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新郎官领着新娘子的花轿到了门口,鞭炮声、锣鼓声传得老远,宾客们有喜欢看热闹的都去正门处看,陶言真也去了。
今日甄文轩穿着一身大红喜服,人看着很精神,原本他长得便不错,此时因成亲脸上含笑,一脸的喜色,看着更是个翩翩美男,一些家中有女子还待字闺中的妇人们均在心中感叹,这么好的男子无缘成为自家女婿。
当初陶言真嫁进国公府的一套此时甄文轩与新娘子也做了个遍,然后两位新人便被迎去正堂拜天地。
正厅围满了人,众人看到盖着喜帕的新娘子后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新娘子这身段可真是好。”
“就是,细腰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吴尚书嫡长女,听说还是个有才学且品行好的,甄家三爷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也不能这么说,甄家三爷也是个有本事有志气的好儿郎,吴家姑娘嫁给他也是好福气的。”
“……”
看热闹的人群感叹着,小李氏听到这些夸继子夸新进门儿媳的话眼皮子跳了跳,强忍心中不适笑着面对站在一起的新人。
拜完天地,新郎新娘回房了,马上便开席了,重头戏都在晚上宴席上,新郎官还要出来敬酒。
陶言真与蒋氏坐在一张桌上用饭,有没事找事的妇人睁着一双小眯缝眼看着陶言真道:“今日是甄家大喜的日子,好像没见景阳侯家还有梁家人来,难道是有事命下人直接送的贺礼?”
“这个您要问负责登记的管事了,我并不清楚。”陶言真淡淡地道。
小眯缝眼又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好像世子夫人与段世子成亲时景阳侯也未出面,甚至听说连贺礼都没有送,多年的交情闹到这份儿上,真令人唏嘘。”
蒋氏闻言冷眼看过去,一桌上吃饭的其他人连忙给小眯缝眼使眼色示意她少说两句。
“哼。”小眯缝眼假装没看到,鄙夷地扫了眼对蒋氏很客气唯恐得罪安国公府的妇人们,她们怕她可不怕,她男人是大将军,同样立过功,即便地位不及安国公,但也不是安国公府任由拿捏的人家。
同桌的人不想气氛僵起来,于是绕开段孟梁甄四家纠葛的事换了个话题道:“说起景阳侯我想起件事,今日来的时候我听说景阳侯夫妇找到了他们丢失十多年的女儿,据说景阳侯夫人还要去寺庙还愿,顺便让大师测个好日子摆席庆祝呢。”
陶言真闻言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望向说话的人,知其是翰林院侍讲学士的妻子,不巧她家与景阳侯府挨着,于是最快知道孟家消息不足为奇。
“还有这等事?就听说前几日景阳侯夫人自外面带回去一家三口,其中有名女子很合她眼缘,难道那名女子就是她女儿?”
“这还用说,听说那女子长得很像景阳侯夫人年轻的时候,原以为只是人有相似,谁想居然是亲母女。”
“太巧合了,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能找到,尤其是母女两人在路上相遇,不可谓不是天意。”
“对了,听说当日孟家找回来的这位姑娘回京途中被刺杀过,万幸被救下,这救人的正是安国公府二少爷。”消息最灵通的侍讲学士夫人道。
“真的?”满桌人均好奇地望过去,随后又不约而同地望向蒋氏。
听到有关孟欣的事,蒋氏便吃不下去了,她还记得段如谨与她说过前世的事,可以说他们安国公府落败的事与孟欣有极大的关系,找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找到之时居然被自己二儿子给救了,得知这件事时她心口痛了整整两日两夜,但能如何?骂二儿子吗?不能,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蒋氏深吸一口气,表情淡然道:“是如琅救下的,国公爷在他懂事起便教他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他又与他师父习武多年,自是做不出旁观的事,于是便顺手救下了那名女子,谁想会是孟家的女儿。”
“那……”有人想问那孟家有登门谢过吗?刚开口便住了嘴,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没人知道,其实这件事孟家人也感觉相当苦逼,多年前嫡长女使计掉湖里结果被甄家姑娘救了,还没等正式拜谢自家看中多年的女婿去人家府上提亲了,于是还谢什么谢,直接反目成仇了。
多年后失踪十多年的女儿终于找到了,结果还是被段家二少爷救了才保住一命,何着救下孟家两位嫡女的人全是他们誓死不来往的,谢吧不愿意,不谢吧未免又要被人嘲笑不知恩,纠结来纠结去,最终一家人决定还是不去登门拜谢了,就当是段、甄两家在补偿他们孟家。
感觉出蒋氏心情不好,陶言真看了婆婆一眼,知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笑着道:“刚刚我看了新娘子,三嫂是位很有书卷气的美人呢。”
在座大多是有眼色的,见陶言真转移话题,于是也顺势接起话头说起新娘子的事,没人再提景阳侯府的事了。
大喜的日子中,因为听到孟欣的事蒋氏与陶言真都失了胃口,只有段如丹不知其深义,心情没有受影响。
用完饭,一家人准备回府时,陶言真悄悄将听来的事告诉了段如谨,然后不放心地盯着他的脸。
谁想对方没什么表情,只是神色淡淡地点头道了句:“我也听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知为何,总会有人莫名其妙地攻击猫,自己批评了一通就完了吧非要将猫文中其它的负面评论全顶上来,不知道是要干毛,原本文章就不像人民币,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你一个人不喜欢弃了就行啦,哪怕打个负走都好,将别人评顶起来然后又批评一通文顺便骂下作者三观不正有何意义啊?歇歇吧,否则真觉得那些人都爱猫爱得不可自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