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真要想显摆的话,经关世叔一手调教出来的关关就完全可以亲自动手,根本没必要让关世婶在地下室一惊一乍的。
“笑啥?”
齐景年能说他一想起他丈母娘来一次地下室就怕了,她就生怕一不小心碰到哪儿突然蹦出个“惊喜”?
不能的。
笑话谁,绝对不能笑话岳母娘,没瞅他媳妇儿只要一听谁要是“夸”她娘“老实”,她一转身就拉下脸。
“没啥,就是觉得那里还没收拾,这里又多一大堆。”齐景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向沙发区内堆起的礼品盒。
其实真要收拾,已经不单单是正月收到的礼物,天气一暖和,关关那些在海外定居的表姑表姨又寄来了不少东西。
像他们夫妻俩的衣物之类的礼物收到是基本上已经放到楼上的衣帽间,可像那些首饰配件等小玩意就一直塞到这里。
不是关关看不上这些小玩意,而是类似的东西实在太多,根本就玩不过来,加上她本身就不怎么喜欢往身上戴。
这不,用厚玻璃隔成的储藏室里面摆着的那上百口箱的嫁妆,其中仅首饰这一类就能让她每天换一套佩戴都够她三五年不带重复的。
就好比说这其中的镯子,抛去亲朋好友所赠的三百多对的龙凤镯,就老太太给曾孙女就有一箱子各种各样新镯子。
可关关戴了没?
没。
她还是依然戴着她那一串无色玻璃种中间一颗天珠的手串,最多就是婚礼期间取下,过后她还是会戴上。
他媳妇儿是个很念旧的姑娘。甭瞅她不是一般的喜欢金子,可让将金子往她身上挂的话,宁愿光秃秃的,她还嫌俗。
很矛盾的一个人。
就如这些嫁妆,整理好后,除了最里面如图书馆似的竖着一排排的书架上面古籍字画以外,她就连翻一下都嫌麻烦。
“这是啥,是琥珀吧?”关平安开了一个礼盒,拿出一串手串对着灯光照了照,“假的,九表姑又被骗了。”
“噗”的一声,齐景年忍不住笑出声。这位关大姑所出的九表姑也是位妙人,得知侄女喜欢字画,年前她就去了趟玉市。
结果,十幅字画里面就只有一幅是真品。老太太就笑称外孙女还不如直接给钱,她还不服气,说是她早就知道有假的。
这不是便宜嘛,便宜肯定没好货的。她就是想试试她侄女眼力,顺便试试她丈夫那个才子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
更有趣的是为人很是乐观,还很了解年轻人的想法。像摩托车,长辈们是有一个算一个反对家里孩子骑这玩意儿。
就连思想最开通的关老,他也是宁愿给孙辈购置这世上最昂贵的跑车,也不愿他们仨玩摩托车,可这位九表姑就送了。
用她的话来总结,就是“有”和“玩”是两码事。没事看看也好,别人家的孩子有,咱们家的孩子凭什么就没有。
没有摩托车的年轻人会跟不上潮流的,反正咱们家的孩子又不跟别人家的孩子玩赛车,摆着不开又有谁知道。
她是这么想,也这么干的。出国之前的一天就财大气粗的让人送来三辆不同颜色的进口摩托车以及配套的服饰和头盔。
这下子可吓坏了关世叔。
当天,他就没收了三把钥匙。
幸好关关兄妹俩人已经长大定性,否则真要是自幼在这种环境下娇生惯养出来,只怕一个个的都要无法无天。
“咱这些亲戚都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