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燕缨眯眼贼兮兮地笑了笑,她走了过去,捧了那本医书过来,一边走,一边像模像样地翻看着。
不过是本经络医书,应该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燕缨翻到了一页全身穴位图,她忍笑坐到了楚拂身边,“拂儿,原来这书有不穿衣裳的小人儿。”
“……”楚拂顿时不知该如何应她。
燕缨继续翻看,下一页画的是铜人下半身的经络图,她故作羞涩地把医书合起,嗔道:“羞!拂儿你今夜捧着这书不放,原来真藏了这些……”
“这只是医书……”楚拂瞬间觉得解释很是无力。
燕缨哪里肯依她,“这书已是这样了,拂儿你看的另外的,定是比这本还要……还要羞人!”
“我……”楚拂都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清楚了?
燕缨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报复,怎能轻易放过她,“拂儿,你说,你把另外的书藏哪里了?”
楚拂真的感觉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承认一句其实她也没有试过,也比现下这样不知如何答她得好。
“嗯?”小狐狸果然是不依不饶了。
既然如此,只有以攻代守,杀她个措手不及!
楚拂突然把燕缨掌中的医书抽了出来,往床边一扔,顺势把外裳褪下,抛在了床边。
燕缨又羞又惊,还没回过神来,便被楚拂抱着一起倒在了床上。
“拂……唔!”
楚拂飞快地亲了一口燕缨的唇,即便她已满面羞色,她故作镇静地双手半撑着身子,眸光沿着燕缨的唇瓣一路往她的心口看去,哑声道:“缨缨猜猜看,我把那书藏在了何处?”
燕缨怎会不懂,她的意思是藏在了心里。
“说好的……”燕缨最后的反驳,“今晚让我报复回来……”
“嗯……我等着……”楚拂此时可不能输了气势!
燕缨轻咬下唇,她并不知她这羞怯的模样,对楚拂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只见小狐狸一手圈住了楚拂的颈子,一手沿着楚拂的眉心,顺着鼻梁一一抚下,她眼底漾着狡黠的笑,下了命令,“不许动……”
楚拂温柔笑着,就由着她胡闹,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身下的她此时此刻只属于她一个人,这样的甜蜜滋味,让楚拂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燕缨觉察了楚拂的眸光灼灼,双手捧住了楚拂的双颊,忽地认真地问道:“拂儿,万一我永远都好不了,拂儿是不是就不教我了?”
“如若你想学,我现在就可以教你。”楚拂柔声答她,“我只担心你累到……”语声低哑,藏了满满的羞怯。
燕缨摇头,“这会儿先不学。”
“那……”楚拂惑然看她。
燕缨翻身将楚拂压在身下,她向来瘦弱,自忖应当压不坏楚拂,她侧脸贴上了楚拂的心口,听着楚拂狂乱跳动的心跳声。
“活着,真好。”
楚拂知道她想了些什么,她拉了锦被盖住了她与她,手掌柔柔地轻抚燕缨的背心,安慰道:“缨缨一定会好的。”
“我……”燕缨本想给楚拂一个承诺,可她想了想,又忍住了。
“什么?”楚拂想听她说完。
燕缨轻笑摇头,“我……只喜欢拂儿一个人。”大抵,她只能说这样的一句话,去抚慰楚拂的害怕。
“我与表哥的婚约……”燕缨本想告诉楚拂她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我懂。”楚拂没有让她说下去,她淡淡一句话带过。
是真的懂了么?
楚拂笑容浓了几分,她也问道:“还不知我究竟是什么人,缨缨就敢喜欢我了,你不怕么?”
燕缨哑笑摇头,“医者只救人,不害人,拂儿是医者,我怎会害怕呢?”
楚拂心头微暖,慨声道:“其实,我并不是寻常医者。”
或许,这些话她早该讲给燕缨听了,让她知道,她喜欢的究竟是一个什么人?
“我爹爹是大陵的廷尉,我是廷尉府的七小姐。”楚拂终是开了口,这些她想忘记的往事,也是她的一部分,现在告诉燕缨,应该正是时候。
“娘亲不过是爹爹的一个妾室,爹爹的女人很多,为了争宠,宅院深处的血腥也不比沙场上少。”
“娘亲后来不明不白的死了,对爹爹来说,其实就是死了一个女人,他还可以再找一个女人,可对我来说,我已经没有娘亲了。”
燕缨温暖的手牵住了楚拂的手,楚拂轻轻笑笑,紧了紧燕缨的手,继续道:“我在府中活得战战兢兢的,我不知道哪天会突然病了,不知道下人端上来的汤药会不会藏了毒?所幸,舅舅来了,将我接了回去,所以我就跟着舅舅学了医术。”她自嘲轻笑,“说来惭愧,我学医并没有什么济世救人的志向,我只求能够病了自医,药来能知是否有毒,再回廷尉府后,能安安稳稳地活下来……”
“拂儿……”燕缨心疼了,她凑上前来,亲了楚拂一口,“都过去了。”
“后面的……还有……”楚拂提醒燕缨。
燕缨摇头,温暖笑了,“拂儿以后已经有我了,那些往事都忘了吧。”
“当真不听了?”
“我会把拂儿暖起来的。”
燕缨笃定的开口,她将楚拂紧紧抱住,笃定地说道。
楚拂摇头笑笑,剩下的就日后再说吧。
她也搂紧了燕缨的身子,心,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两情相悦,原是这样的。
足以让她无畏,也无悔——她一定会医好缨缨,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当然,还是甜一下~今天正更完毕~小凝子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