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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承认(2 / 2)


随着下楼的人越来越多,公共休息室已经不是一个可以讲悄悄话的地方了。坎蒂丝十分抱歉地望了西里斯一眼,随着大伙的脚步去礼堂用早餐了。

结果一整天下来,西里斯都没有找到机会能够和坎蒂丝单独谈话。上午,先是被选修课间隔开一同上课的地点。下午,又因为彼得在魔咒课上失手点燃了弗立利维教授的长袍,让整个课室陷入了恐慌中。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魔咒大师弗利维教授大可以用一个清泉咒摆平火焰。但是不嫌事大的詹姆也在课桌底下对鼻涕精斯内普做了同样的举动。坎蒂丝只顾安慰气急败坏的莉莉.伊万斯,一下课后两个女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Nie.James!”

“Thanks,Bro.”误以为西里斯的话是夸奖的詹姆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用过晚饭后,西里斯亲自写了一封信,约坎蒂丝晚上九点钟在北塔见面。简洁的文字中蕴含着他的决心,在今天结束之前,他非要把话说清楚不可,他实在等不及了。既然已经清楚自己对坎蒂丝的感情,又何必把这份爱意压抑在心里呢?

西里斯把纸条绑在他最信赖的猫头鹰伙伴迪奇的脚上,看着迪奇在天空上扑扇着深黑色的翅膀,他突然松了一口气。

西里斯提前半个小时去到北塔等待坎蒂丝的到来,他心情紧张到了极点,不断来回渡步消磨时间。宁静的夜空中闪烁着几颗宝石似的星星,大地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吹过的微风时不时吹过,夹带着树叶摩挲的细碎声。可惜他无暇去享受这刻的宁静。

“西里斯?”是坎蒂丝,她戴了一条猩红色的围巾,看上去可爱极了,“我还以为是某个人的恶作剧,没想到真的是你。”

“我也以为你不会来了。”西里斯低下头,轻轻一笑。月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五官更为立体,说不出来的好看。

“昨晚发生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坎蒂丝用略带哀求的语气说道。她实在害怕眼前这个少年会误会她的心意。

“我知道,莱姆斯和我说了。”

原本准备一大堆话要说的坎蒂丝,听到西里斯的回答后,神情变得迷茫起来,“是吗.......”

“——对了”她忽然说道,“还有三个小时就是你的生日了。”

“好像是的。”西里斯不在乎地说。如果不是每年十一月份的某一天里格兰芬多的长桌上都会堆满送给他的礼物,他压根就不会记起那天是他的生日。

“虽然还没到,不过我提前和你说一声生日快乐吧。”坎蒂丝难为情地说,“我没有为你准备礼物,总觉得你好像什么都不缺。嗯……你应该也不差我这一份。”所幸的是,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个音乐盒原本是送给西里斯的。担心越描越黑的坎蒂丝干脆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不是这样的。”其实只要你送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西里斯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受到多卡斯那天在球场上强吻芬恩的启发,他突然灵光一现。

“啊,这样的吗?”坎蒂丝低声说,“那可不可以过几天再补,我实在想不到要——唔!”在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西里斯已经低下头轻啄着她的嘴唇。

时间仿佛定格在那一瞬间,西里斯睁开眼睛,勾起嘴角露出犯规的笑容,“这个可以当做我的生日礼物吗?

”坎蒂丝没有推开他,证明她不反感这个吻。

尽管如此,她捂着自己的嘴,结巴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你,你喜欢就好。”她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围巾里,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神,“我的梅林啊,你是不是中了夺魂咒?”

