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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2 / 2)


忽然仿佛听到了玻璃碎掉似的声音,大概是她的少女心碎了吧。

不。不一样。

他的味道也不像那个男人身上那么香,那么甘美,闻一闻就叫人如痴如醉。还有他呼吸的酒气——那家伙因为父亲死于酗酒,对酒精深恶痛绝,除了偶尔饮一杯红酒有益健康,平日基本滴酒不沾,嘴里万万不可能有酒气。

关键时刻,她及时别开了头,那个吻便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芳妮不悦地推了他一把,想把他推开。可是,克里斯托弗并不会意,或许还把她的醉态当作某种刻意的引诱,于是他反而更来劲儿了,急促地喘着气,用手臂将她娇小的身躯牢牢搂在了怀里,结果,她便像落网的猎物一样动弹不得了。

“喂——”她的头昏越发严重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便不由自主地倒在他身上,一时之间,想挣扎都使不上力气,不禁有些慌了神。“放手,放手。”

类似的情况在他们交往期间也发生过一次,可是那回,她意志清醒,拒绝得也够快,够明确,因此他也很快知趣,不敢鲁莽造次。然而现在,这个热血沸腾的男孩好像一意孤行地认为,她是愿意的,她正在期待他的征服,结果他抓得她越来越紧。“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小声保证,低着头,不断吻她的额角,她的眼睛。

“那就放手——”她慌忙说,终于空出了双手,拼命推搡他的胸口。

少年竟立刻后退了一步,使她恢复了自由。

芳妮一阵眼冒金星,困惑地扶着额,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然后,她发现他并不是被推开的,而是被拉开的——

克里斯蒂亚诺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她的客厅里,好像是忽然从空气里钻出来的一样。

他泰然自若地淡笑着,微微侧过脸,冲她使了个俏皮的眼色,一只手则跟拎小鸡似的拽着少年的后衣领。

她抓狂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到底是醉成什么样了?又出现幻觉了?

而就在少年莫名其妙,正要发作时,葡萄牙人微俯下身,和颜悦色地对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男孩,你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就是性骚扰了。”

少年霎时浑身一僵,不可思议地扭过了头。

“罗纳尔多?”他不确定地念道。

“是的。”克里斯蒂亚诺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终于松开他的后颈,“主业是踢球,副业是保护妇女。”

少年愣愣地回不过神,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发呆,怎么也搞不明白这个大明星的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一阵过去了,他稍稍恢复了些冷静,思想也在逐渐集中,第一反应便是恼怒地为自己辩解:“我才不是性骚扰,我和芳妮——”

克里斯蒂亚诺却没什么耐性,摇头打断了他。

“你要是再不走,我的保镖会在十分钟之内出现。”葡萄牙人翩翩有礼地微笑道,“他可就不像我这么温柔了哦。”

他话中绵里藏针的威胁令对方不由为之一震,马上又不服气地皱起眉。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

闻言,克里斯蒂亚诺转过头,向芳妮看去,悠然问道:“你说呢,小龙?”

她还懵懵懂懂,头昏脑涨,但却依然下意识地回答:“让他走。”

克里斯蒂亚诺满意地点点头,又将漫不经心的目光投向那个备受打击的少年郎。

“你听到了吗,小男孩?”他嘴角扯起了一丝傲慢的笑意,“她并不想看到你。”

少年脸色发白,无言以对,直勾勾的目光在他和芳妮之间来回徘徊,显得困惑又不甘。

而后,他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令他不快的事,面色猛然一沉,最终冷冷地笑了笑,表达出心底的愤怒。

“好吧,明白了。”他耸耸肩,终于悻悻而去,离开了她的家。

大屋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夜风呜咽呼啸,黑幕模糊了一事一物的轮廓。

芳妮呆呆看着那副日思夜想的俊美面孔,隔着晕眩的迷雾,感到那更像是她潜意识塑造的梦幻,头脑便更是昏昏沉沉了,如同塞满了棉花浆糊,两条腿也支撑不住东倒西歪的身体,几乎就要摔倒在地。

克里斯蒂亚诺赶紧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她便顺势倒在了他强健的臂弯之中。

下一秒,他看了看那些空空的啤酒罐,十分不悦地皱起眉,一脸恨铁不成钢,好像看到自家的乖孩子学坏了。

“小女孩儿喝什么酒?”他说,把她的手臂挂在他的肩膀上,拖往另一个方向,“过来。”

