇的涵义。

“好吧好吧,我们这就去礼堂。”西里斯宠溺地说,“是我耽误太久,我的错。”

“你知道就好,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苹果布丁……”

“我到时候去厨房叫小精灵为你做一个特大的苹果布丁,好吗?”

“好啊好啊,那我还要草莓味的。”坎蒂丝开心得忘乎所以。

看来她唯一在乎的只有吃这件事,他果然还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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