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得了允诺站起身,瞟了一眼白泽,默默退出。
白泽瞧着关上的房门,眸光带着几分冷冽。
长安城内的流言已经发酵成了一个大馒头,即使霺儿明日不闹那一出,霍家也不会放过他和父亲。
与其等着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不如推一把霺儿,和她一起杀霍家一个措手不及。
况且,他相信他的霺儿。
因为她重来没让他失望过。
至于她背着他谋划的事情,等事情结束后再找她算账。
*
五月十二日,天气阴,一大早长安城内便飘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空气沉闷燥热,连带着早朝中的朝臣都心思低迷又急躁。
陈公公得到宣和帝的示意后,一甩拂尘,扯着尖细的嗓音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
宣和帝懒懒地掀起眼皮瞟了一眼下面,见是惹人厌的霍太尉,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说道:“爱卿请讲。”
快点讲完滚蛋,他还要赶着去椒房殿陪绾绾。
昨天好不容易哄得绾绾同意让他进了椒房殿,今日可要在那多赖一会,才不枉费他一番心思。
霍太尉行了一礼,声线平稳:“白丞相与其父靖国公,当年用一弃婴替换老臣的亲外甥女,隐瞒真相,此乃‘欺君之罪’,还请陛下明察!”
白泽面色一沉,斜跨一步出列,躬身行礼:“陛下明鉴,此乃栽赃陷害!微臣和父亲冤枉!”
靖国公亦出列附议:“陛下明鉴,臣并未做出此等之事!”
霍太尉冷笑了一声:“现满长安城都在传着白家以假乱真,白丞相和靖国公难道还想否定不成?”
他已经准备好了人证和物证,他不信白家今日还有翻盘的可能。
白家一倒,他的谋划也没有了阻力。
与此同时,阙门外登闻鼓被擂响,白凝霺一身素衣跪在鼓旁,双手高举一份奏折,声音凄厉:“霍家以假乱真,心怀不轨,蒙骗皇家!欺君在上,天理难容!霍家以假乱真,心怀不轨,蒙骗皇家!欺君在上,天理难容!……”
白凝霺眼角猩红,眸底带着一丝恨意。
今日,她便是什么都不要了,也要拖霍家下水!
鼓声从外传到大殿上,宣和帝面露不悦:“外面何人击鼓?”
殿里的还解决,殿外又来一个,今日怎么那么事?
“回陛下,是……是淑慧郡主在鸣冤。”回答之人瞥了一眼霍太尉,神情怪异。
宣和帝嘴角抽搐,摁着直跳地眉心:“鸣何冤?”
“……状告霍家欺君之罪。”
宣和帝手一顿,神色一言难尽。
殿里霍家告白家欺君之罪,殿外白家告霍家欺君之罪。
这都什么事?!
陆文轩躬身出列,提议道:“陛下,微臣觉得不妨宣淑慧郡主进来一问。”
“宣。”
“宣淑慧郡主觐见。”
白凝霺步入大殿,目不斜视地走到前面行了一个三叩九拜的大礼,随后高举手中的奏折:“霍家当年以假乱真,心怀不轨,蒙骗皇家,欺君在上。今日又嫁祸白家,冤枉良臣,还请陛下明察!”
陈公公走下台阶,接过奏折递给宣和帝,宣和帝扫视着奏章,面色越来越阴沉,将冗长的折子扔到了台阶之下,语带怒意:“霍太尉,你有何话说?”
霍太尉急忙出列出列跪下,捡起地上的折子,匆匆扫过几行,便伏在地上喊冤:“陛下明鉴,这奉命是白家的栽赃陷害!老臣冤枉!”
宣和帝揉了揉额角,懒洋洋地靠回龙椅,手指点着楚澈道:“楚爱卿,你说。”
霍太尉面色一变,谁人不知楚家和白家交好,陛下这明摆着在偏袒白家。
楚澈一躬身,出列上前,跪在白凝霺身边,波澜不惊道:“霍太尉及霍婕妤当年从街边抱来弃婴,冒充白家子嗣,意图以血脉亲情绑住靖国公,筹谋不轨,犯欺君之罪。
霍婕妤善妒,买通苏昭仪生产时的产婆,勒死才出生没多久的大公主,谋害皇嗣。
霍太尉胞弟买通惠和公主生产时的产婆,害死惠和公主的子嗣,间接导致惠和公主郁郁而终。
霍太尉以金钱利诱定康侯,间接害死微臣的父亲战死沙场。
霍太尉及其胞弟,私藏兵器。
霍太尉其妻,杀害良家妇女数人。
霍太尉其妾室兄长,侵占良田。
……”
楚澈每念完一桩,霍太尉心就沉一分,待他全部念完,心已经沉入谷底,却仍旧强自镇定道:“楚将军,凡是都要讲证据,你不能因为与白家较好、心仪淑慧郡主,就帮白家隐瞒真相!”
“证据?”白凝霺凉凉地弯了弯唇角,冲着跪在自己身后的崔婆婆扬了扬下巴,“霍太尉,你应该认得崔婆婆吧?就是她把我抱回的霍府。”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艹,今日白家和霍家是杠上了?!朕的温柔乡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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