她软绵绵地对抗着他的拖行,头晕目眩,气急败坏:“什么小女孩?你才是小女孩!全世界都知道,你很幼稚,很爱哭,品味也像小女孩,甚至还在自己的头上戴花——你说谁是小女孩?我比你成熟多了。”

“好好好,我是小女孩,你是大女孩。”他好笑地点点头,“好了,别乱动。”

她向后退着,试图让脚掌留在原地,并不甘心地冲他怒目而视。

“你是怎么进我家的?”她狐疑地问,“我今天明明关窗了。”

他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我会赔你一扇窗户的。”

她一惊,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听到的是他破窗而入的声音,瞬间觉得刺激过度,眼前一黑。

她稀里糊涂地问:“你干嘛要做这种奇怪的事?”

“这怎么会是奇怪的事?”他不满地摇摇头,语气嗔怪,“你已经在短信里向我求助了,我还不及时出现的话,还算是个绅士么?”

“什么?”她扶着额,更觉不知所谓,“你以为我醉到不记得我回复了什么吗?”

克里斯蒂亚诺却丝毫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说:“以我对你的了解,我知道在哪些时候要把你的话反过来解释。”

她愣住,觉得憋闷恼火,却忽然扯着嘴角,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是吗?”酒精释放了她所有压抑的情绪,她竟被疯狂地逗笑了,“那么我刚刚说你是SB,就是在夸你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SB。”

“我知道这不是好话。”他转了转眼睛,“好吧,SB是什么?”

她笑得更厉害了,摇摇晃晃地指着他,又开始飙中文。“就是说你是傻逼!你是傻逼!傻逼!傻逼!”

他一头雾水,赶忙摇了摇头:“噢,够了够了,别用中国话骂我。”

她却还停不下来,越说越爽,哈哈大笑道:“骂你都听不懂!你真是个超级无敌傻逼沙雕二逼逗比二百五!”

“停,够了。”他撇着嘴,又用上更多的力道拖拽她,“不然我就用葡萄牙语和你说话了。”

她更激动了,语无伦次地笑骂道:“你以为我是你这种笨蛋?你以为我听不懂葡萄牙语?我可是个语言学天才!天才!天才!我从小的外号就叫天才!”说完,她的胃部忽然传来一阵抽痛,不禁捂住了腹部。

“好好好,你是天才,我是笨蛋。”他好声好气地哄诱道,把她拖往厕所的方向,“胃疼了吧,天才龙?别再乱动了。”

芳妮无可奈何地放弃抵抗,完全倚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扶持她前行。

而后,在迷迷糊糊,头晕眼花之际,她又忍不住想闹脾气了。

“我根本不用你这么来帮我。”她醉醺醺地说,“你干嘛来打扰我的私生活?你真是莫名其妙。”

他面不改色,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

“你高兴的话,就当我吃醋吧。”

她呆了呆,反倒被他无所谓的敷衍语气激怒。

“你脑子出问题了吧?”

他小心地压制住她的挣扎,满脸无奈。

“好吧,我确实只是想帮你。”他说,“你要自由,我当然不干涉,可你要赌气,就是另一回事了——你愿不愿意,我一看就知道。”

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他低下头,眉弓微挑,向她微微一笑,又露出了那揶揄的神气。

“我知道你愿意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她顿住,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

“你又暗示什么?”她恼恨地推了他一把,脸越来越红,“全世界只有你一个男人吸引我,能让我兴奋起来?”

克里斯蒂亚诺坚决地托住她的腰,继续拖行。

“不,我没这个意思。”他一脸无辜地耸耸肩,“只不过,作为你的第一个男人,我想这点判断力我还是有的。”

她霎时心中一震,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发愣。

他是——当然,她只有他一个,然而她从来没说过这件事。而且,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她对他毫无抗拒,为了迎合他也努力忍住了过分的羞涩,她还以为他根本没感觉到。

“你怎么知道?”