“当然没有!我也不知道要从哪说起。”西里斯苦恼地抓抓头发,“但是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等等,你该不会是——”

“我喜欢你,坎蒂丝.福里。”是的,他直视了自己的内心,不再自欺欺人去逃避他对坎蒂丝的喜欢。就快三年了,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眼前的这个女孩深深吸引。尤其是当他看见坎蒂丝和莱姆斯抱在一起时,他很清楚地意识到内心浮现出的情绪是一种嫉妒,也是一种对坎蒂丝的占有欲。如果他再不快一点行动,可能哪天就会有另一个男孩来抢走她。西里斯不想自己后悔莫及,所以他听从好友的建议去做主动的一方。

西里斯知道如果等坎蒂丝坦白的话,很有可能到他们毕业那天都不会有结果。

“我完蛋了,玛丽肯定会杀了我的。”坎蒂丝痛苦地说,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巨怪而不是霍格沃茨万人迷。

“什么,都这种时候你还关心麦克唐纳?”

“不,你不会懂的。我们不可以向任何人说起今晚发生的事情。”

“你是不是放错重点了,我说我喜欢你。”西里斯扶额,不敢相信地望着她。

坎蒂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果然不是真正的西里斯.布莱克!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说出这种黏糊糊的话。”

好了,西里斯发誓回去一定要找莱姆斯算帐,是他怂恿自己告白的,“所以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相信我。”

“说一件詹姆.波特的糗事。”

“好吧。”抱歉了,兄弟。西里斯在心中默默对詹姆说了一句对不起,“去年圣诞节,你还记得那天我们把全校的厕纸都拿去装饰费尔奇的办公室吗?到了晚上詹姆在厕所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件事,所以……你懂的。”

怪不得后来詹姆每次去上厕所的时候都很紧张地确保自己是否带了足够的纸巾。

没想到西里斯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看来他真的没有中夺魂咒……那么刚才他说的话,也是真的。坎蒂丝的脸又一次涨得通红,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和脖子都在发烫。

“嗯,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西里斯说,“关于我喜欢你这句话。”

“呜……”坎蒂丝的双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来我的确不适合说这些黏糊糊的话。”西里斯自嘲道。

“没有啦,我开玩笑的。”看见他气馁的样子,坎蒂丝着急地澄清道。

“总而言之,莱姆斯对我说了一些话,他提醒了我。看清自己内心,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如果没有莱姆斯的帮忙,我想我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把那句话说出口。”

“莱姆斯也看出来了吗?”坎蒂丝尴尬地说。

“嗯……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你有跟他说过吗?”西里斯好奇地问。

“没有,我只对莉莉说过。”

“难怪你们老是私底下说些奇怪的话……”西里斯小声地说,“好了,你把话题越扯越远了。”

“等等,我……”

“你不愿意……?”西里斯的心扑通扑通地作响。

坎蒂丝叹了口气,她鼓起勇气对他喊道:“我承认,我也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西里斯不知道她是如何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坦白的,他只觉得这绝对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得到一个吻之余还得到了一个女朋友。

“你说的很久很久以前是指什么时候?”西里斯紧紧牵着坎蒂丝的手,两人在四处无人的校园内亲密地走在一起。

“呃……也不能说喜欢,只能说注意吧。”

但是西里斯却跳起眉毛,看样子不太相信她的话。

“好吧,我说实话。在我们刚入学的时候,你母亲给你寄了一封咆哮信,全校人都听见她是怎么辱骂你的。然而你却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在那一刻,我觉得你和我爸爸很像。也是在一刻,我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了。”坎蒂丝的脸红得像晚霞。

西里斯笑了,“你藏得太好了。这么一说,我突然很想见一见你的父亲,感觉我们会很投缘?”

“喔,你会见到他的。”坎蒂丝自豪地说,“他在我心目中是最厉害的人。”

“我们应该把这件事告诉詹姆吗?”。西里斯歪着脑袋问道。

“梅林啊,我可不想被他问东问西。”坎蒂丝否决了这个提议,“还有……我觉得我们要低调一点。”

“为什么,意思是我们不可以公开吗?”

“除非你想让我死在霍格沃茨却查不出凶手是谁。”

“哪有这么夸张。”西里斯被她的形容逗笑了,“虽然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不过为了你,我只能答应这个要求了。”他再次温柔地吻在坎蒂丝的唇上。

一轮弯月挂在遥远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他像是天上那颗最遥远的星星,让人触不可及。却也是一盏只属于她的明灯,为她挡去寒风,把一切温暖都送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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