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主。”他声音一落,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中满是震惊。
魏氏与李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一点声色都没有。
秦氏面色煞白,她一下子瘫软在地。
季蔓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她又惊又慌,亦无计可施,急的头上都溢出汗来。
若是母亲被休,那她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季景身子一晃,他险些没摔倒在地,他以为父亲只是一时恼火罢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要休妻。
如今他还被蒙在鼓里,什么事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看着季伯言大声质问道:“父亲,你为何要休妻?母亲究竟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季伯言勃然大怒的看着季景说道:“她做的那些事,只怕她自己都羞于启齿。”
休妻可不是一件小事,季松看着季伯言问道:“伯言,此事非同小可,你说的可当真?”
季伯言斩钉截铁的说道:“今日请诸位叔伯来就是做一个见证。”
语罢,他看着吴生高声说道:“拿纸笔来!”
“是。”吴生转身走了出去。
“伯言这是为何?”季松看着季伯言问道。
季伯言看着诸位长老拱手说道:“稍后我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其他人也不好在开口。
季景与季州难以置信的看着季伯言,两个人脸上含着怒火。
不过片刻,吴生便拿过来纸笔。
季伯言伸手接过纸笔,他拱手递给季松说道:“劳烦伯父了。”
季松接过纸笔。
季伯言冷冷扫了秦氏大声说道:“秦氏毒杀阿月,与虚空道长通奸生下季景,指使虚空道长以驭兽人刺杀阿妩,险些害的公子策与高寅丧命,其心歹毒如蛇蝎实不堪为妇,今将其休弃,此生生死不复相见。”
他一桩桩一件件将秦氏的罪名公之于众。
秦氏双眼一番晕死过去。
季蔓与季州徒然睁大了双眼,两个人惊恐交加的朝秦氏看去。
季景瞬间愣在那里,他双目无神缓缓朝季伯言看去,他口口声声唤着季伯言:“父亲,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魏氏与李氏也是大吃一惊。
在场诸位长老更是如此。
季伯言定睛看着季景说道:“这些都是我亲耳所言岂能有假。”
季景好像疯了一样,他双手抱着头大声喊道:“不,我不信,我不信……”
“母亲,母亲,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他几步冲到秦氏身旁,狠狠的摇晃着秦氏。
秦氏早已昏死过去。
季蔓一脸绝望的坐在地上。
不管是她身负邪祟之名也好,还是她被赶到静慈庵也罢,因为母亲在,她都未曾真正到绝境。
如今不一样了。
季州早已吓傻了,他呆呆的看着一切。
“不……”季景一把松开秦氏,他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夜黑风高。
季妩神色凝重的站在窗边。
一站就是一夜。
直到东方吐白。
“娇娇。”直到东方吐白陆离才回来。
他声音一响,季妩眼中一亮,她大步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