厕所门口到了,克里斯蒂亚诺一边把她拉进去,一边淡淡地应道:“现在确定了。”

芳妮迷惘地怔住,脸颊越来越热,一直热到了脖子和耳根,也分不清是因为酒精还是什么缘故。他知道了,那意味着什么?她现在的意识太过浑浊不清了,没有任何好好思考的余地。

不过,她却下意识地产生了快慰的感受——他那么害怕她的爱情,那么害怕她的痴心,可是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他就非得受此折磨不可了。

克里斯蒂亚诺可不管她现在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比班主任还严肃冷酷,颇为强硬地将她拖到了盥洗台前。

“吐。”他要求道,“你喝了多少,全部吐出来。”

她呆呆地睁大了眼睛,捂着肚子,为难不已——她虽然胃痛,可是暂时还没有呕吐的感觉。

“吐不出来?”他歪了歪头,温和地一笑,“那我帮你。”

他天使般的微笑令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倍感不祥。

她正想推脱时,克里斯蒂亚诺便突然按住了她的脖子,令她猝不及防地趴在了盥洗台上。紧接着,他掰开了她的嘴,硬是替她抠喉催吐。

她马上干呕起来,眼泪汪汪,而被这般一刺激,她胃里的东西也终于在不可抗力的吸引下冲上了食道,涌出了她的嘴。

酸臭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卫生间,她觉得这一幕甚为羞耻,然而克里斯蒂亚诺竟一点儿也不嫌脏,愣是逼着她不停地呕吐。这样来回折腾,她差点儿就喊起了救命,直到后来,不必他催吐刺激,口腔中也不断涌出未消化的食物。

“好了没有?”他问。

她没法回答,直接又吐掉了自己的早饭,然后才总算能顺畅地呼吸了。

克里斯蒂亚诺打开水龙头,冲去那些秽物,并用手接水,轻柔地替她漱口洗脸,让阴凉的感觉渗透,替她热乎乎发烫的脑子降了降温。

“吐干净了?舒服了吗?”

芳妮虚弱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没事。”

他很快又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无视她绵软的推搡,搀扶着她走出卫生间,一直走进卧室里。她有些昏然欲睡,直到她看到了那扇刚刚被他打烂的窗户——估计是一脚踢碎的。哈,真酷。

到了床边,他为她掀开了被单的一角,然后小心地用手臂支撑着她,使她躺倒在床上。

“等我一会儿。”他温柔地叮嘱道,“别动,好好躺着哦。”

她撇撇嘴,乖乖照办。

凉风透过破碎的窗户吹拂过来,她似乎神智清明了些,但情绪却持续被放大,顾虑的束缚也消失得更彻底,只剩下本真的感情在她身上发挥作用。于是,她脸上阴晴不定,忽喜忽怒,风云变幻,自己都吃不准自己想做什么了。

一分钟后,克里斯蒂亚诺端着一杯热牛奶回到了床边。

“喝这个。”他轻声细语道,真叫人如沐春风似的温暖。

芳妮没有接过那杯牛奶,冷哼说:“你还真忙,又要在家招待客人,又要在这照顾一个醉鬼。”

“嗯?”他微微一愣,眨巴着眼睛,略略思索了一阵。很快,他就明白了她的话语和态度是怎么一回事,顿时嘴角上扬,愉快地失声大笑起来。

“玛丽萨?”他放下牛奶杯,一边摇头,一边咯咯直笑,眼神戏谑无比,“这就是你为什么发脾气?”

她气恼地用枕头丢他。“有什么好笑的?”

克里斯蒂亚诺接住枕头,泛红的脸上笑意持续飞扬,像灿烂的阳光在荡漾。

“你知道她是谁吗?”他总算说出口,依然止不住笑声,几乎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那是门德斯的女儿,我的公关助理之一,负责打理我的社交媒体账号。”

她张大嘴,迷茫地眨了眨眼,迟钝的头脑一时难以把他的话语准确串联起来。

他的意思是说,他没跟那个女人睡觉吗?可是她的身份好像也不影响他和她有一腿啊……?

而克里斯蒂亚诺好不容易笑够了之后,便朝她翻了个白眼。

“不管怎么样都好,你拿自己出气,可真是小女孩才会做的事。”他轻叹道,眉心微微皱起,“还有喝酒这种蠢事——你知道这有多伤害身体吗?”

