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吗？”
“嗯。”
—
专业课下课，顾之意拿到电动车，开到路边。
肖晴搭着她的肩膀，才要上车，被董义轩叫住了。
他走上来，身后跟着连洲。
“我们周六要去钓鱼，顺便野餐，你们宿舍也一起也去吧。”
肖晴兴致不高，“野什么餐，我想去逛街。”
顾之意想了想，“我可以。”
她加入了学生会的宣传部，正好需要拍几张新生活动的照片，放在学校公众号的推文里，出去野餐也算是一个主题。
李若雪是系花，连洲是校草，正好是现成的模特。
“逛街你周日再去，我们宿舍的钓鱼竿一次都没有用过，这一次我们钓鱼给你们吃，窑鸡窑红薯烤鱼，你们只要负责拿垫子就行了。”
董义轩又加了一码，“给你们买泡泡机玩。”
连洲用看脑残的眼神看他一眼，又低头玩自己的手机。
肖晴：“……你逗小孩呢？”
“现在不是流行吹泡泡拍照嘛。”
肖晴知道董义轩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这个人就胜在够积极主动，做生意有一套，安排活动也有一套。上一次吃烤鱼也很好吃，因为她，下半场的活动取消了，董义轩勾搭李若雪也没勾搭成功。
闲着也是闲着，有人张罗这些东西，摆着胳膊去吃吃喝喝拍拍照，何乐而不为。
说动了她们两个，董义轩有些得意忘形。
“顾之意，你跟学生会主席不是很熟吗，你把那些入会申请，各种申请都存起来，学生会里面这种申请书几千份肯定有，明年我们卖给学弟学妹，一份十块钱，钱咱两平分。”
连洲淡瞥了他一眼。
顾之意：“……怎么卖？”
“那不简单，把名字班级改一下就行了，这叫废物利用，你以为真有人去看那些申请书？”
肖晴咋舌，“这样都行。”
顾之意眉头微皱，“听起来可行……”
就是哪里怪怪的。
“跟学生会主席混熟，好处大大的有。”董义轩拍拍她的车头，眉头一挑，“说不准保研都有你的份。”
顾之意：“……想太多了你，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连洲本来散漫的步子陡然加快了。
董义轩在身后叫：“连洲，不是到外面吃么？”
连洲头也不回，“一身铜臭味，你自己吃。”
“……”
顾之意不再搭理董义轩，小电车加速去追赶上连洲。
“连洲，我爸让我拿酒给廖叔，我要去驾校报名，廖叔等会儿经过这里，你帮我拿出去给他，行吗？”
中秋节的礼品，老苟直接走生鲜快递送到连家，只是给廖叔的稔子酒不好寄，放在了苟煦的车里。
连洲顿了顿，“酒在哪里？”
“在我哥车上。”
他马上扭转头，“不去。”
“……”
顾之意两脚踩地，小电车慢慢吞吞跟着他。
“你不去我去，那你帮我去驾校报名吧，六点就要下班了。”
连洲面色不耐，斜着她，“在哪里？”
“报名点在海湾路，场地在学校附近。”
他收回视线，“海湾路离廖叔家不远，你直接送到他家就行了。”
“是吗，那就不用让他过来了。”
她寻思，可以带过去，就是她拎着有点重，老爸装了一个大矿泉水瓶，至少有二十斤，如果需要走路爬楼梯，得找个人帮忙才行。
“那你跟我去。”
连洲走不动路了，仰天吁了一口气，抿着唇线觑她。
顾之意振振有词，“太重了，我扛不动。”
……
“你在学校门口等我，我现在回宿舍放东西，马上去我哥车上拿酒。”
说完，小电驴一溜烟跑了，留下一脸便秘的连洲。
肖晴抓着顾之意的肩膀，“没想到你竟然叫得动他，大少爷啊，太厉害了你！”
风在耳边“呼呼”而过。
顾之意放下头盔的挡风镜面，小梨涡有些窃喜，“你没见我溜得快吗，再多一分钟又叫不动了。”
她把酒放在电车脚踏上，开到校门口，果然看见了连洲。
他骑着山地车，两脚悠闲踩在地上。
“你肚子饿不饿？”
连洲淡眼看她，“不饿。”
“我们先去报名，我担心人家下班，报了名如果肚子饿就先找地方吃饭，吃完饭再送酒去给廖叔。”
连洲不置可否。
她摸出手机，“我先把驾校的地址发给你，免得你走丢了。”
连洲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不用，我知道海湾路。”
顾之意坚持把地址发到他手机上，“海湾路那么大，我开电动车，我担心你追不上我。”
连洲面上微微一滞，悄然无声瞥她一眼。
她扭着脑袋把手机放回背包，心无旁念，问：“你能追得上我吗？”
连洲垂首，一只脚蹬了蹬脚踏，唇角绷不住往上勾。
顾之意：“……你笑什么？”
连洲拿手抹抹嘴，看向她，“追你？”
“……”
顾之意视线往一边飘，“有病，我是说……追……追赶。”
他唇角皆是讥诮，“追赶，你以为上山放养？”
她带着恼怒直直瞪他，“以后你不要笑了！”
连洲唇角陡然一收。
“你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