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本来都和楚澈谈好了,等霺儿及笄,他要亲自向陛下求一份赐婚圣旨、以及和离书。
他若做出半分对不起霺儿的事情,那霺儿便可拿着和离书与他和离。
“谁说我不喜欢他!”白凝霺下意识地反驳,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双颊通红,糯糯地解释道,“不是,我,我只是……”
只是有点生气而已。
苏昭仪闻弦音而知雅意,掩袖轻笑道:“所以你究竟喜不喜欢人家楚将军?”
白凝霺红着脸,纠结半晌,不情愿地点点头。末了,或许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够矜持,她强调道:“也不是非常喜欢……就是,那个……”
她抬眸瞧见苏昭仪眼底笑意,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咳咳咳”,苏昭仪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心里莫名有些泛酸:“就那么喜欢他?”
白凝霺害羞着点了点头。
两世为人,她只爱他一人。
苏昭仪见她这小女儿状的模样,叹了口气:“摆了摆了,本来想着再看看,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把自己给卖了。”
白凝霺傻呵呵地笑着。
她确实是把自己给“卖”掉的。
苏昭仪瞧着她这傻样,气不打一处来:“你也不怕人家不收你,就这么赶着往上贴。”
“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她左思右想,决定给她上堂课,省的以后在后宅里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你越往上贴,他就越不稀罕。你要懂得适当保持一些距离……”
白凝霺勉励挤出一丝微笑。
为什么她有种姨母是在说皇伯伯的感觉?毕竟他们二老每个月都要吵上那么一次架,而最后耳朵结果都是皇伯伯被赶出椒房殿。
“娘娘,”宋嬷嬷匆匆走进屋子,眉宇间带着一丝笑意,“二公主来了。”
白凝霺双眸一亮:“快,快让她进来。”
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见到二公主了,听说她近日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房门推开,陆温柔笑吟吟地走了进来,行了一个万福礼。转眸看见白凝霺红肿的脚踝,忍不住幸灾乐祸道:“哟,咱们的淑慧郡主这是怎么了?”
走到软榻前,伸手毫不客气地戳了一下她的脚踝。
白凝霺倒吸一口凉气,躲开她的摧残,眼泪汪汪道:“公主,我都负伤了,你怎么还这样。”
陆温柔眼角一挑,倾身过来拧着她白白嫩嫩的脸蛋,哄道:“好了好了,不气不气。”
苏昭仪站起身,笑道:“你们聊,我便不在这耽误你们叙旧了。”
她又瞟了眼白凝霺露在外面的脚踝,叮嘱道:“近几日小心一些。”
白凝霺点头称是。
苏昭仪一走,陆温柔就“哇”得一声扑向白凝霺,眸底光芒闪烁:“快,从实招来,你和楚将军究竟怎么一回事?”
“楚澈抱着白凝霺,把她送回椒房殿”的事情已经在宫中传开了,她实在按压不住好奇心,便跑过来想问清楚。
白凝霺一掌拍开她,面颊微红:“没什么……就是我脚扭伤了,他送我过来而已。”
陆温柔摸摸下巴,为什么她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呢?
白凝霺在她意味不明地目光下,面颊愈来愈红,抬手捂住脸:“哎呀,好了,告诉你就是。”
她斟酌了一下,把这一世第一次见到楚澈之后的所有事情都告诉这个闺中密友。
良久后,白凝霺气鼓鼓道:“他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把我诱惑进了陷阱。”
问题她还是心甘情愿地被他叼走。
呜呜,好亏。
陆温柔强忍着笑意,肩膀抽搐,指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白凝霺,你这是把自己送入了狼口。”
她这个小姐妹明明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在感情上就那么傻呢?
自己把自己卖了,满长安城仅此一家。
“不准笑!”白凝霺拖着受伤了的脚踝,把她压在身下,捏着她的鼻子狞笑,“再笑试试。”
陆温柔张开嘴一边呼气,一边求饶,撑着白凝霺一个不备,反客为主,挠着她的痒痒肉。
两人大战五百回合后,屋子里一片狼藉,而两个罪魁祸首没事人一样坐在软榻上两天聊天。
“霺儿,我问你一个事。”陆温柔面色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可以教教我怎么调香吗?”
白凝霺愣了愣:“你不是不喜欢这些吗?”
陆温柔面上神色尴尬:“我现在喜欢了不行吗?你教还是不教?”
她是不喜欢,但是她答应了那个人要送他一个自制的香囊,这能怎么办?
白凝霺沉吟片刻,忍不住问道:“你要做香囊送人?”
作者有话要说:白凝霺:好气哦,我竟然自己把自己给卖了QAQ
=w=
过渡章,明天又要开始谋划怎么除户口惹。作者君需要好好想想,最近事情太多,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qvq
来,猜猜二公主做香囊送送谁。
有没有觉得二公主送香囊的原因和白凝霺有点像?坏笑