他轻柔的声音缓缓拨动着她的心。她呆呆凝视着他的眼睛,沉溺于那抹忧伤的柔情,恍恍惚惚,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良久,她才气冲冲地摆了摆手:“我又不是你爸爸或者你哥哥。我要喝酒还是吸毒,你何必这么关心?”

“可别开这种玩笑。”他的眼神变得严厉,“我阻止不了父亲酗酒,但总算帮哥哥戒了毒,而你——你了解这些故事,就乖乖吸取教训,别做我讨厌的事。”

威压之下,芳妮不由讪讪地缩了缩头。而克里斯蒂亚诺很快又笑了,神态迅速柔和下来,轻轻用手托起了她的脑袋,并把牛奶杯举到她面前。

“所以,做个好女孩,嗯?”他温言细语道。

她倔犟地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他故作深思地抬起了头,似乎仔细想了想。

然后,他微眯着眼睛,睫毛轻颤,嘴角勾起一抹撩人的微笑,又流露出那种迷惑人心的妖冶魅力。她的心跳毫不意外地再次失控狂奔。

“因为那样我就会更喜欢你。”他俏皮地回答。

她愣住,瞪着他,讽刺地笑了起来,连连点头,似乎想抬手鼓掌——美人计对付她万试万灵?

克里斯蒂亚诺则又举高杯子,粲然一笑:“温暖的牛奶,给需要温暖的女孩。”

她乖乖低下头,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却没有吞下,而是悄悄含在嘴里。

然后,她趁他毫无防备,猛地把牛奶喷在了他的脸上。

他惊呼了一声,一动不动地愣住,而芳妮则立刻为这个成功的恶作剧而疯狂地大笑了起来。

克里斯蒂亚诺马上反应了过来,好气又好笑,狠狠瞪了她一眼。“谢谢,成熟的大女孩。”

他刚忍不住想抬手抹脸,芳妮却突然又眼前一亮,一把拉住了他,起身朝他凑近,仔细打量着他的脸。

“怎么?有这么好笑?”他撇了撇嘴。

她的确笑了。但她笑得有点诡异,并不是因为滑稽而笑,倒有种邪恶,猥琐,不怀好意的感觉。

——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此刻沾满了牛奶,白色液体从他上挑的眉峰,他的长睫毛,他细巧的鼻尖,他丰润的唇角缓缓滑落,造成的效果十分惹人遐想。

“噢。”克里斯蒂亚诺突然醒悟,嫌恶地摆了摆手,赶忙从一边抽出纸巾擦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打住。”

说着,他便想要起身。而芳妮在这时倏然面色一沉,身上竟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了一股怪力,猛然攥住他的手臂,逼他躺到了床上,然后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了他。

克里斯蒂亚诺不好意思太用力推开她,只得举手投降。

“我只是去清理一下。”他说。

她充耳不闻,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他的脸,搞得他极不自在。

然后,她坏坏地笑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边的床头柜下取出了一个闪闪发亮的物什。

克里斯蒂亚诺定睛一看,发觉那竟是一个手铐,不由一惊,而就趁着他愣神之际,芳妮猛地抓住了他的左手,用手铐拷在了床头。

他瞠目结舌,显然万万没想到她竟深藏不露,有这样的恶趣味。

回神后,他慌忙想要手拆下手铐,然而为时已晚,无论怎么使劲都挣脱不了。

“见鬼,别开玩笑了!”他又气又急。

她笑得更欢快了,脸颊酡红,而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欣赏他那双小鹿般惊慌失措的大眼睛。

“乖,美人,别乱动。”她嬉笑说,开始动手解他的皮带。

克里斯蒂亚诺懊恼地捂了捂脸,尽量平心静气,一边用右手硬掰那个手铐,一边又企图阻止她继续作怪。结果他两头兼顾不暇,只得急急地说:“嘿,你是个懂事的大女孩儿了,你该规矩点。”

“闭嘴。”她咕哝道,终于抽下了那根皮带,作势威胁,“再吵就把你先奸后杀。”

他愣住,哭笑不得。

“你真是醉得不轻。”

她理也不理,马上又蛮横地硬是抓着他的右手,用皮带将之也绑缚在了床头,终于把他摆成了一个任人鱼肉的美妙姿势。

她满意地点点头,用放肆的目光仔细从头到脚欣赏他。

啧,果然是个尤物,相貌和身材都那般色气火辣,哪怕穿得整整齐齐也勾人犯罪,太适合被这么对待了。

她趴在他的胸口上,用手撑起下巴,色眯眯地感叹说:“你看上去太美味了。”

克里斯蒂亚诺挣扎无果,唯有翻了个白眼。

“很好,那你还等什么?”

