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车似乎发现了有人要跟自己比速度,不甘示弱地加速向前。
花乐?愤怒地踩下油门,超跑几乎飞了起来。
她盯着越来越近的距离,直接撞了上去。
追尾,碰撞,刺耳的刹车声。
花乐?统统没听见。
她只是凭着一线本能停了车,解开安全带,从安全气囊中挤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前车,猛地拉开了车门。
“你特么敢撞老子的车?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乘风集团的太子爷那是老子的妹夫!老子要让你赔个倾家荡产!”孟宇杰喝了酒,没有系安全带,脑门撞了个大包,鬓角淌着血迹,整个人头晕眼花,挣扎了半天才从车上下来。
他醉醺醺地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你?”
“是你。”花乐?盯着孟宇杰,喃喃说道。
在这一刻,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孟雨灵了。
她二十二岁的生日,花安?送了一只雪白的兔子给她,她取名雪团。
花安?说兔子不能带进卧室,她担心生日宴的宾客吓到雪团,就把笼子放在了二楼自己卧室的门口。她拿着菜叶喂雪团,听到楼下哥哥们说话。
花平?说:“去楼上叫苓苓下来。”
她下楼,站在楼梯上,看到了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孟雨灵。
那时,孟雨灵仰着脸看她,眼睛里满是惊讶。
她不认识孟雨灵,只当是寻常宾客。
?后没几天,她就被撞死了,??撞死自己的车,正是孟宇杰现在开的这辆。
“为什么?”花乐?揪住了孟宇杰的衣襟,“你为什么要杀我?”
孟宇杰眼前金星直冒,什么都看不清,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神经病!现在是你想杀我!”
“我没有杀你。”花乐?执拗地解释:“我撞你是想看看杀我的凶手是谁。”
孟宇杰的视野终于出现了一块清晰的区域,他猛然看到自己手上沾着的血迹,感觉到脸旁的湿黏,用手一抹,满手的血。
“卧槽!我受伤了!你死了,花乐?我跟你说,你死定了!”孟宇杰叫了起来,沾着血迹的手指着花乐?。
眼前的少女很不对劲,脸色雪白,一双眼睛却幽黑,眼神疯狂又迷茫。
孟宇杰酒后麻木的脑袋晃了晃,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就是眼前这个少女,害得傅远洲跟自己的妹妹离心,甚至因为她,傅远洲还停了每个月打给他的巨额零花钱,搞得他现在手头很紧张。
“花、乐、?。”孟宇杰阴笑一声,“你看,你故意撞了我,算是故意伤害罪你知道吗,要坐牢的。”
花乐?没有回答,死死地盯着他,执拗地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没杀你,你倒是有杀我的嫌疑。”孟宇杰冷笑,“要想不坐牢,也可以,你陪我一晚,让我玩儿个痛快,我就放过你。”
只要录下清晰的视频,拍上高清的照片,既可以让傅远洲恶心花乐?从而抛弃她,又可以用来威胁花乐?离开傅远洲,更能让他自己品尝一下馋了许久的小美人。
一箭三雕,孟宇杰都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乐?没有等到自己的回答,喃喃问:“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我?你杀了我,也相当于害了哥哥们。”
她说着说着,泪珠滚滚??落,“花喜?要不是因为难过,怎么会喝了酒半夜开车去墓园?又怎么会撞死在路边?那么惨烈的车祸,我都不知道他、他有没有全尸……”
她终于无法忍受,蹲下,抱着头,哭了起来。
他们一个靠着车门哈哈大笑,一个蹲在地上呜咽哭泣。
两个人一个醉酒加撞了头看不清周围,一个是早就听不到看不到。
两人自说自话好半天,不管是孟宇杰,还是花乐?,都没看到身边站了一圈的保镖,各个神色古怪又愤怒,低着头,不敢看先生冷得快要结冰的脸。
太保九牙齿咯咯作响,太保四的手指咔吧一声,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杀气腾腾。虽然不太明白花小姐说的是什么,但显然,他们保护着的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被孟宇杰欺负过。
“花乐?。”傅远洲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一旁保镖车的引擎盖上。
花乐?挣扎了一下,男人熟悉的怀抱和清冽气息,让她安定下来。
“呜呜……”她靠在傅远洲的怀里,哭得伤心极了,一边哭一边告状:“我死了也就死了,谁让我挡了男女主的路。我活该,可哥哥们又做错什么?嗝,花平?公司都破产了,他那么骄傲,十八岁就接手了公司,为了家业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他又做错了什么?嗝,花安?日夜自责没能救我,连医院的工作都丢了,他那么干净的人,最后都颓废了。嗝,花喜?,他……呜呜……我忌日那天,他喝醉了,深夜开车去墓园看我,他、他车祸了……呜呜……”
傅远洲紧紧抱着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发、后背,他轻声安抚着,“没事,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花乐?,别害怕了,你不是说过那只是一个噩梦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温柔,“你看,你好好的活着呢,花平?的公司没破产,花安?也好好的在医院工作呢,你没死,更没有什么忌日,花喜?也不会深夜开车去墓园看你,他好好的在酒吧呢。”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还有我,傅远洲,你的男朋友,你忘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花苓苓:……没忘,就是脑子抽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