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寅云淡风轻的说道:“我以为依她的聪慧从王宫出来不成问题。”
他说着下颚微抬,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接着说道:“只是我忘了姜禾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
从前凡是他多看过一眼的女子,过不了多久不是失足落水,就是暴毙而亡了。
因着不在意,他从未插手。
可如今姜禾公主越发嚣张了。
高寅双眼一眯,他定睛看着江陵说道:“去给我找几个绝色的女子来。”
江陵还以为高寅是开窍了呢,他什么都没有多问,拱手说道:“是,郎君,属下这就去办!”
语罢,他大步走了出去。
这些年郎君无心情爱之事,对所有女子都冷冷淡淡的,毫不夸张的说就是将一个绝色女子扔在他榻上,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不说。
若是主母知晓郎君开窍了,只怕也会欢喜的很。
不管姜禾公主,还是高琛都派人盯着高寅的一举一动。
可让人出乎意料的事,他什么都没做,更没有提前回去的意思。
不仅如此,他还挪到寺中的凉亭。
凉亭之中,有人焚香,有人煮茶,更有人在抚琴。
高寅还命人将房中的软塌抬了出来,他懒洋洋的躺在软塌上,听着琴,饮着茶,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天上的流云,真真是快活似神仙啊!
姜禾公主只与季伯言说了几句话便让他退下了。
出了王宫,季伯言直奔刑部大牢。
他要来看季妩,刑部自然得给他这个面子。
刑部的侍卫拿着火把在前面引路。
季妩看见光亮便知道季伯言来了。
还知道他定然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季妩缓步站了起来。
“阿妩!”下一刻,季伯言出现在她眼中,他怒气冲冲的看着季妩,自从乡下庄子归来,季妩从未见过季伯言这幅模样。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季伯言说道:“父亲!”
无人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咣当!”刑部的侍卫上前打开了锁,而后他看着季伯言拱手说道:“大人,有什么话请尽快说。”
语罢,他转身离开。
季伯言提步进了牢房之中。
“父亲,我没有……”季妩一脸委屈,她急急开口想要解释。
“啪……”季伯言根本不给她说完的机会,他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季妩脸上。
“啊……”季妩一下子摔在地上,她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泪眼模糊的看着季伯言喃喃道:“父亲,我是冤枉的。”
季伯言根本不听季妩的解释,他一脸失望痛心疾首的看着季妩说道:“阿妩,你真是太让父亲失望了,你可知因为你,我们季家已经沦为整个临淄城的笑柄。”
在他心中他早已认定就是季妩偷盗了明珠。
季妩大声说道:“父亲,我没有偷盗明珠,一切都是姜禾公主蓄意陷害我。”
季伯言面色一沉,他满目讥讽的看着季妩问道:“你倒是告诉我姜禾公主为何要蓄谋害你?”
从那日魏氏对他说了那些之后,他对季妩便起了疑。
当季妩奏出天籁之音的时候,他心中的疑惑更甚,所以一回家他便去了荷香院,麻姑那番话乍听上去无疑,可细细思来便会觉得处处都是漏洞。
无师自通奏出如此天籁之音,他自是不信的。
就在方才季妩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心中的疑惑更甚一发不可收拾。
她说姜禾公主蓄意谋害她,可姜禾公主为何要蓄意谋害她呢?
季妩哭着说道:“错就错在我不该奏出天籁之音。”
“阿妩,如今我是越发看不透你了。”季伯言冷冷的看着季妩说道。
“父亲,为何你不肯信我是冤枉的?”季妩含泪质问着季伯言。
“人赃并获我如何信你?”季伯言反问道。
季妩缓缓垂下眸子,她满目讥讽。
看吧!
这就是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在他眼中永远都是家主利益至上。
“阿妩,未免酷刑加身你还是承认了吧!姜禾公主说了只要你肯承认,她便会概不追究放你出去,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季伯言看着季妩一字一句的说道。
季妩趴在地上,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季伯言说道:“没有做过的事,我为何要承认?”
“阿妩,你不要执迷不悟,难道你要等着大王也知晓此事,让季家所有人为你陪葬吗?偷盗御赐的明珠可是滔天大罪。”季伯言苦口婆心的劝着季妩。
他丝毫没有想过,季妩若真是认下这等滔天大罪,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父亲,你回去吧!没有做过的事,即便是酷刑加身我也不会认的。”季妩柔弱中带着一股倔强,她缓缓侧过脸去,再不看季伯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