她认真地说:“好东西要认真品味,不然就浪费了。”

接着,她便轻轻扳过他的面庞,开始细细地触碰描绘他脸上的每一根线条,全盘体会其中的美,刻印到自己心里。而后,她不禁逐渐迷离失神,只觉他比酒精更醉人。

“唉,太漂亮了。”她喃喃自语道,“造物主的杰作,横看竖看,粗看细看,远看近看,头骨发际脸蛋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每个部分都那么完美,那么迷人。你是怎么被雕刻出来的?是上帝专门派你来收割人类的欲望的吗?”

他被逗乐了,恼意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我真有那么好看?”他忍俊不禁。

“这还用说吗?”她唉声叹气道,手指划过他的脸颊,突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真不知道是不是该立刻把你毁容,那样你就不会那么祸害人了。”

克里斯蒂亚诺显得更是好笑了,那双天真稚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的明亮棕眸,洋溢着单纯的愉悦之情。

“那你就这么做吧,毁掉我。”他装模作样地叹息道,“我也很为自己的美丽而苦恼。”

她冷哼一声,捏起他的下巴:“你以为我下不了手吗?”

葡萄牙人挑衅似的笑了笑,风情万种,眼眸明亮勾人。

“来啊。”他慵懒地说,舔了舔嘴唇。

芳妮不禁气血上涌,所剩无几的理智几乎全部被冲垮。她俯下身,吻上他美好的嘴唇,近乎饥渴而暴戾的啃噬。

他轻哼了一声,缓缓张开嘴,狡黠地回应着她的狂热,嬉戏着,逗弄着,唇舌巧妙地与她纠葛缠绵,勾出她身上隐藏的恶魔。残余的酒的味道,逐渐变得浓郁热烈,叫人酣熏欲醉。

然而,在这意乱情迷的时刻,醉酒的睡意却不合时宜地侵袭过来。

芳妮禁不住犯困了,便忽然松开了他的嘴,懒洋洋地伏在他的胸口上闭目养神。

热情被泼了冷水,他觉得有些扫兴,而见她似乎快要睡着了,他又慌忙动了动身子,企图使他保持清醒。

“喂,先把我解开。”他要求道。

她像挥苍蝇一样挥挥手。

“不可以。”她含糊不清地说,“你是我的所有物。”

他啼笑皆非,咬着嘴唇,尝试迂回策略。

“至少让我上个厕所吧?”他好言相劝。

她毫不让步。“不可以。”

“那我就要在你的床上解决了哦?”他威胁道。

她嗤笑了一声,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说:“你太小看我了——连心爱的男人的屎尿都无法忍受,你还敢说你爱他?”

克里斯蒂亚诺一下子凭空被呛到了,连声咳嗽了起来。

接着,他终于明白到,这个失去理智的小无赖可绝对没有任何被说服的可能,唯有无奈地长叹一声。

芳妮抱着这个心爱的大抱枕,倒是享受得很,像猫儿一样幸福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嘴角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

静默中,窗外的风声和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一切都陷入了夜的深沉。

克里斯蒂亚诺渐渐安静了下来,眼帘低垂,无声地注视着那个无赖小女孩。她紧靠在他的身上,双目紧闭,清秀的面容柔和恬静,是未受世俗侵蚀的样子,有些神似油画中的精灵或牧童,显出洁净的少女之美。

许是耐不住无聊的寂静,他轻声开口了:“今天那个小男孩是你的追求者?”

所幸她还没睡着。听了他的问题,她迷惑地挠了挠头,才反应了过来。

“克里斯托弗?”她嘀咕道,“哦,他是我的前男友。”

他愣了愣,问:“那个和别人上了床的?”

“对啊。”她点点头。

“干嘛要给他机会?”他古怪地问,“你不恨他么?”

“恨他?不,我还真不怎么恨他。”

“为什么?”

“因为,我本来就没怎么喜欢过他吧。”她随便耸耸肩,“所以,比较无所谓。”

他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浅笑着问道:“那你以前为什么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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